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回公司了,这几天你再多辛苦辛苦,我先把李大力的事情处理完。”
管路叹了口气,说:“这公司也真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你的,凭啥就我一个人这么累?”
程煜笑着拍了拍他肥硕的肩膀,径直走出了餐厅。
管路走到门口,却被服务员拦住了,服务员很有礼貌的对他说:“先生,您还没结账呢。”
管路一愣,随即看到程煜都已经走到车那边了,有心大吼一声程煜你给老子回来结账,想了想,还是又叹了口气,算了。
掏出手机付了钱,管路心里那叫一个冒火啊,给程煜发了条微信,怒斥他这种逃单的行为。
程煜听到手机响,正好遇到一个红灯,拿起来一看,不禁一笑,他这次还真不是故意逃单的,真是没想起这茬,俩人也就吃了二百块钱的饭钱,程大少日理万机杀人如麻的,哪顾得上这种小事?
顺手给薛长运拨去电话,绿灯亮了,程煜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到一旁。
薛长运很快接听,直接道:“程大少您终于有空应酬我了?”
程煜笑了笑,说:“今天回了趟公司,管路跟我抱怨,说这公司简直快成他一个人的了,我半个多月没出现,总得看看。你现在人在哪儿呢?”
“我在酒店啊,这趟过来,本来就是为了找你。见不到你的人,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那就大钟亭见吧。哦对了,章子清走了没?”
“没呢,中午还一起吃的饭,他正在跟德国那名专家联系,他也不着急回去,说是等有了确切消息再走不迟。”
“那就一起喊上吧。”
“行,一会儿见。”
薛长运挂了电话,又给章子清打了过去,说好在大堂见面,然后带他去大钟亭。
程煜到大钟亭的时候,刚把车停好,就看到薛长运的车缓缓开了过来。
于是程煜便站在车边等着薛长运和章子清,三人一起走上了门后的台阶。
坐下之后,茶馆派了茶艺师过来,选好了茶之后,茶艺师开始行云流水的泡茶准备。
程煜看了看二人,问道:“刚才你电话里说章兄在联系那位德国的专家,这是准备让那位专家跟美国方面做个会诊?”
薛长运道:“昨天跟子清聊了很久,我主要是担心美国那边的医生已经给我父亲做了周详的检查和术前准备,这半年的时间都过去了,陡然说要请一个德国的专家来参与,我只怕那位医生会不满。”
程煜点了点头,这倒是能理解。
薛长运请的肯定也是专家中的专家,像是这样经验丰富的医生,即便自己做手术的把握不大,也是不愿让别人横岔一杠的。
大家都是这个领域的专家,谁比谁能强到哪儿去?
而且,彼此之间如果足够熟悉,相互配合还好。甚至于意见能保持一致也倒还好。
怕就怕在手术的整体过程中,一些细节上会产生不同的分歧,那就麻烦了。
像是这样的手术,不谈术前准备的漫长过程,进了手术室,其手术时间也至少都在十个小时以上。
光是手术之中产生的细节问题,就足以让患者出现不必要的问题,更何况这是一台需要用半年以上时间进行准备工作的手术。
薛长运有这样的顾虑,很正常。
“不过子清相对而言是外人,他说他在美国也见到了格列兹医生,他说当他提到他同学的父亲的时候,格列兹医生也是相当之推崇。于是……”薛长运转过身,看着章子清,说:“子清,还是你自己说吧。”
章子清点了点头,接着道:“是这样的,程少。
我当时在美国,先去医院探望了薛老先生,当时只是跟住院医师了解了一下老先生的病情。
我在斯坦福的时候,有个同学,他父亲就是我说的那位德国专家。
他哥哥也是医生,之前去美国的时候,我和我那位同学跟他哥哥一起吃过饭。
席间就聊到了很多话题,所以我知道,薛老先生的病,正是我同学父亲最近十年的研究方向,而且据我同学的哥哥说,他父亲在这个领域是堪称首屈一指的专家。
德国人,尤其是医生科学家这些职业,他们很少会如此狂妄的夸大其词,所以我在听到住院医师谈及老先生的病情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那位同学。”
茶艺师的茶水已经泡好了,一字摆开在三人面前,程煜便稍稍打断章子清的话,说:“先喝口茶吧,不着急,慢慢说。”
章子清道了声谢,薛长运却是帮他拿了杯茶,章子清又是连声感谢。
喝完这杯茶之后,章子清继续道:“我怕自己的记忆会出现偏差,毕竟,一来时间长了,二来我也怕这其中有细微的地方不同。
于是,我找到了我那位同学,他现在还留在硅谷寻找创业机会。
见面之后,我直接把他带去了医院。他虽然是医学世家,但他从小对学医就半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光是看到那些病历,他也不十分清楚究竟是不是他父亲最擅长的。
于是,他就提出想要拍摄那些病历,传给他哥哥看看,他哥哥除了自身行医之外,在实验室里也一直都是他父亲的助手。
但是医院方面不同意,表示除了薛老先生的主治医师,没有人有权力允许他们拍照,并且他们甚至都不愿意把这件事提请给格列兹医生。
我好说歹说,口舌费劲,那个住院医师终于松了口,这也是因为他也对我同学的父亲算是久仰大名。”
薛长运插嘴道:“长话短说吧,总之,子清挺不容易的,终于在住院医师的安排下,趁着格列兹医生来检查的时候,和他的同学一起见到了格列兹医生。”
“当听说我们的要求时,格列兹医生的确表现出十分不悦的模样,我赶忙把我同学的身份告知了格列兹医生。
在确认了我同学的身份之后,格列兹医生表示,他十分愿意拿出老先生的病理报告,让我同学的父亲帮着看一看。
因为,他在这半年的术前准备阶段里,发现老先生的病情似乎出现了一种新型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是他的研究当中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