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啊,那姑姑就先走了,你跟白如嫣的事情,你便看着来吧。”
白二娘虽然大大咧咧的,虽然也不懂为何自从父亲出殡后白锦书就跟白如嫣疏远了,但这终归是她的事情,自己这个做姑姑的也不方便插手。
其实她隐隐知道大概跟萧景辉有关,她本来就不喜欢萧景辉,觉得他太过于算计了。
以往觉得娇娇喜欢便也算了,现在看来,娇娇喜欢的根本就是摄政王,摄政王比萧景辉不知好了多少倍,她们娇娇的眼光就是好啊。
“好,姑姑慢走,待我解决完白如嫣的事情便去拜见外祖母。”
白锦书站起身,目送着白二娘出了卧房的门,随后又坐了下来,继续泡茶。
茶壶中的茶叶是萧君策命暗二送来的碧螺春。
茶叶很香,只用一点茶叶便可泡一壶茶。
白锦书将茶叶泡进茶壶中,又从一侧的抽夹中取出一些晒干的茉莉花瓣。
这茉莉花瓣也是萧君策送来的,在碧螺春中加一点茉莉花瓣,味道竟然出奇的好。
白锦书在军侯府的卧房一向华贵,从门口的屏风,再到床榻,哪怕是床幔都是白老夫人亲手布置的,无一不金贵,无一不奢华。
满室茶香,紫铜牛香炉中燃着紫铜香,香味清淡素雅,却都不如兰花香味浓郁。
白锦书自顾自的泡着茶,一张绝艳的小脸上神色淡淡,眉眼也淡,她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斥着一股贵气,让人心生惶恐。
白如嫣进来的时候,便看见的是这么一副模样的白锦书。
嫉妒,在白如嫣的眼底扩散,她咬着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素的不能再素的衣裙,头上戴的金钗还是去年的款式,跟满身金贵的白锦书相比,她就像个乞丐。
该死的白锦书,以往她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她,自从白泰清出殡后,白锦书不知发了什么疯,连她的提醒都像没听懂一样,再也没给过她什么东西。
不给就不给吧,可自从母亲被赶到了庄子上,尚书府白瑶烟的嫁妆又被搬走了,她跟白鸿运的日子更艰难了。
只能穿旧衣服,戴旧首饰,出门参加宴席她都抬不起头来。
“大姐姐。”
白如嫣一脚踏进卧房,便哭着扑到在了白锦书脚下。
白锦书泡茶的动作一顿,低头,看着白如嫣惺惺作态的模样,唇边的弧度冷了冷,声音淡淡,继续泡茶:“二妹妹还是离我远些比较好,我刚醒,还在病着,不要过了病气给二妹妹,妹妹较弱,万一病了,可不一定能抗过去。”
白锦书言语间充满了讽刺,白如嫣咬唇,觉得难堪,可她却没办法。
她突然很恨白震,恨白震太过于寡情,见一个爱一个,难道有了娘亲还不够么,就要娶杜薇。
倒插门,为何能娶妻?
白如嫣恨恨的想着,丝毫都没检讨一下,为何白震这个倒插门能娶陈氏呢,而她跟白鸿运又算什么。
“大姐姐,你,你知道么,父亲他,他又要娶妻了,还是圣上赐婚的。”
白如嫣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眼底的恨意更重。
看见那恨意,白锦书哪里能不懂她在想什么,而她来找自己,不过也是想让自己做出头鸟,想让自己出头反对这幢婚事。
重生后,她觉得白如嫣想什么她第一眼就能看出来,前世,她怎么蠢到几次三番被白如嫣利用呢。
“嗯,既然是圣上赐婚,那相比不日父亲便会迎杜薇进门了。”
白锦书淡淡开口,白如嫣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失声道:
“可是大姐姐,白,白夫人才是父亲的正室,就算是圣上赐婚,也要先过问一下军侯府的意见吧。”
白如嫣的语气带着急迫,听着似乎倒像是在为军侯府打不平,翠果鄙夷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全是厌恶。
这白如嫣一直没安好心,现在居然还想利用姑娘,若是以前,姑娘怜惜她,指不定就要上当了。
“是么,那当初姨娘还不是一样进门了。”
白锦书放下茶壶,抬起眼皮盯着白如嫣,眼中全是讽刺。
白如嫣被她看的越发羞耻,手上的帕子都要搅烂了:“可是,可是母亲是白夫人同意进门的。”
白如嫣咬唇,白锦书则是冷笑一声:“原来妹妹也知道姨娘是因为母亲点头才能进门的,那姨娘为何不想想当初与我母亲交好,让她嫁,她就嫁了?还生了你跟白鸿运?那妹妹来军侯府是为何,杜薇出身自尚书府,姨娘能嫁得,难道杜小姐就嫁不得么。”
白锦书的话将白如嫣刺的鲜血淋漓,她眼底带着怨恨,见白锦书油盐不进,每一句话都在羞辱她,似乎在看她的笑话,心中后悔,后悔为何要来自取其辱。
“大姐姐,杜小姐进了门,便是正妻,我母亲再如何,也是先夫人点头进门的,难道大姐姐要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在先夫人没点头的情况下进门么。”
白如嫣强忍着怒气,继续游说白锦书,白锦书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二妹妹,事已至此,杜薇进门是板上钉钉的,你放心,那杜薇性格好,她进门后,想必会对二妹妹你这个庶女跟鸿运这个庶子很好的,定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白锦书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扶着白如嫣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
庶女这个词让白如嫣瞬间崩溃,她猛的挣脱开白锦书的手臂,脸上的恨意再也不掩饰了:
“所以大姐姐是在羞辱我么,大姐姐当真不管此事么。”
“二小姐!!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们小姐既是尚书府的嫡长女,也是当朝一片大都督,这一个这么跟小姐说话的,还在大牢里。”
翠果冷笑一声,言语犀利,白如嫣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马又跪在了地上:“大姐姐,是嫣儿错了,嫣儿也是着急,那杜薇脾性如何尚且不知,她若是入了尚书府,以嫡母的身份万一压我们,又当如何,大姐姐,难道你就真的不在乎先夫人了么。”
白如嫣扯着白锦书的袖子,声声泪下,态度真诚,似乎一心为了白锦书着想。
若非见识过白如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