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遇州被抓来献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们要干什么啊,我还要回家陪老婆呢,晚回去她该不高兴了啊!”
他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战司宴一个眼神吓了回去,乖乖地看着护士给自己消毒。
想要找到o型血,而且离的还近的熟人,就只有他一个了。
“阿州,你就当帮我这个忙了……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
温夏不好意思地垂着眼,因为她和战司宴都是稀有血型,所以不能用自己的血换取王晋的信任。
原本想在网上附近寻找位献血志愿者,结果战司宴一个电话就把墨遇州喊来了。
这是不是有些太不道德了?
不过他们既然可以将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就不信王晋还会帮助金钟石遮掩,不说出事情的真相。
墨遇州很少看见温夏这样,马上改变了说辞。
拍拍胸脯,豪迈的伸出胳膊:“二嫂你说什么呢!为了二嫂和宝贝们贡献出几滴血!我墨遇州义不容辞啊!”
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
既然如此,温夏还是非常心疼墨遇州,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下次去看沈华柳,要带上几斤猪肝了。
“我感觉我的这条胳膊重获了力量!”墨遇州捂着胳膊从采血室,脸色微微泛白。
战司宴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马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疼疼疼……二哥你下手轻点,我可是为了帮你才负伤的。”
温夏可没心思和他们扯皮,就这个空档就询问沈华柳的近况。
“华柳最近的身体怎么样了,之前你们雇的那个护工怎么样,她还习惯吗?”
“这个年轻小姑娘,她们两个好的要命,每次我回到家,感觉我才是真正多余的那个。”
想到这儿,墨遇州不禁皱起眉头。
虽然说那是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年轻啊,会不会经验不足?”温夏担心的问道。
墨遇州忍不住啧啧唇。
想着自己以前还问过,和温夏同样的问题。
“看起来很专业的,还懂中医,主要是华柳她特别喜欢那个小姑娘,我也想找个年纪大点的阿姨。”
“那你得多留意点儿,别伤到华柳。”
温夏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些堵的慌,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只能拿出手机给沈华柳发了条消息,说等小爱出重症监护室就去看她。
这边,墨遇州和陈诺诺血型匹配的非常成功,手术也继续进行,中间没再出什么乱子。
直到被推出手术室,陈诺诺依旧还是昏迷的状态。
王晋看着床上美丽的女人,不禁心口狠狠的抽动。
转身差点直接给温夏跪下。
“夏小姐,你简直就是我和我夫人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你的话,诺诺她可能已经……”
看着面前痛心疾首的男人,温夏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语气也冷的吓人。
“如果我们晚到半步,那就不只是陈诺诺了,毕竟他们的目标——是你。”
温夏的目光死死盯着王晋,直接开门见山,逐字逐句的开口。
“你说……那人是冲着我来的?”
王晋有些不敢置信,仔细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突然自嘲的笑笑:“冲着我来的也好,正好帮我抵消了那么多的赌债。”
温夏气的捏紧手心儿。
没想到这个时候王晋想的竟然是抵消赌债,还真是个和金钟石同类的人,怪不得能混在一起。
调整了心态继续说道:“你现在可以这么讲,但是既然对方已经动了杀心,就是不会让你轻易逃掉的。”
提到杀心。
王晋的状态马上就变得不同,整个人萎缩起来。
温夏马上开始乘胜追击:“这次由你的妻子帮你挡刀,估计下次就不一定了。”
只有这样从对方内心最深处忌惮的东西入手,才能让他尽快妥协。
许久,王晋的眼神变了变,缓缓开口。
“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会什么都说。”
温夏眼神一变,目光流转间更多的几个寒意。
语气也比刚刚更加有压迫感。
“我只想知道,绑架我的孩子们,想要杀人灭口的是不是金钟石?”
听了她的话,王晋瞬间愣住,连忙摆摆手解释:“夏小姐这种话不能乱说,我之前只不过是……”
他顿了顿,瞳孔控制不住的放大:“我只不过是帮金钟石介绍了些人而已,想要赚些外快,还上赌债。”
看样子是完全不清楚绑架的事情。
但在温夏看来实在有些可笑,都已经说是绑架犯了,如果这次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被拐走。
那也一定是别人家的宝贝。
这种共情能力,很容易就让温夏觉得生理不舒服。
只能平复着情绪继续问下去。
“那为什么交给歹徒的赎金,要从你的卡上转出去?”
王晋越说越激动,也想急着赶快撇清自己的关系:“他那个人做事那么谨慎,根本就不想露出马脚,但是我当时太缺钱了,只有那笔钱才能解我的燃眉之急。”
他才是真正的替死鬼,是帮金钟石抵罪的傻子。
这下温夏就掌握了所有的人证物证,对方想抵赖,都是件非常难的事情。
在两个人交谈的时候,病床上的陈诺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将他们的对话全部听了个清楚。
她死死的抓紧医院床单儿,浑身虚弱的如同被巨石压着,怎么都动不了。
这怎么可能,王晋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还有负债……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王晋也从来没有和她提过具体的,在哪里得到经济收入。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所做的这些事情,难道都是因为自己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