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下一秒,温夏的手腕被用力握住。
她抬起头,对上男人散着恼怒目光的黑眸,她妩媚的面庞上藏着一分讥讽,冷笑道:“战先生,您这叫道貌岸然!”
男人无非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战司宴屡次骚扰她,现在她同意了,他却装模作样起来!
衣冠禽兽,莫过于此。
“你理解错了。”战司宴没解释,只是淡淡开口:“先下楼吃夜宵,你应该没有吃晚饭。”
温夏愣了愣,抿着唇,转身打开了房门,径直下楼。
战司宴也跟了过去。
餐厅。
王婶儿准备的是两碗阳春面。
热气腾腾,香味扑鼻而来,温夏坐在餐桌旁,揉了揉干瘪的肚子。
她中午在食堂没吃多少,晚饭也没有吃,其实早就饥肠辘辘了。
想到待会儿还有一场体力活,她拿起筷子,也顾不上什么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她吃得很想,一碗面迅速就吃完了,就连一滴汤水都不剩。
等她放下碗抬起头,这才发现战司宴的面碗丝毫未动。
而他,正直直地凝视着她。
“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吃面?”温夏心情不好,怼了他一句。
战司宴只是轻笑一声,随即将自己的面碗递到温夏面前,“吃吧。”
温夏:“??”
她一脸疑惑地看了看男人,确认地问道:“你不吃?”
“我不饿。”他低沉道。
见他这么说了,温夏也就不再客气,拿起碗继续狼吞虎咽,很快就干完了第二碗。
“嗝~”
她打了个饱嗝儿。
这时候,战司宴突然站起身来。
温夏瞳孔一缩,惊讶地问道:“这么快?”
果然,这个男人的真面目藏不住了。
战司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伸出手,指尖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温夏觉得有点痛,连忙捂住额头,瞪着面前的男人,“战先生,你干什么!”
“吃这么多,带你散步消消食,你以为呢?”战司宴故意问她。
温夏一愣。
她以为?
她当然是以为……
“散步?算了吧,没精力。”温夏也站起身来,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淡声开口:“我去洗漱。”
她没精力和战司宴玩浪漫,反正待会儿也得运动,她没必要再出门散步。
回到主卧,温夏找到了浴室,关上磨砂玻璃门,褪下了丝绒小礼服。
……
马路边。
红色的玛莎拉蒂撞在路牙上。
温曼坐在驾驶座位,还有些惊魂未定,幸运的是自己没有受伤。
然而,想到战司宴抱着夏娜开车离开,她的面目变得扭曲至极。
这时候,柳如芬的电话打了过来。
“妈!”温曼接通,大吼道:“夏娜的信息还没有查到吗?”
从下了游轮之后,她就让母亲去查夏娜的消息,但现在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一点点消息都没有。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没呢!我刚刚催过了,那边还没查到。”柳如芬的声音也显得很着急,问道:“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让你带的药呢?”
“药什么药,阿宴都被夏娜迷住了,我的药怎么用得上?”温曼疯狂地抓着自己金色的头发,把做好的发型弄得一团乱。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啊?”柳如芬还是一脸懵的状态。
温曼只是让她去查夏娜的信息而已,便开车去追战司宴的车,结果没追上,撞到了路牙。
“今天霍氏的晚宴,阿宴带的女伴就是夏娜,最主要的是,夏娜的那张脸简直和温夏长得一模一样!”
温曼嘶吼着:“她嚣张极了,还跟我宣示主权,现在阿宴带着她离开了,肯定是带回去温存,啊——”
她都没有得到过战司宴的垂爱,现在却被别人捷足先登,她怎么能甘心!
“你说什么?和温夏长得一模一样?”柳如芬抓到了重点,激动地尖叫起来:“她是温夏?”
“妈,你听得懂人话吗?她不是温夏,她是夏娜,但是她长得和以前的温夏很像很像,但现在不关温夏的事情,是夏娜抢走了阿宴,你懂吗——”
温曼已经急得语无伦次。
柳如芬现在听明白了,一双柳叶眉皱得紧紧的,咬牙道:“曼儿你放心,妈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你现在别着急,先去战宅找战司宴。”
“若是那女人在,你就闹!若是那女人不在,你就找机会把药用上,知道不?”
“你要是怀上战司宴的孩子,再加上战夜和战懿那两个小鬼,你还愁嫁不进战家?”
温曼两只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眼神愤恨地瞪向远方,随后发动了汽车。
……
战司宴回到卧室的时候,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
很显然,夏娜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他脸色沉了沉,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悦,大步朝着阳台走去。
点了一根烟,任凭冷风吹拂过他英俊的脸庞。
“咔嚓”一声。
浴室的门被打开。
温夏裹了一件浴袍走出来,白皙透粉的脚丫踩在地板上,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将视线锁定在阳台男人的侧颜上。
他的面前烟雾缭绕,衣领敞开,男性的性感气息扑面而来。
不可否认,战司宴真的很有魅力。
若他和温曼没有过关系,说不定她还会主动追求他。
但……
温夏深吸一口气,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
“战先生。”
她走到战司宴面前,单手搭在撑在栏杆上,抬眸看他,确认道:“仅此一晚,你会遵守约定吧?”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