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晚饭后,温夏又被战懿热情地拉到了电脑房。
战夜则酷酷地看着他们,也跟着进去了。
虽然嘴上不说,但下午的战绩,让战夜也十分认可温夏的能力。
陪他们又打了两局游戏,温夏赶紧催促他们去睡觉,自己回到了四楼客房。
自己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和女儿见面了,心里无限想念,立刻给夏爱打去了电话。
软软糯糯的小奶音立刻从听筒传出:“妈咪!”
“诶,小爱,你在做什么呢?吃晚饭了没有?”温夏连忙问道。
紧接着,是岑溪大大咧咧的嗓音:“我带小爱在肯德基吃汉堡呢,你今天情况怎么样?那个病秧子丑不丑?”
“这件事,说来话长。”温夏想到今天的情况,有些头秃。
她觉得,还不如让自己嫁个病秧子呢!
至少,没有战司宴那么难搞。
“什么情况!”岑溪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追问道:“夏夏,你没事吧?你被欺负了吗?”
“我没事,但……江南苑的主人根本不是病秧子,是战司宴!”温夏耸了耸肩,无语开口。
“什么!战司宴?”岑溪也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嗯,我也没想到会是他。”
温夏担心隔墙有耳,小声道:“我明早过来送小爱上学,明天我们面聊。”
说完,她先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破旧的棉麻裤,洗到发白的非主流短袖,看上去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村姑。
温夏摇了摇头,转身便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温小姐,是我,小菊。”
温夏也顾不上换睡衣,立刻打开了门,“有什么事吗?”
“老夫人说了,这些衣服温小姐都可以使用的,只要温小姐穿得合适就行。”
说着,小菊就捧着一坨衣服直接进了房间,放在了沙发上。
“好吧,帮我谢谢老夫人。”温夏弯了弯唇,礼貌地回答。
小菊点点头,便离开了房间,还将房门关好。
温夏走过去,瞧着小菊送来的这些衣服,是她早上在战司宴的衣帽间看到的那些女士品牌的。
反正温曼也嫁不过来了,江南苑似乎也没什么年轻女人,她便拿起一条丝质睡裙,打算换上。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阵敲门声。
温夏只以为是小菊又来送衣服,连忙打开了门,这一次,她却傻了眼。
战司宴一身黑色西装,挺直地站在她的面前。
“战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形象,有些尴尬地问道。
现在的她,只裹了一条很短的浴巾。
战司宴看着眼前的女人,穿着裸露,顶着一张漆黑的脸蛋,但身上的肌肤却是白里透红,看着很是滑嫩。
他收回视线,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厌恶,“温小姐,请自重!”
温夏:“……”
“战先生,您没出声,我以为是小菊过来送衣服,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关门了!”
说着,温夏就准备关门,男人的手挡住了门板。
“温夏,香水呢?”清冷的嗓音响起,夹杂着一丝质问。
“香水得等娜娜调制出来才行。”温夏抿抿唇,又道:“她现在忙着结婚的事情,需要过段时间。”
因为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香料,没办法调制几瓶的分量。
“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招!夏娜真的会帮你调这款香?”战司宴的脸上,浮现出质疑。
“战先生,我不过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女人,我要是敢骗你,我不想活了?”
温夏咬咬牙,扯开男人的手,关上了房门。
“嘭”的一声。
看着紧闭的房门,战司宴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这个女人,既然知道是寄人篱下,竟还敢如此嚣张!?
这股辣劲儿,真是像极了她……
脑海中,女人柔弱地靠在电梯墙壁上,身段妖娆,小脸蛋却透露着一股愤怒。
那一幕挥之不去。
结婚?
到底夏娜要嫁的帝都大佬是谁?
该死!
战司宴回过神来,不就是一个调香师,他怎么还在想着夏娜的事?
深吸了一口气,他立刻转身离开。
……
第二天一大早,温夏就起床了。
本想打车离开,可江南苑坐落在半山腰,这一块的豪宅区,根本打不到车。
无奈之下,温夏找了江南苑的森管家,借了一辆车。
森管家给的是红色法拉利的钥匙,那拉风的颜色,配上温夏那张黝黑的脸蛋和土到爆表的服装。
十分违和。
以极快的速度开车回到漫悦湾,温夏终于见到了四天未见的夏爱。
夏爱刚起床,细软的头发蓬乱着,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恹恹的。
“小爱,这几天上幼儿园开不开心啊?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想妈咪?”
温夏蹲下身子,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和脸颊。
“嗯。”夏爱只是点了点头,可却没什么活泼的情绪。
见她沉默不语,温夏不免有些担心,又关切地问道:“是不是还没有交到朋友?”
这是温夏最担心的一件事。
因为女儿有心脏病,不能参加剧烈活动,所以病情根本瞒不住其他孩子。
很多小朋友得知这件事,会回去告诉他们的父母,家长就不会让他们再跟小爱一起玩耍了。
他们怕出事,到时候被连累。
“嗯。”夏爱长长的睫毛轻颤,细细小小的声音,惹人心疼。
温夏的眼眶瞬间红了,她转过身,连忙伸手抹了抹眼睛,又再次回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