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急忙下床跑到过去。
就看见小爱已经从重症监护室搬回房,而且已经醒过来了。
虽然小脸儿还是苍白没有血色,但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可以盯着隔壁床上的战懿,以及他手上的漫画书。
“小爱!”温夏有些激动地跑到床边,眼泪控制,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当看到小爱在重症监护室的情景,温夏只觉得自己的这颗心被狠狠的揉碎了。
她多害怕自己的女儿再也醒不过来了,怕自己看见手术台上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小身体。
好在,小爱没事。
“妈咪,你不要难过,小爱没事的。”小爱有些艰难的动动唇,发出的声音也十分微弱沙哑。
她不想让妈咪担心,试图抬起小手帮温夏擦掉眼泪,可是尝试了半天都提不起力气。
最后也只能跟着红了眼眶。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战瑾钰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温夏微微愣住,随后露出个温和的笑容。
“夏夏,你醒了啊,我就是想来看看小爱,转到普通病房里情况怎么样了。”
温夏急忙用手抹去泪水,感激的看向战瑾钰:“瑾钰,小爱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战瑾钰望着她泛红的眼角,还残留着几滴泪花儿,心中升起异样的情愫。
这种感情似乎随着时间的积累,变得越来越强烈,几乎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程度。
以至于现在战瑾钰只要面对温夏,心里都控制不住的躁动。
他强忍着想抚上她脸的欲望,垂下眸子摇摇头:“小爱是我的病人,看到她好起来我也很高兴。”
只有战瑾钰自己知道,他为了让小爱醒过来,费了多么大的心力。
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直到席诚来了,两个人一起才把小爱从生死线上拽了回来。
虽然过程艰难,但是看见眼前喜极而泣的温夏,一切都是值得的。
“瑾钰,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小爱也许就不会……”
温夏越说越激动,不自觉地握住了战瑾钰的手。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过来,如同电流般传遍战瑾钰的全身。
他看着温夏那双美丽的眸子,心脏像是空了拍儿。
人总是贪心不足的,仅仅是个无意间的肢体接触,都会让他忍不住想再靠近。
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占为己有,让战司宴永远都得不到她!
“你怎么在这?”
战司宴低沉的声音传来,他就站在不远处,眼神里泛着寒意。
两个人的姿势虽然不算暧昧,但在他眼里,却非常的不舒服。
他不信任战瑾钰。
更不喜欢自己最爱的女人,和这种心思深沉的人在一起,被有目的的接近。
即使是简单的聊天,都会让他内心发狂。
“阿宴,小爱刚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还有许多事情要注意。”
温夏也微微愣住,反应过来后才松开握住战瑾钰的手。
自己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怎么就被战司宴看见了!
“嗯,辛苦了。”
战司宴沉着声音,眼中明显已经充满怒意,却因为是在孩子们的病房里才强压着。
那双深邃的眸子像狼一样,冷冷的盯着对方宣誓主权。
温夏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还是闭上了嘴。
关于战瑾钰的事情,战司宴一向非常敏感的,而且非常抵触。
上次两个人还因此冷战了好长时间。
温夏实在不想这样的事情重演,但战瑾钰是小爱的救命恩人,战司宴实在不应该对他这样。
其中的误会应该尽快解开。
看着温夏无奈的低下头,战瑾钰的眼里也泛起狠意。
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心中恨不得马上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抢回来!
凭什么!
自己竭尽全力都得不到的女人,凭什么战司宴可以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难道就是因为他是战司宴吗!
江南苑的唯一继承人?
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这样他身败名裂!
想到这,战瑾钰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小爱的情况我都了解,我那边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说完,战瑾钰就转身离开病房。
“瑾钰……”温夏眼底闪过失落,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报答战瑾钰,一次又一次的把小爱从生死关头救下来。
战司宴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温夏,非常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情绪,剑眉紧紧拧在一块儿。
眸色意味不明。
……
另一边,战瑾钰离开病房,脸色阴沉的吓人。
回到办公室,只见里面一片狼藉。
原本摆放整齐的文件,不知道为什么乱糟糟的散落一地,上面还多了几个鲜明脚印。
席诚气定神闲地躺在椅子上哼着小曲儿,穿着治病救人的白大褂都挡不住他浑身痞气。
“怎么才回来呀战少爷,我一个人待在这很无聊的。”
席诚见战瑾钰回来了,更加嚣张的抬起脚搭在了他的桌子上。
战瑾钰的眼里闪过厌恶,低头自顾自的将文件捡起重新放好,冷冷的开口:“小爱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不是吧,大老远把我叫过来,用完就想赶我走,原来我就是你战少爷的工具人?”
席诚有些夸张的抱怨,慢悠悠的从椅子上面坐起来,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战少爷您就大发慈悲,让我多玩两天都不行吗?”
“你们医院那边,没有催你回去吗?”
战瑾钰看着手里的文件,发现竟然都是些心脏配型相关,眼中闪过凝重。
小爱的心脏配型实在是太特殊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