“快请太医,我家大人晕倒了。”
有大臣们实在觉得这哑巴亏吃的噎人,急火攻心,两眼一翻,栽在了地上。
管家们一看自家的大人晕倒了,又慌又乱,七手八脚的去扶,一边扶一边喊着叫太医。
平日里这些管家也算机灵聪明,但眼下实在是白锦书的举动将他们都给弄蒙圈了。
暗十五跟在萧君策身后,看着这一副乱象,抿紧了嘴巴。
别多想,他将嘴抿紧是怕自己笑出声刺激的剩下的大臣也晕死过去。
光看那些管家们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知道大姑娘带着禁军去各个府上借粮食的时候该多么的惊心动魄。
禁军去府上象征着抄家,打着借粮食的名头去人家府上抢东西,自古以来,还真就大姑娘一个人这么办事。
想想就觉得刺激。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为民坡了,他要亲眼看看这‘盛世江山’。
“成王。”
前面,萧君策淡淡的声音传来,成王抱着宝剑,浑身一震,立马道:
“本王在,皇叔有何吩咐。”
成王语气兴奋,脸上也带着兴奋,这个样子就好似他要干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暗十五看了一眼成王,低下了头。
成王的长相俊俏,今年刚十五岁,性情在皇室中还算纯真,就是不怎么聪明,其母家室也不显赫,一直不受皇上待见。
可暗十五却觉得成王身上有一股其他王爷皇子没有的真性情。
这个真性情大概就是皇室人身上的贵气。
对,就是贵气,成王虽不聪慧,但秉性与教养没得说。
“为民坡此时情况不明,你的贴身侍卫呢,让他们全都跟着,到了为民坡不可轻举妄动。”
萧君策声音毫无波澜,成王却更激动了,他重重的点头,盯着萧君策的背影,眼底若隐若现几分濡慕。
这种濡慕就像是孩子对父亲一样的濡慕。
暗十五将成王的这抹神色捕捉,嘴角一抽。
他们王爷虽然是摄政王,但真的没那么老,满打满算王爷也才十八,比成王大不了多少。
“聒噪。”
萧君策出行宫的速度不快,一路上总能看到来行宫的世家府上之人。
他们不是手忙脚乱的抬着自家大人,就是跟在大人们身后小声回禀着什么。
萧君策淡淡的撇了他们一眼,聒噪二字像是能止音一样。
世界立马安静了下来,大人们低头不语,管家们也不出声了,纷纷停在原地将路让开。
成王眼睛瞪的浑圆,这就是抱着宝剑没腾出手来,要不然暗十五觉得他要给自家王爷竖大拇指了。
“皇叔放心吧,本王的侍卫都在行宫门口候着了,本王不会添乱的,不仅不会添乱,还会保护大姑娘。”
成王严肃的摸了摸怀中的宝剑。
暗十五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一直不起眼的成王倒是有点意思。
“王爷。”
没了嘈杂声,暗十五跟着萧君策很快就到了行宫门口。
暗一跟暗二一直在行宫候着,待看见萧君策,忙走了过来。
行宫门口,钟太傅跟钟礼在这站了有一会了。
“太傅的脚程到不慢。”
萧君策摆手,钟太傅则是缓缓笑了笑:
“王爷本来也不慢的,慢的是那些大臣。”
钟太傅跟萧君策关系尚好,朝廷有大事的时候钟太傅甚至还会给萧君策传信。
对于萧君策打趣自己,钟太傅也不在意,笑着打趣了回去。
这么看来摄政王根本没那么冷,瞅瞅他为了不让大臣们有精力找麻烦,下朝了还吓唬人家。
也是腹黑是不是。
“王爷。”
钟礼朝着萧君策行了一礼,道:
“天灾的事情还要辛苦王爷,臣与父亲被安排了别的任务,不过若大姑娘有任何需要,钟家都自当尽力协助。”
白锦书那个女娃娃做事有自己的风格,钟家的管家也来了,只不过他是被钟家老太太派来接钟太傅的。
而管家刚才说了白锦书带着禁军也去钟家了,不过只是做了做样子,没有搬府上的粮食。
老太太觉得白锦书不简单,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用意。
但一时间他与父亲猜不透白锦书想干嘛,故而在这等着萧君策,想问问。
“太傅先回去吧,太傅一生为朝廷操劳,年纪大了就该休息,剩下的事情也可交给府上小辈与女眷,听闻钟家的厨子不错,就算是白粥也能煮的很香。”
萧君策眉眼深邃,说完对着钟太傅点了点头,带着一头雾水的成王翻身上马走了。
钟太傅一顿,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着摇头。
“父亲,您可是猜到了摄政王的意思?”
钟礼询问,钟太傅摆摆手,往马车内一边走一边道:
“回府后传消息说我病了需要静养不能见客,这段时间让府上的女眷跟小辈每隔一日就去为民坡帮助白锦书施粥。”
钟太傅说完,钟礼恍然大悟。
果然来找萧君策能寻到答案。
白锦书的意思是不让钟家插手流民的事情。
忠勇侯如今被皇上派在白锦书身边,所以大臣们能依仗的对象就是父亲这个三朝老臣。
父亲称病不出门,那些大臣就不会来府上打扰,而府上的女眷去为民坡赈灾间接告诉了世人钟家支持赈灾,关心灾民。
白锦书那个人,简直是玲珑剔透心。
钟礼叹了一口气,彻底对白锦书改观。
西京一品好客来酒楼二楼的包房内。
忽律邪坐在窗边,修长的手端着一个酒盏,邪肆的眼中盛满了笑意。
阿木奇跟阿泰木站在两侧,见忽律邪不怒反笑,相互对视,都带着疑惑。
流民涌入大胤西京,他们的人暗中煽动流民,妄图引起暴动,但却被白锦书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