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眨眼过的很快,转眼间,王若然跟太子的婚事就快要举行了。
十日的时间,先是萧景辉死了,后赵青被罚,整个西京像是一谭井水,但凡有人丢一个小石子进去,都会泛起阵阵波动,让各府上的大人们惶恐上好大一会。
九日过去了,明日便是太子的大婚日,明面上的礼数还是要做的,西京的街道上,张灯结彩,红绸铺满街道。
东宫有喜,喜纳正妃,百姓与之同乐。
东宫张灯结彩,红色的红绸挂满了整个东宫。
太子即将迎娶太子妃,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太子的精神越来越好了,但只有太子本人心中清楚,天元帝没有一日不为难他,他这个太子能坐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
东宫,正殿。
“啪嚓。”
一个折子被甩到了地上,太子走进正殿内,一向温和的脸上就迅速的冷了下来。
他身后,跟着太保段文以及太师舒瑭。
二人跟太子一样,一进了正殿,脸色沉的像是水一样。
“殿下,要沉住气,左右也没多长时间了。”
段文弯腰,将地上的折子捡了起来,安抚着太子。
太子坐在椅子上,眉眼十分疲倦,他的膝盖很疼,刚刚从御书房回来,他跪了整整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啊,宫里的奴才都没他跪的时间久。
或许,在他父皇的眼中,他连奴才都不如吧。
想着,太子讽刺的笑了,笑的很大声,整个正殿内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这样的日子,本宫真的受够了,当日万民请愿,本宫若是顺着父皇的意思,说白家有反意,就会被万民抛弃,引起万民的怒火,本宫没那么做,却惹来了父皇的厌恶,父皇他,根本就没打算给本宫留出路,本宫这个太子当的,实在是举步维艰。”
太子一说到此,心中就一阵阵的翻滚。
被亲生父亲算计是个什么感觉,应该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吧。
但是他一直不懂,在父皇的眼中,萧景辉到底哪点比他强,就算定下的人选是平王,又或者是楚王,他都不会如此感到不公,毕竟一直以来,他的对手都是平王跟楚王。
“殿下莫要生气,左右齐王现在已经死了,您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再动怒了,只是……”
舒瑭低低一叹,只是陛下如今越发为难太子,只要太子稍微做错一点事,便罚跪三个小时。
他们知道,天元帝想废了太子的心思已经转到明面上了,只需要一个借口,太子的位置,就会换人。
太子一下线,楚王跟平王就会为了太子的位置斗个你死我活,局面全在天元帝的掌控中。
所谓帝王谋术,无所不用其极。
“本宫受不了了,太师太保,本宫该怎么办。”
太子垂着头,段文跟舒瑭对视一眼,心微沉。
跟王家联姻后,王中立的门生有一部分已经投靠了太子。
有了文臣的支持,再加上骁骑将军府的助力,大事可成。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计划安排在哪一日。
“陛下大婚后的半个月,乃是太皇太后的寿宴,届时,殿下或许可成就大事。”
舒瑭声音沉沉,太子眯眼,没有说话。
太皇太后寿宴那日,朝中的大臣们都已进宫,届时他生事,只需要将皇宫夺下,大胤就是他的了。
骁骑将军府已经完全听命于他,他手上还有风云阁的暗势,但怕就怕萧君策跟白锦书。
他们两个,实在是一个定时炸弹啊。
“可是要想成事,萧君策必须离开西京,一旦他离开,本宫就可以动手了。”
太子眉眼沉沉,舒坦跟段文也没再说话。
比起天元帝,他们也忌惮萧君策。
只要他们暗中出手,萧君策就会察觉到消息,到时候他们的计划就要失败了。
“或许,我们可以从花家女的身上下手,殿下别忘了,花家的花梦跟萧君策是有婚约的,是半个月,殿下只要将花梦拉拢说服,或许可以让萧君策离开西京。”
段文忽然想起花梦,心思一动。
“太保说的有理,不过如何安排,本宫还需要好好想想。”
太子眼神一亮,喃喃开口,正殿内再无人说话,一片沉寂。
与此同时,王家。
大婚在即,哪怕王夫人跟王跃再反对,也改变不了王若然是王家女的身份。
该有的礼数,该准备的东西,只能多,不能少。
王跃跟王夫人几乎是一边生气一边准备给王若然的嫁妆。
当然,从那日打了王若然一巴掌后,王夫人跟王跃就再也没有主动去见王若然。
而王若然成了太子妃,板上钉钉的事情已经成了死局,王若然也不想再装了,也不主动去请安,每日都在自己的院子闭门不出,跟初乐醉生梦死。
丁冬跟丁香日日守在院子中,听着卧房内王若然跟初乐的胡闹声,吓的魂都要没了。
“丁香,我有些害怕。”
丁冬咬唇,耳边那声音让她又害怕又恶心。
王若然嫁到东宫,她们两个自然也是陪嫁丫鬟。
届时一旦太子发现了王若然根本不是处子之身,一定会问罪的。
她们两个身为陪嫁丫鬟,日子自然也不好过。
外面的人一定想不到王家的嫡女如此淫荡不堪吧,还没成婚,便圈养男宠。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丁香也害怕,但她们能有什么办法,她们不过就是两个丫鬟,就算她们想阻止,也无能为力。
她们更加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否则死的更快。
“唔。”
“嗯。”
闷哼声跟喘息声从卧房内传来。
房内的光线昏暗,一双手将床幔掀开,初乐浑身赤裸,走到床,倒了一杯茶水抿在唇中,然后笑着走到床榻上,用嘴将茶水渡给了王若然,。
“小姐,舒服么。”
初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