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白锦书下了马车,眉眼淡淡,看也没看德华,让德华十分恼怒:
“来人啊,给本宫掌她嘴巴,竟然敢无视本宫,还愣着干什么,掌嘴啊。”
德华一看白锦书的神色,又羞又恼。
这些年她嫁入西凉,看够了冷眼,也受够了别人的冷漠对待,如今回了她自己的国家,怎么还会受到如此的羞辱。
“大都督,此乃德华太妃。”
暗一冷笑,低低的回禀着,一声太妃,喊的德华更加恼怒了。
“原来是西凉的德华太妃,不知本官如何得罪了太妃,要太妃如此动怒。”
白锦书弹了弹官袍,神色未变,更让德华觉得羞辱。
“你见了本宫不敬,本宫便要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何为礼数,何为尊卑。”
德华冷着脸,训斥着身后的侍卫:“还不动手?难道要本宫亲自动手么?也是,她从小便没了母亲教养,礼教不堪,粗俗不止,不仅对继母不敬,还对弟妹不善,这样的人,无德无行,有娘生,没娘养,本宫自然也不介意管教一番。”
德华身后的侍卫,犹犹豫豫的,半天就是不肯动手,德华气的一噎,作势便要上前。
她说着难听的话,动静太大,惹的来往的官员跟女眷们纷纷往这边看,眼底带着震惊。
听闻德华跟陈氏关系好,果然不假,德华怕是在给陈氏出气吧,这才为难白锦书。
但她是不是走错了场地,搞错了对象?
如今的白锦书,也是她能教训的?
“德华太妃,慎言!”
暗一的脸都冷了,身后,萧君策满身杀意,那股杀意让暗一心惊,纵身挡在前面,就是萧君策的袖子一挥,德华当场丧命。
“怎么,本宫还说不得实话了?本宫就要说,她就是有娘生没娘教养怎么了,她继母对她多好,她狼心狗肺的将她继母赶到了庄子上,这样的人,皇兄到底是如何让她入朝为官的。”
德华见白锦书的脸色不变,心中冷笑不止。
看看,白锦书还不是不敢对她动手,她如今是西凉的太妃,有上官玉礼遇,她怕什么。
“你说谁有娘生没娘养??”
一道暴怒声传来,众人只觉得一道残影一晃,德华的身子下一瞬就飞了出去。
“噗通。”
“咳咳。”
德华的身子跟个破风筝一样,被甩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西凉的官员一惊,丫鬟们也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去扶德华。
“别动,别动本宫。”
德华的心肺火辣辣的疼,她身上的骨头好似都散架了。
暗一暗叹一声痛快,看向对面黑着脸,浑身杀气的谢允。
今日的谢允头戴黄金冠,穿着一身紫色的锦袍,脚踩紫云靴,邪魅的脸上布满了骇人的杀意。
“你,谢允?你大胆。”
德华看见谢允脸上的杀意,不由得恼怒。
她骂白锦书,谢允这个疯子跑出来干什么。
“大胆?你骂本侯,本侯岂能饶你,本侯还想要你的命呢,就是不知道你有几条贱命!”
谢允残忍一笑,袖子中的手死死的攥着,余光瞥见白锦书淡漠的小脸,只觉得心都疼的要死了。
这些年,这个孩子到底承受了多少污言秽语,什么贱人都能在她头上踩上一脚,德华贱人,居然敢侮辱自己的女儿,他要她的命!!
“本宫什么时候骂你了,本宫明明就在教训白锦书,你跑出来干什么,怎么,谢允你是想造反么,是想破坏西凉跟大胤的关系么。”
德华捂着胸口,被丫鬟扶了起来,满眼的杀意。
“你的意思是,你是西凉人?西凉人如此对我大胤,是欺我大胤无人?本侯维护大胤的国颜,何错之有?若是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认清你的身份。”
谢允的眼底全是杀意,那杀意让德华意识到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不是吓唬自己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太妃此话也没错,你嫁到西凉,便是西凉人,但你是我大胤嫁出去的,却忘了是谁生你养你,实属畜生,既然你如此说,本官与一个畜生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本官身为一品当朝大都督,岂能任由你辱骂,敢问西凉的大臣们,此举,可是你们即将登基的圣上授意的?”
白锦书冷冷一笑,一番话将德华比成一个不知生母恩的畜生,又将此事上升到了西凉跟大胤的国事上来。
“不知西凉皇可是对吾皇陛下有意见?”
西凉的官员被白锦书问的一哽,心肌梗塞都要犯了,还没反应过来,白锦书又加了一剂猛料,让西凉的大臣们脸都黑了,心中十分厌恶德华。
蠢货啊蠢货,想耍郡主的威风,却去踢铁板,不是蠢货是什么。
“你少乱扯。”
德华被白锦书也吓的脸一白。
她就是再蠢也知道若是将事情上升到两个国家之间,她就是罪人。
“是么?那看来德华太妃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本官乃一片大臣,就算是后宫的嫔妃见了本官也要客气一些,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西凉一个太妃,你有何资格辱骂本官,在西京,辱骂本官的人都在绣春营的大牢喝茶呢,今日若是西凉的官员不能给本官一个交代,让本官满意,此事,没完。”
白锦书背着手,往那一站,楚逢时跟徐家成立马冲了出来,作势要去捉德华。
“你大胆,你放肆!我乃德华郡主,乃是皇兄的表妹,你岂敢动我!”
德华看着凶神恶煞的楚逢时跟徐家成,说不害怕是假的。
绣春卫她早就听过,但她不相信白锦书居然真的跟对自己动手。
“有何不敢?太妃你刚才可是说了自己是西凉人的,可见你根本没将圣上放在眼中,自然也不承认你是圣上表妹的身份,是以,本官有何不敢!!拿下!!”
白锦书冷呵一声,楚逢时已经伸手将德华的手臂反剪了。
“啊。”
德华哪里受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