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隽在龙昭殿陪皇上下棋。
连赢皇帝五盘棋后,他被输不起的皇帝赶出了龙昭殿。
才出了龙昭殿门,正准备试试皇帝刚刚让人送来的新轮椅,就看到凤仪宫的明姑姑走到了跟前。
“明姑姑在等本殿下?”
闻言,明姑姑点点头:“娘娘让大殿下去顾府一趟。”
“我?去干嘛?”贺兰隽满脸的不乐意。
外人都知道,宋惜月本来是要嫁给他的,如今却嫁给了别人,贺兰隽与她已经没了半分往来。
能在她获封诰命的事情上助力一把,已经是全了一起长大的情分了。
明姑姑仿佛猜到他会如此反应,叹了口气后,将事情说了一遍。
贺兰隽听完,“扑哧”笑出了声:“所以,母后的意思是,让我去为宋惜月撑腰?”
明姑姑点头。
“我才不去,”贺兰隽说着,就示意星凌调转方向,又朝着龙昭殿去了,“有那个功夫,还不如陪父皇多下几盘棋,毕竟没几日我就要走了。”
明姑姑闻言有些着急:“大殿下,宋小姐如今的处境不好,还请您看在一起长大的份儿上,帮她一次吧!”
贺兰隽头也没回:“不帮!”
说完,他就进了龙昭殿。
明姑姑是后宫女官,无诏不可入龙昭殿,见状只能叹了口气,转身匆匆跑向凤仪宫。
而就在她离开后没多久,星凌推着贺兰隽又从龙昭殿出来了。
顾府。
宋惜月请着太医入府后,却被人拦在了宁寿堂门外。
如儿一脸害怕,却态度坚定地挡在门口:“少夫人,老夫人已经没事了,不需要太医了!”
听了这话,宋惜月一愣,随后道:“太医已经来了,让大人为老夫人看看也是好的。”
话音落,如儿“噗通”一下跪在了她面前:“还请少夫人不要随意带外男入后院!”
闻言,宋惜月险些给气笑了。
她看向宁寿堂里头,道:“中书夫人呢?”
“已经回去了。”
宋惜月才不信这些。
她冷下脸:“墨玉,把如儿拖开!”
墨玉闻言,领命上前。
还没伸手去抓如儿,就看到如儿露出一脸视死如归的狠意:“少夫人如此逼迫,那如儿也只能以性命护老夫人清白了!”
说完,她扭头就朝着一旁的柱子撞了过去。
宋惜月:……
“小……夫人,怎么办?”墨玉看着撞得血肉模糊的如儿,有些迷茫地看向宋惜月。
这如儿速度太快了,她没拦住。
宋惜月深吸了一口气:“老夫人比较重要,墨玉,你去外头请百草堂的大夫来救如儿,我先带大人入内为老夫人诊治!”
说完,她领着一旁看戏的太医,进了宁寿堂大门。
墨玉也转过身,匆匆朝着府外跑去了。
一旁,如儿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不甘心地合上眼睛。
就在此时,一道冷香扑面而来,如儿感觉有个人往自己嘴里塞了什么东西,旋即,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娇娇站在如儿身边,眼中满是冷意。
“有太医在,我的事情未必能瞒得住,只好劳你性命了。”
她弯腰为如儿合上了眼睛:“当年救你一命,如今你还我一命,我们两不相欠,到了黄泉下,可别记着我。”
做完这一切,白娇娇迅速转身离开。
冷风过境,宁寿堂前恢复了安静。
如儿满脸是血地躺在那里,脸色渐渐泛起了一层青黑。
堂内。
太医为刚刚醒来的顾老夫人号过脉后,面色凝重地又在她手腕大穴上落了针。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排银针变得漆黑如墨,纷纷瞪大了眼睛。
顾浔渊急得不行:“太医,我祖母是中毒了吗?”
太医摇了摇头。
一旁的谢夫人与宋惜月站在一起,见状温声道:“陈太医,顾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陈太医回头看了谢夫人一眼,眉头紧皱,犹豫半晌后,道:“老夫人这模样与脉象,我怀疑是中了蛊!”
“中蛊?怎会!”顾浔渊大惊:“陈太医可有法子解蛊?”
闻言,陈太医摇了摇头:“在下只能看出是中了蛊,至于中了什么蛊,在下并不知道,亦无解蛊之法。”
“如今只能根据老夫人的身体情况,为她开几副药先吃着,虽然无解蛊之功效,却能压制她体内蛊虫几分,免得身子更加虚弱。”
听了这话,宋惜月温声道:“大人,老夫人有消渴之症,前不久服了几副药后缓解了许多,那药我还留着,能否请您看看是否有问题?”
“也可!”陈太医点了点头。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顾浔渊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个健步起身,拦住了要去取药方的宋惜月。
“阿月,忘了同你说了,那张药方我取走了。”
听了这话,宋惜月满脸疑惑:“将军取药方做什么?”
“为……为祖母配药。”顾浔渊说着,露出了一副愧疚模样,道:“可惜落在瑞安府了。”
宋惜月:……
真是难为你编谎话还得带上我宋家!
“无妨,将军不必自责。”
宋惜月面上露出宽慰的表情,她安抚地拍了拍顾浔渊的胳膊,随后转身看向陈太医:“那药方我记下了,我默给你看。”
“好!”陈太医点头,麻利地取了纸笔。
顾浔渊见状,一把从宋惜月手中拿走了笔,故作严肃道:“阿月,药方是何其重要之事,你又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别乱来!免得扰乱了太医的判断!”
宋惜月:“那药方虽然难了些,但我这几日忧心老夫人的身子,日日拿出来默读,都记在脑子里了,将军放心吧,我不会默错的。”
“不行!那是我的祖母,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我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