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望江楼对面的江面上,有两道身影飞快的略过,宛若蜻蜓点水一般。
月色中,两抹人影朝着明月而去,像是在追逐皎月。
江面上的客船上,有靡靡之音不断传来。
客船很大,除了靡靡之音,还有窃窃的低语声。
谢允一路追着那道身影而去,落在了一搜客船上。
船上有两三个穿着黑色衣衫的侍卫。
见谢允追着他们主子而来,侍卫们一惊,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谢允。
“是本侯。”
谢允声音沉沉,从腰间接下一块令牌。
看见那令牌,侍卫们神色又是一变,态度恭敬了很多。
“原来是侯爷。”
侍卫开口,客船内有很多房间。
刚才那道人影落在客船上后,便径直飞入了其中一间包房。
“本侯要见你家主子。”
谢允眯眼,手指摩擦在令牌上。
“可是……”
侍卫犹豫了。
若是别人,以主子的轻功,定然是不可能会追过来的,但对方是谢允。
谢允的武功高深,尤其是轻功了得,他能追来,也不稀奇。
只是主子他,未必想见谢允啊,毕竟当年之事,主子因为白瑶烟已经不参与世事了。
“让他进来。”
包房内,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出。
侍卫浑身一惊,立马应声,随后将房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侯爷,请。”
“嗯。”
谢允眉眼淡淡,紫色的身影慢慢进了卧房内。
卧房里面烛光明亮,卧房的空间很大,因为客船上到处都建造的很华丽,所以哪怕在船上过夜,卧房里面也不会有味道。
正直夏日,在江面上泛舟,是很多文人墨客都喜欢做的事情。
尤其是晚上,又许多人包下一整搜客船,就是为了在船上睡觉。
明媚的光线下,谢允一进来,视线便看向对面的一道人影。
那人影手上拎着一壶茶,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眉眼生的淡淡,有些冷漠不近人情。
谢允眯着眼睛,在那人衣摆上看了一眼,声音沉稳:
“你来西京,所为何事?”
不是说好了,不再过问世事了么,那为何要去偷偷的看女儿她。
怎么,莫非这家伙也想跟贺巡还有周弘深他们一样,打自己女儿的主意?
又或者,他对女儿,包藏祸心?
“本将做什么,干你赣西侯何事,本将让人将你放进来,你是客,哪里有质问主人的道理。”
男人冷漠的泡着茶水,回想起刚才他在望江楼看见的那副容貌,他就有些失神。
这抹失神被谢允捕捉到,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许你打她的主意。”
谢允眉眼浮现些许狠厉。
当年这人便对他的女人虎视眈眈,如今若是又想对他女儿做什么,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本将这么说话的呢。”
“咚”的一声。
聂子明抬起头,将茶壶放下,丹凤眼盯着谢允,里面带着不善。
五大将最后一将,河西聂家聂子明,河西大将军,深居简出,自从白瑶烟死后,他便没有再露过面。
此番天元帝宣五大将的人进京,聂子明并不在其中。
那么他背着所有的人,半夜去望江楼,又所为何事?
“就凭本侯是她的……”
谢允握紧了拳头,视线跟聂子明对上,看着对方眼中的嘲讽,谢允的话楞是说不出口。
他这个爹爹当的,很不称职,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女儿,只愿未来能弥补,但他跟女儿之间怎样,关聂子明什么事。
“怎么,说不出口了?既然说不出口,你追着本将过来作甚,本将要干什么,需要跟你赣西侯报备么?”
聂子明端着茶杯,淡淡的饮茶。
“你来西京,到底有什么目的。”
跟贺巡他们比,谢允更担心聂子明会对白锦书不利,这也是他要追过来的原因。
任何阻止女儿计划的人,他都要扫平了。
“本将自然是来认女儿的,怎么,你有意见?若是有,不知你赣西侯是以她何人之身份来对本将有意见的呢。”
聂子明放下茶杯,眼神淡淡,怼的谢允心中不快。
门外的侍卫听见客船内的对话声,握紧了手上的佩剑。
五大将中人,他们聂家一向跟赣西侯府不和,而将军也跟赣西侯一直较劲。
白女将没出现之前还能好一些,自从白女将出现后,每次一见面,赣西侯跟将军是一定要打上一架的。
十几年过去了,希望他们改一改一见面就动手的毛病。
“本侯不跟你计较,但你若是敢做对她不利的事情,本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谢允眉眼阴鸷,自从知道白锦书是他的女儿后,他就不发疯了。
但只要一想到有人要伤害白锦书,他心头有有股疯意。
他的女儿,是他最重要的人,谁都不能伤害。
“呵,还是那句话,本将要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本将说了,本将是来认女儿的,本将没道理害自己的女儿。”
聂子明幽幽开口。
他一口一个认女儿,让谢允心中不痛快,紫色的身影飞快的窜了过去,挥出手臂,对着聂子明就是一掌。
“轰。”
谢允内力霸道,一掌便将桌案击成了粉末。
聂子明的身影高高飞起,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轻飘飘的就躲过了谢允的进攻。
“要打架?要啊,本将这么多年没动手了,就陪你玩一玩。”
聂子明贵为河西大将,身手自然没得说。
五大将中,除了谢允阴晴不定外,就属聂子明做事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