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热闹了。
容止早就定好了包房,将白锦书一路带到包房,夜晚的望江楼更美了。
平静的江面上偶尔有红鲤鱼不断跃出江面,努力的吃着江面上游客洒下去的鱼食。
望江楼夜晚灯火通明,大红色的灯笼遍布周围,甚至为了让客人更好的欣赏江面风景,望江楼还出资建造了一个小桥。
小桥上也挂着灯笼,夜晚灯笼的光打到江面上,美轮美奂,时常有男女走上小桥,诉说衷肠。
容止坐在位置上,修长的指上握着莹白色的茶盏,他盯着对面的白锦书,第一次觉得心头有千万情绪想要诉说,但在面对白锦书时,却不知怎么开口。
他恍然想起温世远的话,万丈红尘中,所有人都跌进去了,但最后摔的最狠的,却是他这个一开始排斥的人。
“锦书,我想说什么,想必你都知道了,如果……”
容止终归还是没忍住,捏着茶盏的骨节都开始变白了。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过,紧张的对白锦书表达自己的喜欢。
他想问,如果他也能像萧君策那样,是不是能在白锦书心中留有一分田地。
“容止,你我之间的约定,仅限于约定,我跟你,从始至终,都是交易与合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白锦书抬起眼皮,盯着容止,这番话落,她在容止眼中看到了自嘲跟了然。
她此生,只喜欢萧君策一个人,其他的男人,任由他们再好,再出色,也都跟她无缘。
此生,她就只要萧君策一个人。
“我知你的身份,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但日后的我们,是敌人,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容止,待到来时,我们平争这天下,各靠本事,如何。”
白锦书忽的笑了笑,举起手上的茶杯看向容止。
她的笑带着明艳,带着计划成功的一丝丝喜悦,可唯独没有容止希望看见的那一点点的情愫。
容止的心忽然像是大山坍塌一样,他看着白锦书,忽然明白了,终此一生,眼前之人都会是他的遗憾。
“好,锦书,那就让我们,各凭本事,平争天下。”
容止也笑了,手上的茶盏跟白锦书的茶盏碰在一起,发出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