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就是在他家那儿取得景。
这都哪跟哪啊,老赵那戏是在辽宁拍的,咱这是龙江,差着老鼻子了,好几百公里路呢!
但这玩意,我跟你说,人家宣传做得好。
自己也不说啥,可别人说他那是不是乡村爱情,他也不否认。
好家伙,这些年,赚老鼻子钱了。”
看了看程煜,老板娘又说:“大兄弟,你不会也是上赶着来上他家当的吧?”
程煜笑了笑,说:“倒也不是,我就是随便逛逛。在哈尔滨的时候听人介绍过,想着也没多远,就过来看看。结果到你们这儿已经挺晚了,这晚上开车我也不太放心,想着住一夜,明天再去看看。”
“我跟你说,没啥意思。现在叫大红沟客栈了。
唉呀妈呀,还特么客栈,整滴古色古香的,去了一看,全特么东北破瓦房。
啥也没有,就是挂满苞米,再圈上一块地,丢俩傻狍子跟里边瞎跑。
整点儿参啊野猪肉啥的骗骗外地人。
这年头,哪有什么野山参呐,上哪弄那野猪肉去啊!
咱这附近那点儿山,就算有野猪够他家吃几天的?
全特么家养的野猪,参也是从长白山那边批发来的,好家伙,弄个猪肉炖粉条,尽靠忽悠事儿。
我劝你啊,别跟他那住,去看看得了,下午麻溜儿往回赶,还是住咱城里踏实。”
程煜哈哈一笑,放下筷子,饶有兴趣的说:“听您这口气,似乎您挺讨厌那家人呗。我听说他家生意做得挺不错,家产上亿了,跟你们这儿应该也算是数得上的有钱人吧?”
“那倒是,要说有钱,咱这市里估计没人比他家有钱。但有钱你不能散德行啊,你说骗骗外地人就算了,连本地人也欺负,是不是特别不是玩意儿?”
“哦,照您这么说,他家在你们这儿还是一霸?”
说到这儿,老板娘有点儿讪讪的,啐掉口中的瓜子皮,说:“这话分怎么说。要说他家当家的那两口子吧,其实还挺不错的。
你说家里那么有钱,换别人,肯定搞个什么公司,老赵那电视剧里不也那样,成立个破公司,自己当个什么董事长,都不够他嘚瑟的。
但这家的两口子吧,农家乐开老大,还是个个体工商户,没整那个高大上的公司。
自称也只是掌柜的和老板娘。
而且这么多年了,他们公母俩啥事儿也都亲力亲为……
我是没去过,但去过的人都这么说。
说他们家公母俩还自己帮客人收拾饭桌呢。
但是,架不住他俩生了个败家的儿子。
那小子,我跟你说,特别不是东西,横行乡里,看见谁家大姑娘好看都要撩一下。”
程煜一听,来精神了,看来,这说的就是劳大鹏啊。
也不用追问,老板娘自己就回忆起来了。
“去年还上过新闻的,那小子叫啥玩意儿来着?他家姓劳,劳啥?哦,大鹏!”
老板娘猛地一拍桌子。
程煜暗道,还真是对上了。
“对对对,就叫劳大鹏。
那瘪犊子,太不是东西了。
去年间,那犊子说是看上市里哪家的姑娘了,哎哟喂,那叫一个穷追猛打唷,吓得人姑娘把工作都给辞了不敢去上班……
哦,对,那姑娘在一个食品加工厂上班。
那个食品加工厂以前就是劳家的,后来卖给了别人,那人跟他们家也算是有点亲戚。
劳大鹏那犊子大概是串亲戚吧,串那个加工厂去了,一眼就相中那姑娘了,结果那姑娘是个有骨气的主儿,你们家再有钱,得允许我不想跟你睡一炕不是?
后来连工作都给辞了。
结果劳大鹏那瘪犊子,跑到人家里去找她,姑娘的亲爹跟他呛呛了几句,他一脚把人给踹下了楼。
那家老头儿,现在还坐着轮椅呢。”
程煜一皱眉,道:“这事儿够上刑事案了,警察也不管么?”
“抓了,哪能不抓啊,当场肯定是抓走了。可架不住人家里有钱呐,使了钱,也让老头儿自己不告状了,这不就又给放出来了?”
“这也行?”
“唉,我们这小破地方,不比你们南方大城市,打架砍破头断个胳膊啥的常有。
但像是这种事也少见,再不要脸的人也得讲道理不是?劳大鹏那瘪犊子,真不是东西。
我听说,劳家给那老头儿家拿了不少钱,还威胁说要是不撤案就弄死他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