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一刻,顾浔渊回府,立刻就被顾三请去了白娇娇房中。
“顾郎!”白娇娇一见到他便是泪眼朦胧。
她坐在屋内桌前,满脸的无助。
便只是第一眼,顾浔渊便忍不住心软成了一滩水。
再加上白娇娇此时衣着清凉单薄,顾浔渊就连在中书府受的气都给忘了。
他踏步上前,一把将人搂进怀中,柔声道:“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玺儿吗?”
白娇娇只是摇头,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不肯说话。
顾浔渊最吃她这一套,勾着她的腰,又是哄又是亲地亲热好一会儿后,白娇娇才将今日在栖霞居的事挑着说给了他听。
得知宋惜月此前竟用无效契约哄骗着白娇娇交出药方之时,他心里陡然生出了几分厌恶。
还未等他安慰怀里的人儿,又听到白娇娇说了他从栖霞居拿了银子去走关系的事,顿时黑下了脸。
宋惜月这是什么意思?
败坏他的名声于她而言有什么好处?
“顾郎,夫人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将军府,如今真的都得靠着她开销吗?”白娇娇靠在顾浔渊怀中,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顾浔渊当然不能如实回答。
否则他男人的脸面往哪儿放?
“当然不是!”顾浔渊低声道:“将军府自有她不知道的进项,她不过是我们手中的傀儡,哪里会知道全部?”
说着,顾浔渊低头捏了捏白娇娇的鼻子,凑近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声细语道:“再说了,我今日已经求得中书大人为我安排职位,用不了几日便能上任。”
“宋惜月一时得意便到处炫耀,你可万不能信了她的鬼话,对你的顾郎没有信心才好!”
听了他的话,白娇娇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她搂紧了顾浔渊的腰,委屈地“嗯”了几声后,二人干柴烈火,又是一阵荒唐。
眼看要擦枪走火之时,白娇娇想起了今日宋惜月的敲打,连忙抵住了顾浔渊的胸膛。
“顾郎,我胎象不稳,我们不能如此荒唐。”
听了这话,顾浔渊忍了忍,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即俯身噙住她柔软的唇瓣,含糊道:“娇儿甜美可口,夫君把持不住实在正常,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得了他这样的话,白娇娇心底再次生出隐秘的得意与欢欣,哪里还会顾得了那么多,当下便化作一滩春水,融化在顾浔渊的热烈之中。
门外,玺儿听着里头的动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一个孕妇,一个闲汉,这两人倒是一点不担心日子怎么过,精力旺盛到满脑子精虫!
这么想着,她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捂着耳朵走开了。
不多时——
“啊!!!”
一声惊叫打破了院子里的这份平静。
玺儿听见动静,才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顾浔渊衣不蔽体地朝着院子外头冲去。
“爷,您去哪儿啊?”玺儿喊了一声,跟着追了几步。
顾浔渊回头看她,大声道:“你快去娇儿房中照顾她!她见红了!”
说完,他拔腿再次往外跑,这次甚至用上了轻功。
玺儿听了这话停下了脚步,眉头一挑,嘴角压都压不住。
她转身去了白娇娇的房间。
房中,白娇娇笔直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衣不蔽体浑身狼狈,却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她自然听见了顾浔渊让玺儿进来照顾她的话。
她想拒绝,她害怕玺儿趁着这个机会对她下手,但是她此时此刻连动也不敢动。
更别提要用力大喊才能把声音传出去了。
见到玺儿站在她的床前那一刻,白娇娇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冷了下去。
“啧啧啧,”玺儿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上午不是还在炫耀,将军爱你,连你怀孕了也忍不住要你吗?”
“这是怎么了?是要得太多,孩子要保不住了?”
“哎呦,我们爷可真是不会疼人,连孕妇都不知道怜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通过这个法子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给咱们夫人腹中的孩子让出长子之位呢!”
听了这话,白娇娇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让出长子之位?
宋惜月……怀孕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不就是字面意思。”
玺儿瞥着她,翻了个毫不掩饰的白眼:“府上长子是个庶出本就够丢人了,再是个贱籍,那传出去,指不定得被人怎么笑话呢。”
“你倒是识趣,让出长子的位置,府上就能有嫡长子了,对将军来说再好不过了。”
玺儿的话,让白娇娇越听心越凉。
回想这几次同房,愈发觉得顾浔渊对待她没有了以往的温柔怜惜,更多的是在发泄欲望。
而他此前也一直告诉自己,他到如今都没有和宋惜月圆房,那宋惜月腹中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两个月前的那次?
“玺儿姐姐,可否告诉我,夫人怀孕多久了?”
她满眼祈求地看着玺儿,“我不知夫人有孕,否则我定不会抢在夫人之前怀上孩子的!”
听了这话,玺儿笑了笑,道:“我也是听老夫人提过一次,但夫人没有害喜之状,最多也只有月余,甚至不足月也都有可能,反正不久。”
闻言,白娇娇如遭雷劈。
难道……是顾郎骗了她?
“你是……你是什么时候听老夫人说的?”
白娇娇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这一刻,她连嘴唇都在颤抖。
老夫人口口声声最疼爱她,也反复同她说她才是老夫人心中的孙媳妇。
结果,宋惜月怀孕之事,她竟不告诉自己?
“就是我被将军纳入房中那日,”玺儿十分有耐心,“老夫人特意叮嘱,夫人有身孕,没办法伺候将军,所以要我尽心尽力伺候。”
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