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声。
可伸缩的双节棍被白锦书从怀中拿了出来。
将棍子指向忽律邪,白锦书满脸冷漠,眼底一片血色。
“锦书。”
包房内,封眠也被刚才这一场变故惊了一跳,赶忙冲出包房,眼睛盯着白锦书。
“封世子,你退后,此等贼人心狠手辣,焉知他提前进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白锦书冷呵一声,忽律邪一双邪魅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听见她的话,微微一笑,:“大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孤啊,可是怎么办呢,大姑娘并不能将孤怎么样。”
“谁说我不能将你怎么样,本官,一日不敢忘你对白家做了什么,你还敢出现在西京城,简直是找死!!”
白锦书冷笑不止,红色的身影瞬间便窜了出去,她没再用内力,而是将手上的棍子耍的招招带风。
这双节棍,是白嘉年的武器,白嘉年战死在红川后,这棍子便被白锦书带了回来。
今日对上忽律邪,她便要用这棍子让忽律邪吃些苦头。
“你虽然招式凌厉,还却伤不了孤的,你还是莫要白费力气了。”
忽律邪将手背在了身后,邪魅的眼睛内有复杂不断涌现。
他几近贪婪的盯着白锦书,可白锦书眼神只有冰冷,没有任何情谊。
“我说了,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便要将你打出西京!”
白锦书冷笑不止,飞快的出手,身影闪烁间,一掌打在了忽律邪的胸口。
“噗通”一声。
忽律邪被打的倒退两步,眼底带着震惊,而白锦书则是抓住这个空挡,手上的棍子劈头盖脸的朝着忽律邪招呼了过去。
“王!”
阿泰木惊呼一声,见忽律邪不仅不进攻,反而不断的忍让,下意识的便要冲过来,却被忽律邪的眼神制止了。
阿泰木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白锦书的棍子擦着忽律邪的脸而过,在他邪魅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重重的擦伤。
“王。”
阿泰木看着白锦书的眼神带着杀意,若是白锦书再出手,哪怕要被王责骂,他也绝对不会放任。
王一向心狠手辣,可唯独在白锦书身上有了例外。
突厥内部其他的王子虎视眈眈,红川一战,虽然扫清了白家这一条阻碍,可让突厥士兵损失庞大,已经引起了突厥内部的不满。
这一次王提前进入西京,也是为了寻找粮食,让突厥子民能吃饱,缓解红川战役带来的威胁。
可粮种握在白锦书手中,白锦书咬死不松口,他们就没办法得到粮食,只好从别的地方下手,从封眠身上下手,可不知白锦书是如何得知他们提前进京,居然杀了过来。
“孤说了,哪怕你身手再好,到底是练习的时间短,根本要不了孤的命。”
忽律邪的语气重了一些,白锦书眯着眼睛,虚晃一招,招式刁钻诡异,猛的朝着他的肚子打来。
“砰”的一声。
忽律邪的肚子上挨了一棍子,他闷哼一声,唇边渗出点点血迹。
“王!”
阿泰木咬牙,身影已经冲了过来,白锦书盯着他,眼底带着杀意,猛的挥出一拳,内力闪现,将阿泰木居然打飞了出去。
“怎么会!”
阿泰木捂着胸口,将包房的门都撞塌了,不敢置信的盯着白锦书。
白锦书有内力也就算了,毕竟内力这种东西是可以传的,她被萧君策教习,萧君策宝贝她,传给她内力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可她怎么会有如此浑浊的内力,居然将自己一拳打飞了出去。
“你若是再上前,我便要你死!”
白锦书脸上全是恨意,看见那抹恨意,忽律邪的心猛的钝痛一片。
“白大姑娘,孤说了,你杀不了我,你此番将我打伤,大胤的皇帝会惩罚你的,难道你不怕?”
“我要是怕,便不会出手,忽律邪,总有一日,我会亲手取你首级,为白家所有的将士报仇!我,白锦书,在此立誓,此生若不能亲手结果了你,永不罢休。”
白锦书将双节棍从插进地面,发出轰隆一声。
忽律邪看着她的脸,一股悲凉之意浮现,却又被他压了下去。
他嘴角带着笑容,唇边也有血迹,看着白锦书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他承认,他对白锦书确实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这种心思在一场场没有炊烟的交锋中越来越强,红川战役过后,白锦书拿着剑指着他的场景不断的复现。
那样的白锦书,是他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的女子,或许,这一辈子他都会为此感到遗憾。
可他们处于敌对的局面,他们注定了没有结果,他身后,是数万突厥子民,而白锦书,跟他们是敌人。
“呵。”
想到此,忽律邪的心就越来越痛,痛意让他的脸色也变的苍白。
“王。”
阿泰木捂着胸口,站起身,走到忽律邪身边,看着他的脸色,慌张的想从衣袖中拿药,却被忽律邪一把捂住了。
忽律邪眼中的邪肆退去,神色是从所未有的认真,他一手捂着胸口,眼睛紧紧的盯着白锦书:“白锦书,若是……”
若是有朝一日他们不再是敌人了,可是会有结果。
可这句话忽律邪到底没问出口,问了,他便不再是忽律邪了。
忽律邪此生都不会动情,此生都绝对不会被女人牵绊住。
可自欺欺人让忽律邪十分痛苦,这种痛苦就像是有虫子不断在啃咬他的心脏,让他痛到难以呼吸。
他就这么沦陷进去了,有朝一日,白锦书会看他的笑话。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我们都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白锦书转身,拉着封眠的手臂,将他带进了包房内。
封眠被这一下拉的有些失神,直到房门关上,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是忽律邪,他居然还有脸来西京,就是他杀了白家的儿郎。”
“为何我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