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西京的声音越大,对大姑娘便越有利。
光是没有援军这一项,就是定国将军府占了理,更何况还有大胤大部分的百姓占在白家这方。
“西京如何,回京就知道了,只怕是风雨飘摇。”
暗一眸色深深,垂着眸子跟在后面。
那些棺材太引人注目了,想不注意到都难。
白锦书一路带着棺材走,就是最好的宣扬白家惨状的证明,也是最好的笼络人心的证明。
有了那些棺材,有了白家人的惨状,从今以后,只要白锦书不将皇上给杀了,大胤的人便都会厚待她一分,也会厚待白家一分,这就是白锦书一直试图做到的。
长长的队伍太长了,每到一个城池都会换一批人,上一批人回去后,几日几日的睡不着,然后加入了声讨朝廷的队伍中,就这样,蔓延了几日。
“我还能做些什么来缓解她心中的痛。”
队伍走远了一些,一抹玄色的身影还有紫色的身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贺时年眼眶猩红。
白锦书已经几日没有换衣服了,这几日除了喝一些水,连一粒粮米都没有进过。
她消瘦的可怕,险些让贺时年没认出人来。
“我们能做的,便是等。”
谢不悔闭了闭眼,袖中的手狠狠地攥在了一起。
很可笑是不是,到头来,所有的重担,还是只要锦书一人来承担。
“谢不悔,我不想忍了,一昧的忍让,只会让那位变本加厉,锦书已经让白玉堂跟白承允看清了天元帝的凉薄,也让我们五大家的人看清了,我们拦住了那些名义上的援军,皇上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不过怀疑的开始,便是重用。”
贺时年抹了一把脸。
他们帮助朝廷用计间接害了白家,名义上向皇上献诚,实际上是帮助白锦书为白家争取了一个皇上不敢动白家人的理由。
以皇上多疑的性格,若是他们很合他心意的就弄死了白家人,才会让皇上奇怪。
这样做,一举两得。
不过就是,苦了锦书了。
“不用再忍了,局面已经打开,我们该上场了。”
谢不悔低低的说着,视线看向护送棺材队伍最后面的陶垒。
陶垒,也就是赣西侯。
有他在锦书身边,这一刻谢不悔才觉得有些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