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兄就莫要打趣我了,不管我日后做什么,都不会忘了与蒙德兄还有赵华兄之间的情谊。”
江离朔微微一笑,走桌案两侧走出,对着蒙德微微一礼。
蒙德的嘴角动了动,眼圈蓦然有些红。
“离朔兄这是干什么,只要离朔兄还记得咱们之前的情谊,日后不管我在哪里,都将离朔兄当成兄弟好友。”
蒙德感动不已,双手扶着江离朔的手臂,重重的拍了拍。
江离朔抬起头,看着蒙德的眼睛,想起了杜鸿羽。
若非白锦书提醒,他至今还以为杜鸿羽是真心待他。
看看,谁真情谁假意,其实只要静下心来,便能看出。
“好,一辈子的兄弟。”
江离朔重重的点头,房门被推开,又进来了一个书生。
“好啊你们两个,在这里叙旧居然不带我,哼。”
赵华冷哼一声,余光却往二人身上撇,一副吃味的模样。
“赵华兄,你来了。”
江离朔微微一笑,他中了状元,一点都没变,态度没变,神色没变,似乎他永远都是江离朔。
赵华看的眼睛也一热,三两步走了过去:
“离朔,恭喜你了,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中举的,你有惊世才华,你这样的人,就该入朝为官。”
“蒙德赵华,你们两个再参加下一次的科举吧,下一次,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我将我的书全都给你们。”
江离朔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蒙德却大大咧咧的挥手:
“你看看你,还煽情上了,我们啊,是天生就没有那个读书命,我还是老实的听我爹的话,回家做生意去得了。”
蒙德将手上的扇子打开,倒是坦然接受了。
试过一次,知道自己不行,不是打击,而是换一种办法去生活,去进步,天道地远,只要有心,便都能将日子过好。
“也好,说不定日后你们富甲一方,我还要靠你们接济。”
江离朔开着玩笑,赵华则是挑眉:“你别说,你还真就别说,以你这个性子,哪怕做官了也是一起穷官,指不定要我跟蒙德兄接济,蒙德兄,我们可要好好努力啊,这样将来也好接济他。”
“说的是,我回家便跟我爹学做生意,赵华,咱们一起吧。”
他们俩是从扬州来的,赵蒙两家都是扬州大户,他们乃是富贵人家,科举没中,也不失望,大不了回家继承家业。
“那离朔就等着二位了。”
江离朔像模像样的又给他们二人拱拱手,逗的二人大笑。
卧房内欢声笑语,可外面则是传来一道道的惨叫声。
“不是我,我没有,大人你们抓错人了,不是我,是江离朔,是江离朔。”
“是杜鸿羽的声音,他怎么了。”
蒙德一楞,赵华将门打开:“怎么了出去看看,他之前如此对待离朔兄,现在难不成还想往离朔兄身上泼脏水。”
赵华一挥衣袖,走了出去。
一品酒楼内住了很多书生,他们都是参加科举考试的,尤其是二楼,几乎住的全是学子。
杜鸿羽自认为家中有钱,不屑与书生门一起住,他的卧房在三楼,声音就是从三楼传来的。
出了卧房的门,赵华跟蒙德抬头朝着三楼看去,只见几个官差架着杜鸿羽,将他往外面拖。
杜鸿羽满脸惊慌,眼瞳放大,不断的哀嚎着。
“他这是怎么了啊。”
赵华不解询问,身边看热闹的人先是问候了一下江离朔,随后不屑的道:
“他啊,还能怎么的,剽窃呗,你说说他也是够蠢的,抄谁不好,钟礼大学士的文章也是他能抄的么,翰林院啊,科举的监考官全都出自翰林院,他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啊。”
“谁说不是呢,但他居然能将钟大人的文章偷出来,倒是有些本事,就是脑子不聪明,之前他还各种贬低离朔兄,若非是大都督,离他就得逞了。”
书生们一声接着一声的议论,眼神不屑。
“不是我,大人你们搞错了,那文章是江离朔的,是江离朔的,是他给我的。”
杜鸿羽被拖到了二楼,乍一看见江离朔,他眼神一亮,手死死的抓着楼梯柱子。
“闭嘴!你居然敢攀咬新任状元郎,来人,将他嘴堵了。”
官差满眼厌恶。
翰林院的大人都已经查清了,那文章的自己根本就是杜鸿羽自己的,死到临头了,他居然还想扯上别的人,且对方还是状元郎。
这位状元郎做的文章可是被钟大人乃至各位打人都格外的夸赞过的,被圣上亲点为状元的。
这样的人,也是杜鸿羽一个即将判死刑的死刑犯能攀咬的?
“不,就是江离朔,是他故意将文章放在桌案上的,是他故意的,是他故意害我,那篇文章是他偷的,是他,他不配被点为状元。”
杜鸿羽死死的盯着江离朔。
江离朔却是微微一笑,这一笑,笑的杜鸿羽心中惊恐。
江离朔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的目的,然后反算计自己,那篇文章他根本就是一早就知道是钟礼所做,故意让自己偷的。
“你说什么胡话呢,谁不知道离朔兄家穷,家中也无亲眷了,钟大人是什么人,离朔兄能有这样的本事盗取他的文章,倒是你,不是成日里说自己家中多有本事,奥,有本事给你偷盗大人们做的文章对吧。”
赵华嗤笑一声,众人纷纷点头,不忿的道:
“亏你之前表现的将离朔兄看做好友,其实根本就是假的,你是不是先接济偷盗离朔兄的文章啊,被大都督识破后,你这才狗急跳墙。”
不得不说,有人真相了,前世,杜鸿羽确实如此,靠着江离朔自己凳上高位,若非白锦书,如今的状元郎,该是他的。
“不是我,是江离朔,江离朔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何要害我。”
杜鸿羽疯狂大喊,喊声难听,官差们不耐烦,将他的嘴堵了,示意将他带走。、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