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齐娜话落,百姓们欢呼开口,街道上的人密密麻麻,无一不是在拍手叫好。
白飞捷跟周九思坐在马背上,目视着眼前这一幕,眼底浮现出些许笑意,带着礼队的人,将齐娜一行人迎进了皇宫。
恰逢午时,知道白锦书跟萧君策刚刚大婚,齐娜进宫后,也没去打扰,只是在白飞捷跟谢不悔的陪同下用了膳,便去休息了。
齐娜对大乾很熟悉,毕竟她曾经跟在白锦书身边数月,对西京的一举一动都还不陌生,。
午休过后,齐娜带来的消息在大乾境内疯狂的相互传递。
容止跟白锦书联手,不日即将讨伐突厥的消息扩散开来,没一会,也传到了西凉人的耳朵中。
西凉大臣赶忙进宫拜见上官玉,顺便,想要探探上官玉的口风。
北川归顺大乾,也就是两国的力量合并为一国的力量,东周又与大乾合作,便是集齐了三个国家的力量。
暂且不提突厥境内有内讧,忽律邪跟忽律晔斗个你死我活,便是西凉跟突厥也隔着数千里路,本着最坏的打算,西凉不同意打仗,想要阻止,那也是没办法阻止的。
事到如今,打不打突厥,西凉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了。
想明白利害关系的西凉大臣灰头土脸的从皇宫中走了,临走前,他们听明白了上官玉话中的意思。
打,若是赢了,西凉还能分割一波,不打,半分好处都没有,且还要任由东周跟大乾相互交好,届时双方有个什么安排,便将西凉排斥在外了。
所以,西凉只能加入,不能看热闹,更不能帮助突厥。
如此一来,几国的局势瞬间又变的清晰明了起来。
甚至西凉的大臣们在心中还在想,或许早在白锦书登基前,早在她攻打前朝前,便已经料想到了如今这样一副局面,不仅将萧家皇朝给灭了,也将突厥也算计了进去。
这一次,忽律邪要是不能反击,大概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一时间,白锦书在几国百姓中的名声传的更加响亮了。
而身为当事人的白锦书,则一直在阿房宫待到第三日,这才面见大乾的大臣们。
翌日,一大早。
大乾的朝臣们早早的便起来了,精神抖擞的去上早朝。
三日没见国主,大臣们不仅丝毫怨言都没有,反而因为昨日齐娜进京的事情而开怀大笑。
是该高兴的,还没出兵呢,便先钳制了突厥,怎们能不让人开心呢。
就算是西凉,也休想袖手旁观,也得被牵制着一起攻打突厥。
想到此,大臣们的后背挺的更直了,没人会以为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背后定然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一起推动,而那双手的主人,就是白锦书。
大臣们心中感慨,感慨新登基的陛下谋算乾坤,竟连三日的大婚之假的时间也都算计在内,时间把控的恰到好处。
钟太傅跟柳宗元是前后进入金銮殿的。
朝臣们都已经到齐了。
齐娜跟白飞捷站在朝臣的最前面,背脊挺的笔直。
“陛下到!”
来福手上抱着拂尘,见大臣们都到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三日不见,再见的时候,大臣们还都有些激动。
“臣等,见过陛下!”
“臣等,见过陛下!!”
朝臣跪在地上参拜,齐娜跟白飞捷打头阵,他们身边以此是周九思跟贺时年等等。
依旧还是龙凤呈祥的黄袍,白锦书头带帝冕,一步一步走到龙椅前,坐下。
她的身后,挂了一张帘幕,暗一跟暗十五抬着轿撵,将萧君策放在帘幕后面,恭敬的垂着头。
“诸位爱卿,平身!”
白锦书的手微微一挥,殿中的大臣们高声道谢,纷纷举着玉笏站起身。
来福扭头,看了一眼白锦书,甩了甩拂尘,大殿门口,走进来很多小太监。
小太监们手上抱着一摞纸,纸上带着图案。
排成队,小太监们依次将纸张发给了大臣们。
从为首的齐娜跟白飞捷,一直到站在大殿门口的大臣们,每个人手上最起码拿了十张纸。
人人脸色各异,低着头,满脸思索的看着纸张上的图案。
“这……”
乔满站在大臣们中间,抬头,先是看了一眼白飞捷,见他没说话,盯着那些图案看的格外的认真,又扭头看了一眼钟太傅。
钟太傅跟柳宗元似乎是想明白了一点,但又不是特别明白。
“诸位爱卿可看懂了纸张上画的是什么。”
龙椅上,帝冕下,白锦书唇角勾起,微微笑了笑。
她的手上也拿着相同的图案,目光淡淡的看着大臣们。
“下官等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大臣们不明所以,钟太傅跟柳宗元举着玉笏,低低开口,白锦书的手一挥,又有几个小太监拿着纸,挨个给大臣们发。
若说刚才那些纸张上都是一些图案,那么新发下来的便都是文字。
文字与图案相对应,明确的记载着那些图案是什么,又是用作什么,有什么目的,能达到什么效果。
“诸位爱卿手上拿的第一张纸的图案,画的乃是一个水车。”
白锦书眼睛半眯。
大臣们点头,盯着图纸,竖起耳朵,继续听。
“江南瘟疫时,朕去江南赈灾,流连江南多第,江南多种植,大乾一半的粮米种植地,都在江南,众所周知,灌溉乃粮产的第一要点,每次灌溉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且灌溉的范围不均匀,拖慢了种植的期限。”
白锦书声音慵懒,她的后背靠在龙椅上,余光往帘幕后面看去,眼神温和。
既已坐到了现在的位置上,那么,便要担负起责任。
大战在即,当务之急便是要屯粮食,筹备军资。
可这些东西怎么是说拿便能拿出来的。
换一句话来说,怎么能让百姓们心甘情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