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
温夏打开门准备进去,却撞到了成帆急匆匆地走出来。
“夏小姐。”成帆见到她,微微颔首。
温夏也抱以礼貌回复。
成帆离开的时候,特意关上了门,但有些犹豫,又开门往里头看了几眼。
最后,还是选择麻溜地滚了。
温夏皱了皱眉,觉得成帆似乎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战司宴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一叠文件。
鬼使神差的,她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好奇心使她拿起了那叠纸。
当看清内容之时,清丽的脸蛋瞬间一变。
下一秒,“咔嚓!”
门把手传来动静。
温夏已经大步走向门口。
男人迈开长腿,刚打算踏入自己的领地,“啪”的一声,脸上一凉。
“哗啦啦”,一张张纸在空中飞舞,
然后,全都凌乱地坠到地板上。
“战司宴,你还想调查我到什么时候?”温夏眉心几乎拧在一块。
男人低下头,扫了地面几眼,似是看到了什么,弯下腰,将这些纸张捡起。
再次认真地看了看,脸色陡然沉了下去。
温夏见他如此,更是生气,很想扬起手甩这个男人一巴掌,但念在昨晚他救了自己,又生生忍了下去。
“你一直喜欢的人,你的前男友,小爱的生父,就是他?”
战司宴将一张照片翻转过来,让温夏看了个清楚。
照片中的男人,正是温娇娇现任男友,也是温夏曾经的未婚夫——裴廷易。
温夏嘴角抽搐不已。
裴廷易是她一直喜欢的人?
这真是可笑!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战司宴的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事实。
温夏讨厌温娇娇,温夏在18岁之前,只和裴廷易有过婚约。
除了裴廷易,没有其他可疑的男性对象……
最让他确认的一点,裴廷易在温夏18岁那年,曾经去过云城。
去找过温夏。
所有的时间线都对上了。
小爱,是裴廷易的女儿。
“你真是疯了!”温夏懒得多说,只是冷冷一笑:“随你怎么想。”
“你救过我,我会补偿你,但我绝对不会因为你,而放弃对温家的复仇。”
“若你想阻止我对付温曼,那我们就……”
温夏的话还没说完,细腰就被大掌用力揽住,她不敌男人的力量,整个人都被他拥入怀中。
四目相对,空气一时之间静止了。
“战司宴,你想做什么?”温夏一双清眸淡定非常,却又透着淡淡的冷意。
她的疏离,让战司宴觉得心底空唠唠的。
本以为两人已经更进一步,而他在车里的那番错误表现,又将温夏推开。
“我说过,不会阻止你对温家的复仇。”战司宴靠近她。
两人几乎完完全全地贴在一起。
温夏觉得有点热,毕竟前面有一座温热的大山。
“你先放开我,谈事情是这么谈的吗?”她只想赶紧离他远远的。
“没人规定谈事情应该怎么谈。”战司宴微勾唇角。
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一再地刷新自己的底线。
在遇到她之前,他绝不会想到如今的自己,会变成如此厚脸皮的模样。
“你——”
温夏气噎,可又挣脱不开。
“你不会阻止,那就不会阻止,我听见了,这事儿就谈完了,您还想说什么呢?”她不耐烦地问他。
战司宴薄唇微启,打算为温曼求个情,让温夏至少给她留个体面。
但这样的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小爱的父亲,是裴廷易?”
在他心里,他更想确认她的事。
“不是!”温夏咬了咬牙,否认。
虽然她知道战司宴或许不会相信,毕竟在这些资料里,裴廷易是唯一有可能的男人。
“你在骗我,除了他……”战司宴微微蹙眉。
他其实只是希望她能够向他坦白。
“战总,我没找你追问小夜小懿的生母,您有必要一直追问小爱的生父吗?”温夏抬眸和他对视,眼神坚定。
战司宴顿时哑口无言。
若他现在坦白两个儿子的生母身份,或许他和温夏就再无可能。
“他们的生母,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他淡淡道。
“哦,小爱的生父,也是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温夏回答。
战司宴见她回避,心里却更加确定了这个答案。
“你不说,我便不问。”他放开了她,不打算再逼问。
正如他没有向她坦白,也不能奢求她对他坦白。
“战总,我去工作了。”温夏冷冷回复,便转身朝着实验台走去。
午后阳光正好。
实验台就在落地窗前,阳光完好地洒在她的身上。
战司宴看着她姣好的背影,一时之间失了神。
温夏忘了一会儿窗外的景色,便转过身,走到了实验台前,恰好对上战司宴的视线。
她低下头,选择回避。
只是,准备工作的时候,她却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情。
没有香料,没有原液,没有调好的半成品。
那些东西,都还在她的实验室里。
温夏抬起头,大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战司宴依旧站在那里,见她要离开,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去哪?”
他微微蹙眉,担心她一气之下,选择离开公司。
“战总,上班时间到了,我什么材料都没有,对着空荡荡的实验台有什么用?”
温夏抿了抿唇,娇糯的嗓音略带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