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当然有限。
不过,我们那边很多汽修厂,也都对这样的零件有需求。
您呐别问,我也不会说。
您呐这儿要是量大,我们就走批发的路数,要是量小,我们就拿点自家用。”
胡江又是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说:“合着这钱都让周老板一个人赚走了,不光奋斗在第一线,连二道贩子那点利润也不放过?”
“您呐非得这么说也成,但我总不能跟中间做牵线的人,让你们双方接上了头,从此以后跟我没什么关系吧?我呐也得图点什么不是?”
“呵呵,好说好说。”
“胡经理,您呐这儿一个月到底能出多少零件儿?”
胡江也不着急回答,站起身到旁边找了一圈,找了根牙签,龇牙咧嘴的剔着牙。
“呸……”
胡江吐出了口中一些菜渣子,把牙签扔了,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向二人示意了一下,二人俱都摆手表示不用。
他深深的吸了口烟,这才又道:“周老板这是想把我这儿的货源一锅端啊……”
程煜赶忙摆摆手,说:“不敢不敢,我也得知道您呐这儿有多大的量,真要量太大,我呐也没那个本事。”
“那你就给说说,比方说避震,你一个月能消耗多少?”
程煜假作低头沉思,最终抬起头说:“比较乐观的估计,一个月消耗五十条避震是没什么问题的。
当然,这跟品牌有关系,也跟车子的整体价格有关。
百十来万的车,集中在bba这三个大牌子里,我呐估摸着一个月就需要二三十条。
其他就不好说了,毕竟车子也相对少点,各种品牌两三条这样吧。”
胡江点点头,说:“嗬,你这可以啊……”
程煜笑了笑道:“一家店五六条消耗而已。如果胡经理您呐这儿的量还能再大点,我自己囤些货也行,当然,量不会太大……”
胡江一斜眼,道:“怎么着,怕我被抓断了货源?”
程煜赶忙摆手,说:“这话怎么说的,哪能啊,胡经理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哪能被抓?我是担心胡经理以后有别的财路,就不干这个了。所以少量的囤点货,我能做到。而且,这不是想着帮胡经理一劳永逸,也省的找其他买家了么?”
“你知道我这儿一个月能出多少东西你就跟我说一劳永逸……得了,我也懒得管。看你这意思,你一个月光避震就能要个七八十条?”
“七十左右吧,多两条少两条都不叫事……”
“嗯,那还有其他的……这买卖不小啊,你这乱七八糟的,一个月货款都得上百万。”
程煜干笑着说:“这也是我最大的能量了,再多,我只怕也吃不下了。”
胡江点了点头,望向老卞,说:“介绍你来的那个路子呢,都是些仨瓜俩枣的零售,一两个月也不定出个三两个零件的。
所以他们那都是有需要了就跟我们联系,按图索骥,有货就出一个,没货就下次再说。
所以那都是现钱交易,一手货一手钱,比较容易搞清楚。
但你们现在做的是批发,这一个月上百万的金额,那就不能这么交易,太惹眼。”
说罢,他就站在二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俩,等待着他们自行接茬。
程煜和老卞对视一眼,老卞开口道:“胡经理这意思,是要先拿一笔货款?”
胡江满意的笑了,点点头说:“嗯,聪明人,一点就透。
我这儿呢,就是个中转站,这你们也都知道。
所以呢,要是量不大,一次三两万的,我们也都垫的起。
我们可不像二位,财大气粗的,一个月的资金吞吐就上百万。
可虽然我们的上家跟我们是一家人,但钱货也必须清清楚楚。
这货款我们可是垫付不起,所以,就得你们……啊……哈哈……”
老卞试探着问道:“那您觉着,预付款得有多少?”
“三成吧,也是惯例了。先付三成,等接货的时候,钱货两讫。”
胡江一挥手,挑起了三根手指。
老卞还想再说,程煜却道:“三成倒也算合理,不过,胡经理,您呐是不是先给我们看看样品?”
胡江一撇嘴,道:“这玩意儿哪来的样品?你真把我这儿当零件制造商了?”
程煜听罢,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那这生意就没法儿谈了。您呐这一张口就要先拿三十万,拿完了我要见不着货,上哪儿找你们人去?要不这样吧,咱们就分批拿,我呐卞叔会跟您呐交易,他带钱,你们带货,一次不超过十万。每次交易都是现钱现货,如何?”
胡江一瞪眼,说:“你开什么玩笑?一个月上百万的吞吐,一次十万?两三天就交易一次?你们是真不怕被抓啊。”
说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说:“这事儿呢,我们冒的都是大风险,交易次数必须少,一个月一次其实就挺多了。三成预付款,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咱就这么办,信不过……请便。”
程煜也是干脆,站起身来,说:“那行吧,胡经理要是到了西北,我请您呐吃饭。”说罢,转身就走。
老卞还有些迟疑,他倒是不担心三十万预付款会凭空消失。这钱程煜帮着垫一下,他那边有的是手段让这些人能看到账户里多了三十万,但根本无法动用和转账,是以他完全不想错过这个能把这帮人揪出来的机会。
“大铜,你别着急,咱们再……”
话没说完,程煜扭脸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眼神很坚定的让老卞走人。
老卞微微皱眉,心说程煜应该不是那种连三十万的风险都不敢冒的人,说句难听的,就算这三十万打水漂了,只要有机会找到害他父亲的元凶,程煜肯定都会毫不犹豫的照办。
看来,这是有别的缘故。
于是老卞也不多说了,只是跟胡江说了一句:“胡经理,那咱们再联络,我们回去商量商量。”
胡江也不开口,只是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