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跟我过不去,就算你喜欢白锦书,杀了我,杀了汝王殿下,只会让东周皇怀疑你,难道你也不在意了么,你这么久以来一直蛰伏,我不信你没有目的。”
白子凯很聪明,好歹也是先皇的孩子,不聪明,怎么能活下来。
只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不会想到容止的身世。
“你跟本王无冤无仇,是么。”
容止冷笑一声,他手上拿着一把长剑。
长剑浑身发银,看起来十分锋利,十分的快。
容汝坐在马背上,他身边的那十几个侍卫根本就不是容止手下暗卫的对手,没一会,便没了命。
“噗通”一声。
容汝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他身子肥胖,逃了这么久了,早就气喘吁吁了。
以前他伪装自己,将自己吃成了一个肉球,让东周皇对他放下戒心,暗中筹谋一切。
若是没有白锦书,或许就连容止也抓不到白子凯这条暗线。
“殿下。”
白子凯眼神一紧,想也不想便要冲过去保护容汝。
容止的身影一闪,银色的长剑诡异的变换招式,一剑将白子凯的手臂刺伤了。
“子凯,救救本王。”
容汝不会武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白子凯的身上。
“殿下,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会护你周全。”
白子凯不顾流血的手臂,挡在容汝身前,眼神阴鸷的盯着冬和跟容止。
冬和呸了一声,替白泰清不值:“你狼心狗肺,天下人,人人得而诛之,你护着他,可他才收留你多久,白家人可是护了二十几年,白老将军更是待你如亲子一般,白大将军他们,跟你称兄道弟,你怎么忍心害白家满门。”
现在知道为何白锦书豁出去一切也要跟王爷谈条件诛杀白子凯。
此等忘恩负义,丧尽天良的东西,他就该死。
“白家对我好?他们好什么,若非是他们,我的仇早就能报了,不要再提什么白家了,他们都该死,若他们不死,大胤怎么能亡!”
事到如今,白子凯还在嘴硬。
他只是将自己对先皇的怨恨,对天元帝的怨恨,转移到了白家人的身上。
那么白家人又何其无辜。
“容止,你到底是谁,你为何会对我有恨意,为何。”
白子凯疯狂的笑着,紧紧的盯着容止。
容止手上的长剑因为太闪了,折射出一道光,刺进了白子凯的眼中。
“这把剑怎么会在你的手上,不可能,当年我明明。”
白子凯一惊,他不会忘记,这个世界上,只有镀银剑才会有这么闪的光泽。
可镀银剑当年已经被他给毁了,随着睿王的死,一起毁了。
“这剑是你当年从我父王身边拿走损毁的,你将我跟弟弟杀了,又让先皇针对伯爵府,至此,伯爵府门庭掉落,府内百十口的性命因你而丧,白子凯,你可是还记得本王是谁。”
容止冷笑一声,不再是刻意伪装过的笑容,这笑,跟当年的睿王之妻像了八分。
“你没死,你是睿王长子温世清,怎么可能,当年我明明……”
白子凯浑身发凉。
当年睿王惨死,若非是白瑶烟从中作梗,温世远也活不了多久。
他怕自己暴露,这才放过了温世远,没想到,不仅温世远或者,温世清,不,容止也还活着。
“当年我便该不管不顾,将温世远也杀了,只可惜。”
白子凯站起身,容止已经不想听他废话,白色的身影宛若游龙一般,没见他怎么费劲,镀银剑便在白子凯身上刺了几个口子。
镀银剑乃是当年睿王的剑,锋利无比,但凡刺伤人,伤口就不容易愈合。
这镀银剑当年被白子凯毁了,容止将断了的剑重铸,这剑比以前还要锋利。
今日,这镀银剑只为取白子凯的性命。
“滋啦。”
“滋啦。”
容止板着脸,浑身冷漠,他的眼底,有血色在逐渐凝聚。
他恨先皇,恨大胤皇室,更恨大胤,他要给父母报仇,要给自己报仇。
容止下了狠手,他的内力惊人,或许,跟萧君策不相上下,不仅内力,他的身手十分诡异,身影瞬间变化万千,快的不可思议。
容汝躲在大树下,看着容止的身影,眼底大骇,捂着脖子,被容止吓的喘不上气。
“刺啦。”
又是一剑下去。
镀银剑直接挑断了白子凯的手筋。
“啊。”
白子凯惨叫一声,容止又将他另一只手的手筋挑断。
大刀落在地上,白子凯的两只手垂下,死死的盯着容止。
“天下归元?这招式你怎么会,白瑶烟那个贱人居然将武功传给了你,难道她就不怕有一日你会对她要保护的天下做出难以收尾的事情么。”
白子凯的眼睛都红了。
这招式他不陌生,只是他惊讶于白瑶烟对容止的信任。
“姑姑她确实信任我,而我,也不会辜负姑姑的信任,今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也要你尝尝白老将军生前遭受的一切,我要让你也体会一下被人背叛的感觉。”
容止提着剑,冬和立马飞身到大树下,将容汝拽了过去。
“不要,不要,子凯救救本王。”
容汝喊着,白子凯的眼睛都红了:“放开汝王殿下!我的命,你拿去便是。”
“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么的衷心呢。”
冬和忍不住了,将容汝丢到地上,抽出自己的剑,塞到容汝的手中。
“去,只要你肯杀了白子凯,主子便会保你一命。”
冰冷的剑让容汝颤抖的身躯抖动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他死死的盯着手上的剑,容止轻轻一笑:“汝王殿下,容止说话算数,不然力王也不会如此配合我,跟我演了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