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娘您别吓我,娘您不能有事啊,您要是出事了,要我怎么办。”
陈大富看见陈老太太,原本是想她想想办法求求情,看看能不能再在尚书府这大宅子中住几日,不曾想陈老太太直接晕死了过去。
陈老太太要是没了,陈震就更没了忌惮,想怎么处置他都行了。
想起之前在大理寺的大牢内他通过白锦书的手写的那封信,陈大富就十分后怕。
“唔,好臭啊,这什么味,谁拉裤子里了。”
“就是就是,臭死了,我说,你别拉着老太太了,没看见她嘴歪眼斜的么,怕是中风了。”
一阵屎尿味传进众人的鼻子中,所有人都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
陈老太太浑身抽搐,手指也弯成了不正常的弧度,身子一抽一抽的,跟诈尸了一样。
屎尿味从她身下传来,她身上原本就脏,现在更脏了。
小陈氏干呕了一声,猛的躲开,捏着鼻子看向陈震:“大哥,大哥你快过去啊,不,快给娘请个大夫看看,娘她中风了。”
小陈氏一边咋呼一边眼珠子来回乱动。
老太太中风了,这日后谁侍候她还是个问题,反正她们二房肯定不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揽过去。
“呜呜,祖母。”
陈莺莺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尤其是看见陈老太太的模样,心中犯恶心,但她不能表现出来,不仅不能,还得在老太太跟前混个好印象。
“哭什么哭,祖母还没死呢。”
白如嫣自从陈震被休了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自从白锦书落水清醒,她就做什么什么都不顺,好在陈鸿运劝她只要白锦书没跟他们脱离关系,那么他们还是当朝大都督的弟妹,就还能利用白锦书,要不然,她真的是要崩溃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白如嫣眯着眼睛,训斥着陈莺莺。
她不喜欢陈莺莺,试问谁能喜欢一个跟自己那么像的女人,就连那楚楚动人的神色都那么像,尤其是陈莺莺比她身上更有一股清纯的味道,她一看见陈莺莺就很烦。
“对不起表姐,我只是担心祖母。”
陈莺莺咬唇,捏着帕子,猛的冲到了陈老太太跟前,不管她一身的屎尿味,给她整理了一下衣裙。
“唔,好臭,陈大人,本官奉了大都督的命令来收宅子,还请陈大人将东西都搬走,当然了,不属于陈家的东西,一件也不许留,来人。”
楚逢时捏了捏鼻子,往后退的远远的。
陈老太太身上的味道熏的他都要晕过去了。
“是。”
楚逢时挥手,示意绣春卫们都去检查陈震跟白如嫣他们的行礼。
“不是陈家的东西,本官自然不会带走,楚大人此举,怕是多余了。”
陈震从始至终都很沉得住气,楚逢时眯着眼,心中冷笑。
果然不愧是陈震,都到了眼下这一步了,还如此沉稳,就连他的亲母在自己面前中风了还能这样,可见此人的心性到底有多深。
“不查查,谁又能保证呢,还请陈大人见谅。”庞勇冷着脸,手一挥:“还愣着干什么,大都督的东西,不该拿的,绣春卫的人绝对不允许拿。”
“是!”
绣春卫齐齐应声,冲到了白如嫣跟陈鸿运的包袱前,伸手去翻他们的包袱。
“大胆!你们怎么敢。”
白如嫣觉得羞辱,白锦书是故意的,哪怕到了现在,她也还要羞辱陈家的人。
“大胆?我们只是公事公办。”
绣春卫们冷着脸,用刀将包袱挑开,里面的衣服跟首饰落了一地,包袱被戳烂了,里面的东西暴露在众人跟前。
“唔,你们干什么,不许翻我的东西,这是我们自己的东西。”
小陈氏惊呼一声,用身子将包袱挡着,但绣春卫是什么人,她不让开,绣春卫就要落在她身上。
“啊。”
看着马上就要刺到自己的绣春刀,小陈氏吓的魂都要没了,赶忙往一侧闪。
“噗通”一声。
她跌坐在地上,满脸煞白,包袱被扯破,漏出里面一个精致的画屏跟一个首饰盒,还有两幅字画。
“不要动,这是我的。”
看着绣春卫将花瓶跟字画拿了起来,小陈氏尖叫一声,声音刺耳。
“你的?上面刻有白家的标志,你姓白?你不是姓陈么?陈大人,这就是你说的不是陈家的,不会动?”
楚逢时勾唇,讽刺的看着陈震。
“不,我不是,大哥,我不是。”
陈震的脸又被狠狠的打了,他的眼神阴沉的仿佛冰川融化,甚至眼底带着一丝杀意。
小陈氏慌忙解释,可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啊,那是我的,放下,放下。”
身后,白如嫣惊呼一声,只见绣春卫抱着一个红棕色的首饰盒,从里面将三个红宝石的朱钗拿了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串紫珍珠手钏。
这几样东西都是白如嫣最喜欢的,见绣春卫将他们拿走了,白如嫣不顾陈鸿运的阻拦,大喊一声。
“你的?这是大都督特意命我等来尚书府寻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了?要不要我回去请大都督去军侯府将白老夫人请来问问,这东西是不是当年白女将的嫁妆?这紫色的珍珠手钏,我们便是外人也知道这是当年白老将军从塞北带给大都督,不知怎么就落在了你的手上,陈家人,果然都是一群手脚不干净之辈,敢问陈大人,这便是你的教养跟作风,下官也是涨了见识了。”
楚逢时呵呵一笑,毫不留情的将白如嫣的面皮给撕下。
“不,这是大姐姐送我的,是大姐姐送我的。”
白如嫣疯狂摇头,百姓们则是嗤笑一声:“送你的?若是说别的东西是大都督送的,我们或许还会相信,可那是白老将军送给大都督,怎么会送给你,你的手脚不干净,居然连人家外祖父送的东西也偷,一窝蛇叔之辈。”
“就是就是,这家人原来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