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温曼见战司宴铁了心要抛弃她,她一把抓住战司宴的胳膊,楚楚可怜地哭诉着。
战司宴蹙紧眉头。
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不断地刺激着他的鼻尖,五年前那晚的怜惜,早就不复存在。
“温曼,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五年前你救了我,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不该瞒着我将孩子生下来。”
他的声音,冷冽至极,让温曼瞬间打了个寒颤。
“不,不,阿宴,我……那是我妈妈的主意,她想让我嫁给你,所以才会安排我去国外生下小夜和小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温曼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可面容却委屈至极,她不断地哭着解释。
她的哭声,非但没有激起战司宴的怜惜,反而惹得他更为烦躁。
“你所享有的资源我会保留,作为五年前那晚的回报,以及生下阿夜和阿懿的生育费。”战司宴沉下眼眸,大掌扯开女人的手。
温曼顿时一怔,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那晚的回报,还有孩子的生育费……所以,战司宴是要和她一刀两断?
“不——”温曼双手抱头,大叫一声:“阿宴,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而且我是孩子的母亲,你不能抛弃我!”
“我的孩子,这五年来不需要母亲,以后也不需要。”
战司宴冷冷撂下这句话,便走向自己停在大门口的迈巴赫,开车疾驰而去。
他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没必要再和温曼纠缠下去。
看着战司宴直接甩手离开,温曼疯了一般冲上去,可是扑了个空,她不甘心,连忙发动自己的玛莎拉蒂,去追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只是,战司宴的车速极快,温曼没追多久,便追不上了。
她停下车,拼命地拨打战司宴的电话,对方却根本不接听。
温曼疯了一般地捶着方向盘,发狂地嘶吼着。
她不甘心!
她努力了五年,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她立刻掉头,赶回温家。
一进门,她就把客厅里的花瓶给砸碎了。
“我的姑奶奶,这花瓶很贵的,你别砸了!”柳如芬听到动静,穿着睡袍赶紧下楼,就看见一地的碎片。
温曼大声吼道:“妈,你知道吗?阿宴要和我一刀两断!都是因为那个夏娜!啊——”
“你说什么?一刀两断?”柳如芬瞬间瞪大了眼珠子。
当初她设计了一场李代桃僵,让女儿温曼代替了温夏的位置。
救命之恩加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功劳满满,所以这五年来,战司宴对女儿几乎是事事纵容。
而现在……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那个夏娜长得和温夏很像,是不是温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柳如芬脸都气得变了色。
“妈,你就是个蠢货!夏娜是夏娜!温夏是温夏!五年前,你就不该抢走温夏的孩子,你就不该让温夏生孩子,你就应该把她的孩子做掉!”
温曼冲向柳如芬,龇牙咧嘴地掐着柳如芬的肩膀,控诉道:“阿宴现在就是责怪我瞒着他生了孩子,他说给我的资源不会停,就当作生育费,这不就是要和我一刀两断的意思?”
“要不是你自作主张,抢了温夏的孩子,我现在说不定早就嫁给阿宴,早就生下自己的孩子了!”
“你生!你有本事生吗?但凡你有点本事,这五年来你一次都没有睡到战司宴,你现在还来怪我,要不是你有那两个臭小子做后盾,战司宴会保留你的资源吗?早就把你一脚踢开了!”
柳如芬气得吼出声,双手叉腰教训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女儿,这点事都做不好。”
“我怎么做不好?在游轮上的时候,要不是那两个臭小子捣乱,我已经成了阿宴的女人了。”温曼狠狠跺了跺脚。
柳如芬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拉住温曼的手,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语气变得耐心了很多:“曼儿,刚刚是妈妈不好,不该责怪你,但是你也不能责怪妈妈,你现在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我当然不会放弃的!”温曼两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了,阿宴不过才认识夏娜多久,只是一时被夏娜那个狐媚子迷惑住了,我要让他好好看清夏娜的真面目。”
“没错,那种狐媚子既然会勾引男人,背景绝对不干净!我会派人继续追查夏娜的消息,你这几天好好在战司宴面前示弱,一定不能就此放手!”
柳如芬目光凶狠,千叮万嘱道:“既然战司宴还愿意给你资源,证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知道了妈,我会控制自己的脾气,更温柔地对阿宴,让他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温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毒辣。
……
江南苑。
战司宴停下车,便走进别墅,走上楼梯。
在走到三楼的时候,他停下步伐,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凌晨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向三楼主卧,悄悄打开了房门。
微弱的橙色灯光亮着,战夜和战懿分别睡在两张儿童床上,看上去乖巧极了。
战司宴刚打算关门离开,战夜却突然坐起身来,唤了一声:“爹地。”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赶紧走到门口,“嘘”了一声,便从门缝钻了出来。
“爹地,弟弟睡了,别吵醒他。”战夜抬手关上了门。
“阿夜,时间很晚了,你也赶紧睡觉。”战司宴严肃道。
战夜两只手臂环在一起,抬头看着战司宴,酷酷地问道:“爹地,你不是今晚去参加霍叔叔的晚宴吗?”
“那位夏娜姐姐不是要做你的女伴吗?我以为你晚上不回江南苑了。”
“所以爹地,你是追求失败了吗?”
战司宴脸色顿时一沉,手指直接在儿子脑门上弹了一下,冷声呵斥:“你还小,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这怎么能是乱七八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