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在整个西京街道上响起,白锦书的一只手臂高高的将永欢举起,手掌用力,永欢惨叫一声,拼命的用手去拽白锦书的手。
“我看谁敢拦着白大姑娘,是皇室惨无人道,娇养出这样蛮横毫无人性的公主,今日乃是忠臣出殡的日子,她却满身恶毒的来此阻拦白家将士出殡,她有何资格在这皇城脚下安然的享受着将士们搏命带来的一切!她不配!她不配!”
白锦书眼中森森的杀意让跟着永欢公主的黄金卫都慌了神,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剑朝着白锦书刺去。
若是永欢没了命,他们这些随从的侍卫自己被砍了脑袋都是小事,怕就怕连累家人,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不能让白锦书杀了永欢!
十几个黄金卫手上拿着剑,将白锦书围在中间。
看见黄金卫对白锦书动手,周围的百姓们蜂拥而上,这一刻,他们不怕黄金卫手上的剑,也不怕皇室责怪,他们怕的是皇室中人这等凉薄狠心的人,就像永欢公主这样。
对着有功之臣尚且能如此,百姓卑贱如蝼蚁,他们的命在这样的人眼中就更不值钱了。
所以与其说是为白家人讨还公道,不如说是为全天下这样的人讨还公道!
“永欢公主滚出西京!”
“永欢公主滚出西京!”
“举国公府纵容永欢无度,仗着手上有黄金卫便肆意妄为,实乃我大胤之灾!”
“举国公赔礼道歉!”
一道一道的喊声撕心裂肺,看着白四夫人死死的伏在地上的尸体上,人们彻底怒了。
昨日看见白锦书那副凄惨的模样他们便已经怒了,但天元帝亲临安抚了他们。
但永欢现在这么一出现,怕是昨日的一切都是假象,被欺骗哄骗的怒意加上白家人死后都不得安生的惨状激怒了百姓们。
守城将领根本就拦不住汹涌的百姓们,更拦不住掐着永欢的白锦书,心都凉到了底。
“锦书,放开永欢。”
永欢被白锦书掐的已经开始翻白眼了,这一刻她终于感觉到了害怕,因为白锦书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白,白锦书,父皇是不会放过你的,咳咳,你敢杀我,举国公府也不会放过你的!”
永欢死死的盯着白锦书,眼珠子被掐的都泛白了。
“是么,那想必用永欢公主换取举国公手上的兵权,圣上一定十分满意吧,毕竟皇室的公主众多,少了公主一个,也不算什么,不是么。”
白锦书忽然裂开嘴笑了一下,她这一笑,让永欢毛骨悚然,发昏的大脑也立马清醒了过来。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永欢害怕了,也后悔了,更觉得有一股不受控制的感觉在自己体内流窜。
“干什么?自然是要你跟举国公府陪葬啊!”
白锦书红唇微动,吐出的话若森森寒冰,将永欢公主刺的片甲不留。
察觉到白锦书想干什么,永欢公主爆发出了求生欲,死死的用手扣着白锦书的手掌。
“咔嚓!”
白锦书用力,卸掉了永欢的下巴,随后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从她衣袖中被拿了出来。
将匕首塞进永欢的掌心,尖利的刀借助永欢的手,直直的插进了白锦书的肩胛骨内。
“唔!”
“白大姑娘!”
“娇娇!”
鲜红的血在白色的丧服上十分刺眼。
众人亲眼看着永欢公主将一把匕首刺进了白锦书的体内。
“噗通”一声。
永欢被丢到了地上,而白锦书也倒在了地上,咳出一口鲜血。
“皇室,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白家人的命么,举国公仗着自己手上握有黄金卫的兵权,便纵容外孙女污蔑我军侯府,现在又想要我的命,哈哈哈,好一个举国公,白锦书以一品大都督的身份立下誓言,这一辈子都与举国公府有一刀之仇!”
白锦书躺在地上,手微微一动,将那把匕首从体内抽了出来,狠狠的丢了出去。
举国公刚赶来,便被城门口百姓的暴动的模样吓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又听见白锦书的话,心沉到了谷底。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举国公府算是被架到了火上烤。
那道匕首恰好被丢到了举国公的脚下,白锦书余光瞥见举国公跟林应,冷笑一声,:
“怎么,举国公跟世子是亲自来杀白家人的么,来吧,哈哈哈,来吧。”
白锦书笑的癫狂,身上的血咕咕流出,一抹白色的身影猛的窜了过来,温世远温柔的将地上的白锦书扶起,伸手在白锦书身上点了几下。
温世远本想给白锦书止血,可却被白锦书拦住了。
她的手微微挡了一下,温世远点的穴位就偏移了方向,血没止住,反而更多了。
“温世子,永欢公主在那边。”白锦书小脸麻木, 话中有话。
温世远身子一僵,而永欢看见温世远来了,连滚带爬的走了过来,冲进了温世远的怀中,呜呜咽咽的哭着,眼底有恨意滋生。
她说不了话了,现在温世远来了,第一个不是救她,反而是关心白锦书。
一切的一切,都是白锦书导致的,所以她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永欢眼底带着杀意,在举国公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捡起他脚下的匕首,恶狠狠的朝着白锦书刺了过去。
“娇娇!”
白二娘见永欢要杀白锦书,所有的百姓也亲眼看着永欢要杀白锦书,都大喊一声,纷纷围了过去。
那么多百姓大片大片的聚集,举国公都没看见是什么人动的手,永欢公主的身子便像一块破布一样被丢在了地上。
“噗通。”
永欢公主的身子被甩在城门口,四肢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握着匕首的手指都弯曲了。
“永欢!尔等放肆!”
举国公大呵一声,下一瞬,所有的百姓都朝着他看了过来。
白二娘半抱着白锦书,白锦书抬起眼皮,冷冷的盯着他,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