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你给本公主出来,本公主倒是要问问,你为何谏言皇兄,要他将我嫁去突厥,你就没安好心,你便是如此在朝为官的么。”
平阳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文闻人妍的眉头皱的死死的,眼神不喜。
“小二,小二。”
将筷子放下,闻人妍高呼一声。
“来啦,客官有何吩咐?”
店小二一直站在门口守着,就怕这几位金贵的主哪里不满意了。
“你们望江楼便是如此招待客人的么,如此吵闹,怎么用膳啊。”
闻人妍冷着脸,楼下,平阳的声音越发清晰了,店小二苦兮兮的:
“这,这实在是小人没用。”
平阳是公主,他们望江楼开门做生意的,哪里敢得罪皇族呢。
“算了算了,下去吧。”
闻人妍道理都懂,但就是不喜欢平阳如此吵闹。
她如此大喊大叫,丝毫吧顾忌自己皇族的身份呢,她都不怕丢人了,别人为什么要怕?
“阿妍,坐下吃饭吧。”
白锦书扭头,对着闻人妍微微一笑,闻人妍眼睛都瞪圆了:
“锦书,你没听见平阳的喊声么,圣上就算将她嫁去突厥,那也是皇命,关你什么事,我看她就是来找你麻烦的。”
“所以,那便让她找,左右她都要嫁到突厥,找我并没有用。”
白锦书笑的莫名,一点都不在乎平阳在楼下破口大骂,裴绍挑眉,视线看向萧君策,忽然笑了。
白锦书能坐的住,萧君策可坐不住,他不能,也不允许有人如此对着白锦书辱骂,这比辱骂他自己还要令他气愤。
果不其然,嗖的一声,萧君策手上的筷子猛的从窗户中飞了从出去。
那速度跟力量让陈莺莺也是一惊,脸都吓白了。
这西京城步仅是权贵云集的地方,且高手众多,简直就是泼天富贵之地。
她一定要利用白锦书,利用尚书府,在西京站稳脚跟,一定会的!
“啊!”
店小二是亲眼看见那根筷子从小萧君策手上飞下去的,紧接着,楼下便传来一道惨叫声。
一楼是人最多的地方,平阳刚走进望江楼,便迎面而来一根筷子。
她身后的侍卫抽出剑,想将那筷子砍掉,可扑面而来的力道以及内力都不是侍卫能抵挡的了的。
筷子携带的内力将侍卫打到一边,那根筷子在平阳的视线下,刺进了她的手臂内。
平阳惨叫一声,用手捂着手臂,滴滴答答的血从她指缝间不断的落下,很快便染红了地面。
“哎呀呀,这可,这可如何是好。”
掌柜的吓的要死,赶忙走了过来,嘴角抖着,要人去请大夫。
“白锦书,你敢打伤本公主,你死定了,刺杀皇族乃是重罪,你们几个死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楼上,将白锦书给本公主拿下!”
短短时日不见,平阳的面相似乎都有些变了,变的眼神更阴郁,变的似乎更刻薄阴沉了。
虽然她满身华贵的公主配饰,可她凶狠的神色却让众人惧怕。
当时五国权贵求娶白锦书的时候,众人可是都亲眼看着平阳诬陷白锦书,当众抹黑白锦书被揭穿的。
如今她又来闹,只怕也是私仇。
“公,公主。”
平阳身后,几个侍卫手上拿着剑,抬着头,惊恐的看着从阁楼上往下走的萧君策。
“你们是想将本王拿下么。”
萧君策一边走,阴冷的声音一边传了过来。
侍卫们听见他的声音,膝盖发软,跪了下来。
“君策哥哥。”看见萧君策,平阳眼中的怒意瞬间退去,眼圈红了:
“君策哥哥你要给平阳做主啊,白锦书她居然用暗器将我给打伤 。”
“是本王,那根筷子是本王从楼上扔下来的,平阳,若是你不是说话,本王不介意让你闭嘴。”
萧君策淡漠的看着平阳,似乎平阳就是个陌生人。
奥,不,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平阳刚刚退下的怒火,一瞬间又涌了上来,她满眼哀怨:
“君策哥哥,你为何要打伤平阳,是为了白锦书对不对,我不明白,她水性杨花,她在所有的男人中间周旋,为何你偏偏就是那么看重她,为何她总能牵引你的视线,吸引你的目光,牵动你的心,为何!!”
平阳崩溃了。
她到底哪点不如白锦书,为何所有人都围着白锦书转。
白锦书已经让山上官玉跟容止求娶了,这难道还不够么,为何一定要霸占着她的君策哥哥。
她就只有萧君策一个了啊。
“闭嘴,本王是你的皇兄!”
萧君策的眼神冷的像是在看死人,平阳忽然仰天大笑,疯癫着道:
“皇兄?那你算哪门子的皇兄,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算我哪门子的皇兄。”
“圣上素日太过于娇惯于你,是以,才养成了你这幅模样,平阳,你看看你自己,哪一点像公主,你可有本分皇室的做派,本王打伤你,是在管教你,若你再不知悔改,本王便让人将你压入王府大牢。”
萧君策眯着眼睛,他背着手,一身暗紫色的潋滟华袍上绣着曼陀罗花,那花开的妖艳,像是最危险迷人的药,让平阳上瘾。
平阳捂着手臂,情不自禁的往萧君策的方向靠近:
“君策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残忍,我不为难白锦书,我不为难她,你也不要讨厌平阳好不好。”
平阳的眼泪落了满脸,可却半分都打动不了萧君策。
“暗一,将平阳带回皇宫。”
“是。”
暗一从一侧走了出来, 平阳看见他,眼中的恨意加深,猛的从袖子中抽出一个匕首,抵在脖子上。
酒楼内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离远了一些,唯恐被波及。
这平阳是疯了不成,她不想活了?
“君策哥哥,左右皇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