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关。”男人嗓音笃定。
“是啊。”温夏呶呶嘴,眼神散漫地看向别处。
战司宴将手撑在玻璃台上,倾身靠近她,笑道:“告诉我。”
“温曼说,战先生只是将我当成工具,等我调完香水,就会把我一脚踹开,用完就丢。”她的语气闷闷的,有些不高兴。
毕竟,当初战司宴接近她,确实是为了何情薄。
“你相信她?”大掌捏住女人的下巴。
温夏被迫和他继续对视。
“我……我不知道。”她别开视线,脑子里有些乱。
含糊的回答,让男人唇角的笑容凝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嗓音阴冷:“夏夏,我说过,你要相信我。”
“那你帮我做一件事。”温夏抬眸望他,眼底浮出一抹狡黠的色彩。
“什么事?”他凑近她几分,细细地端详她神情的变化。
温夏推了推他,长长的睫毛微颤,遮住眼眸中的情绪,弯唇说道:“你帮我调出王大手机里的偷拍视频,怎么样?”
“可以。”战司宴自然答应,转身准备走向办公桌。
温夏拉住他的手臂,又道:“拿到偷拍视频后,我会发给媒体,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看到柳如芬和李大发的苟且模样,你……还会愿意帮我调出视频吗?”
“柳如芬,是温家的女主人,温曼的好母亲。”
“她的颜面,也会关乎到温曼的颜面噢~”
女人一双水汪汪的杏眸,直勾勾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等待着他的回答和决断。
“你想做的,我都支持。”纤长的手指伸过来,捏住女人精巧的鼻尖。
他的嗓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柔和,就好像是天神在普渡众生。
温夏的心,好像跳得漏了一拍。
待她回过神来,男人已经走到了办公桌前,慢条斯理地坐下,打开了电脑。
键盘敲击的声音,在偌大的室内响起,温夏却不觉得吵闹,反而觉得这声音尤为悦儿。
听着敲击声,她认认真真地开始提炼香水,这是配比之后,提炼何情薄的最后一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夏夏,过来。”
倏然,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富有磁性,听着就觉得耳朵都能怀孕了。
温夏还在认真地调试中,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实验瓶,轻轻嗅了几下。
“等一下,你先忙,我这边快好了。”温夏没有看男人,只是回答了一声。
战司宴没再叨扰他,桌上堆着厚厚的文件夹,但他却没有批阅的兴趣,视线已经被认真工作的女人给吸引住了。
他静静地看她,观赏她的一举一动。
“噔噔噔噔噔……”
这时候,静谧的空间内,来电铃声打破了氛围。
温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连忙放下瓶罐,拿起放在台面上的手机,立刻接通了电话。
听到那头传来女人的抽泣声,温夏心头一颤:“溪溪,你怎么了?”
“小爱是不是住在江南苑了?那她有人照顾吧?夏夏,你晚上陪我去喝酒,好吗?”岑溪的声音很是哽咽。
温夏脸色变得很是严肃,出声问道:“溪溪,你先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就是很想去夜店,很想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很想嗨皮,很想去见见小鲜肉,很想放纵一下……”
温夏即使此刻没有见到岑溪,但通过岑溪的语气和声音,她能够断定,岑溪现在很颓废很颓废。
“溪溪,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温夏关心地问,她很担心岑溪的心理状况。
她和岑溪是在兰国认识的,准确来说,是她救了当时准备跳河自杀的岑溪。
岑溪那段时间,有很严重的抑郁倾向。
她知道霍寒琛对岑溪做过的事,也知道岑溪是有多么爱他,又有多么想要逃离他。
可如今,岑溪选择跟她回国,却又落入了霍寒琛的手中。
“夏夏,别担心我,我挺好的。我太困了,白天我要好好补觉,你不用来找我,我等你下班,到你公司接你啊!然后我们一起去Poison,哦耶!”
岑溪的声音很是欢呼雀跃,可又透着隐隐的哀伤。
“真的没事吗?”温夏不敢多问,担心触及到她的痛楚。
还是等晚上见面的时候,再好好开导她。
“没事没事,我先睡了!对啦,晚上我可有一件事要好好问问你,你和战哥的进展到哪一步了!现在我不逼问你了,拜拜挂了~”
还没等温夏回答,岑溪那头就挂了电话。
温夏将手机放回桌面,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眼底浮出担忧的情绪。
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咬牙道:“你问问你的好兄弟霍寒琛,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伤害溪溪的事!”
“他不会。”战司宴微微蹙眉。
“你是在替霍寒琛辩护吗?”温夏情绪有些激动,朝着他走过去,双手撑在办公桌面上,与他面对面对视。
她的眼里,喷涌出的尽是怒火。
“相信我,阿琛不会伤害岑溪。”战司宴笃定道。
“你让我相信你其他都可以,但这一点,我不相信!”温夏眉心紧紧地拧着。
男人伸出大掌,握住她的手背,语气温和了几分:“你先冷静,岑溪和你说了什么?”
感受到手背的暖意,温夏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做错事的人是霍寒琛,她却拿战司宴撒气,确实不应该。
“她说,晚上要我陪她去夜店喝酒,肯定是霍寒琛又伤害她了。”她声音软了下来,语气夹杂着一丝内疚:“刚刚不该朝你发火。”
“既然她约你晚上见面,你当面问问她,才能更直观地了解事实。”战司宴轻轻拍了拍女人的手背,安抚道:“别把事情想得太坏。”
“嗯。”温夏低低应了一声。
具体事实是什么样的,她和岑溪见面问清楚,现在猜测什么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