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的同意,他不会碰她?
温夏总觉得这句话,听上去挺正常的,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或许战司宴想表达的意思是,他们虽然在一个房间,但他不会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想到这里,温夏暗暗点头。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毕竟他是有对象的人,而且他的对象还是个小男人。
那天她中了药,他虽然救了她,但也没有碰她,因为他对女人是不感兴趣的。
所以,她不该担心和战司宴共处一室,她是安全的。
思考清楚后,她便迈开腿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走进浴室后,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温夏拿出手机一看,是岑溪的来电,她正打算洗完澡给岑溪打电话的。
于是,温夏一边和岑溪打电话,一边坐在浴缸里泡热水澡。
岑溪对于她的做法,感到十分震惊,尤其是自己解释战司宴是那方面取向之后,岑溪的反应是更加震惊。
电话那头,岑溪尖叫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吧!战司宴怎么可能是gay?这绝对不可能啊!”
岑溪说了无数个“不可能”。
温夏揉了揉耳朵,轻声笑道:“其实他一开始对我那么热情,我只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其实他一开始对我就有目的,想要对我骗婚。”
岑溪听后,仍然觉得不可置信:“夏夏,不管怎么说,以我的经验来看,战哥绝对不可能是gay,我去问问霍寒琛!”
温夏用脚踢着浴缸里的泡泡,轻轻叹了一口气:“溪溪,没事啦,不用为我去联系霍寒琛。我觉得形式婚姻其实对我来说,反而让我觉得挺满意的,小爱今天特别高兴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欣慰,我没有后悔今天的决定。”
岑溪赶紧说道:“我还是觉得很有问题,反正我住在霍寒琛别墅,他就在楼下,我去问他!”
说着,岑溪直接挂了电话,急匆匆地跑去客厅找霍寒琛。
温夏看着黑掉的屏幕,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将手机放到一旁,仰起头继续享受着热水澡。
她已经想好了,就算战司宴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和一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她有些接受无能。
所以,她准备打地铺。
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她本以为是岑溪发来的消息,却没想是A网的提示消息。
A网提醒,她的客户正在催促她。
温夏的双眸顿时充满冷意,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垂在水中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她知道A网接单的限期是七日内,所以她一时半会儿不想处理。
她要让柳如芬和温曼感受一下,什么叫度日如年的感觉!
被热水熏着的红润脸庞,在想到温家的种种后,已然褪去了血色。
“嗡嗡嗡……”
手机在手中又再次震动起来。
看到是岑溪的来电,温夏划开了屏幕:“溪溪,我泡完澡了,就先不聊了。”
岑溪急忙打断她,“夏夏你别着急挂,你听我说,战司宴真的真的不是gay,这是霍寒琛亲口说的!”
温夏突然一愣,赶紧问道:“霍寒琛亲口说的?他虽然是战司宴的兄弟,但也许不一定完全了解战司宴的。”
岑溪灵动的眼眸转了转,提醒道:“我觉得有一个可能性,这是战司宴的计谋,我觉得他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是gay呢?肯定是他故意装的,然后为了骗你结婚!”
温夏微微皱眉,仔细思索了一番,摇摇头回答:“应该不会,是我主动嫁给他的,他似乎没打算我会同意。”
“啊?夏夏,是你主动的?那……我不知道了,只能静观其变了。”岑溪耸了耸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温夏轻轻一笑,又有些担心岑溪的情况,“好了,你早点休息吧。只不过,你确定要待在霍寒琛那边?”
岑溪的声音显得有了几分犹豫,没有了刚刚的欢快,“我没事夏夏,我在这里好吃好喝,看到你嫁人了,我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我这两天有直播,等我空了就去你婆家做客!”
岑溪把江南苑改口称为温夏的“婆家”。
温夏当即答应:“好,等你。”
挂了电话后,她从浴缸里站起身来,拿起一旁干净的白毛巾擦拭身体。
双脚踩到地板上的那一刻,温夏却突然有些懵了。
她竟然忘了拿睡衣。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睡,外面还有个大男人在,她不能直接走出去拿睡衣。
这该怎么办?
温夏紧紧地咬住唇,她发现自己现在脑子真的不够用了,这种事情竟然都能给忘了。
恰好当时进来洗澡的时候,接到了岑溪的电话,就……
现在懊恼也没用了,脏衣服已经被她扔在水盆里了,除了让战司宴帮她拿一下睡衣,要么就是她裹着浴巾出去自己拿。
温夏环顾了一圈四周,觉得让战司宴帮她拿有点不方便,于是只好裹紧浴巾,小步伐地往外挪去。
浴巾不够长,勉强只能遮住重点部位,她的动作幅度不敢过大,就好像是日本艺伎走路似的,走一步只有半厘米。
战司宴听到动静,将视线从眼前的文件移开,看向了浴室门前正在挪着小碎步的女人。
她面色尴尬地红着脸,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的肌肤白皙中泛着淡淡的粉色。
美人出浴图的现实版,大抵就是如此。
男人急忙移开视线,喉结不住地滚动几番,压下心头的燥热,沉声问道:“怎么不穿睡衣?”
温夏脸颊的红润更是加深了一层,她咬住唇,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忘了拿。”
说完这句话,她张望了一眼衣帽间的方向,恰好在大床的西北侧。
而浴室在最东侧,如果去衣帽间拿睡衣,她就要经过那张床,经过战司宴的身边。
温夏顿时有些头秃,红晕从脸颊漫上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