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装死,努力当个聋子,当个瞎子,萧君策走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看你跟个鹌鹑一样,至于么。”
楚逢时撇撇嘴,他虽然也怕萧君策吧,可没怕成徐家成这样。
“是啊,你不是鹌鹑,你见了翠果不是鹌鹑,也不知道以往是谁低着头,装聋作哑,我可告诉你,暗二如今俨然已经变成了大都督府的侍卫了,看谁到时候哭。”
徐家成冷笑,走到王中立跟前,抱着他,往卧房的方向而去。
楚逢时则是让人将王跃跟王夫人也抬走,至于王家的下人,全都关在一个院子中。
一盏茶后,王家丑闻已经变的满西京皆知,火爆的程度让西京人都炸了。
大街小巷,无一不是在高谈阔论王家之事,而那些王家的门生们,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决口不提自己是王家门生这个身份。
王家,王中立的卧房内。
上好的金钱香不断的在卧房内飘散,这金钱香中还有安神的成份。
王中立幽幽转醒,他睁开眼睛,又猛的吐出一口血,靠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只是他刚想下榻,却发现他的身子动不了了。
“王老,醒了?”
不远处的椅子上,白锦书手上拿着一个茶盏,语气幽幽,红色的官袍像是血一样,王中立一惊,:
“白锦书?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如今王家大小事宜,都已经交给本官了,所以,本官要留在这里为王家主持公道啊。”
白锦书笑了笑,红色的身影慢慢起身,走到床榻跟前,看着王中立惊恐的眼神,她脸上的笑全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渗透出来的阴森:
“怎么,本官怎么觉得每次王老看见本官都那么害怕呢,莫非王老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心虚,恨不得铲除本官,让本官来猜猜,当初国学院那些学子闹事,都是王老在背后鼓吹的吧,王老真是好算计,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只留下那些无辜的学生跟国学院的夫子们背黑锅。”
白锦书的眼神越来越深,看的王中立觉得毛骨悚然,但他根本就动不了,心头的惊恐也越来越多: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怎么动不了了呢,一直以来,他病重不过都是一个幌子,他的身体并没有差到那种地步。
“怎么了,自然是本官给你的那枚丹药,从此以后,王老就在这床榻上过活吧,王老觉得怎么样。”
白锦书咧嘴,笑的毛骨悚然,像是地狱中最恶的恶鬼一般。
“你到底要干什么,王家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王中立怒指白锦书,可下一瞬,一把长剑却从白锦书袖子中抽出,猛的刺在了柔软的锦被上,白锦书的脸像是浓浓烈火中逃生的鬼:
“干什么?自然是给我外祖父、给蓉城被你害死的无数白家军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