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间休息室。
“叮咚!”
“叮咚!”
温夏正睡着,手机突然响了好几下,她便被吵醒了。
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裴廷易发来的微信消息。
【夏小姐,我听人说你和战司宴战总结婚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对不起,这么直接问你有些冒昧。】
【我担心是别人胡诌,破坏夏小姐的名誉。】
看到这几条消息,温夏微微皱了皱眉,仿佛并不是因为信息内容的原因,而是被人搅扰了睡眠,所以有些不悦。
葱白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几下,回复了一个字:【是。】
这件事是真的。
裴廷易无心工作,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机,终于等来了回复。
可看到那一个“是”字,他只觉得眼前眩晕,之前的希冀一下子全没了。
他还在期盼战司宴因为夏娜那些肮脏的过往,而与她分手,那他就有机会接近她了。
可他等来的不是两人分手的消息,而是他们结婚的消息。
裴廷易心中很不是滋味,眉头紧锁,迟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而另一头,温夏早已将手机甩到一旁,她坐起身来,伸手挠了挠凌乱的秀发。
这段日子,气温已经逐渐走高,刚刚她盖着被子睡了一觉,身上出了一层汗,额间的碎发都湿了。
转头看了一眼浴室,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朝着那边走去。
……
夕阳西下。
战司宴合上一叠文件,伸手微微拧着鼻梁,闭目小憩了一会儿。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便站起身来,朝着休息室走去。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担心吵醒正在睡觉的女人,但打开房门后,微乱的床铺上已经没了人儿。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入耳中。
视线不自觉地投向那块磨砂玻璃隔层,女人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
一种紧绷的感觉蔓延全身,战司宴别开视线,快步走到落地窗前,深吸几口气,压下那股燥热。
上一次她在这里洗澡,还是作为“温夏”的时候。
正思索着,“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温夏一边低头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她没注意到窗边站着一个人,只顾着低头擦头,低着头擦完,她便仰着头再往后擦。
战司宴虽然背对着她的方向,但面前的玻璃窗宛若一面镜子,折射了背后的所有景象,她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入他的眼中。
喉结微微滚动,方才压下的那股火,似乎又燃烧起来。
“夏夏,进浴室擦。”低沉的嗓音,提醒出声。
温夏陡然一愣,闻声看去,整个人瞬间就傻住了。
“你怎么在这!”她惊呼一声,赶紧逃进了浴室。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似乎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绯色蔓延上脸颊,延展到耳根后,温夏捂着胸口,情绪有些不稳定。
她刚刚怎么没发现战司宴也在房间里!
这也太尴尬了。
温夏懊恼不已,仓促地穿好衣服,便挪着小步伐走了出来,脸上的红润始终没有褪去。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只不过从背对着她,变成正面对着她。
温夏眼神有些躲闪,尴尬地挽了挽头发,“我不知道你在,浴室里水蒸气太多,所以我出来擦头发……”
她抿着唇解释。
“过来。”他的嗓音低沉,却透着一丝缱绻温和。
温夏面露疑惑,走向他,疑问道:“怎么了?”
“坐下。”他轻拍身旁的皮椅。
温夏脸上的困惑更深。
战司宴绕开她,朝着浴室走去,很快拿着吹风机走了过来,“坐下吧,帮你吹头发。”
温夏顿时一愣,困惑的神色转为震惊。
反应过来,她咬着唇,摇摇头道:“我自己来吧。”
她伸手去接吹风机,但男人的大掌已经提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摁着坐了下去。
“呼呼呼——”
下一秒,吹风机打开,声音响起。
头顶拂过温暖的风,很舒适,让温夏忘了反抗。
骨节分明的手触碰着她的头顶,轻柔地挑起屡屡发丝,温夏偷偷地瞥了一眼旁边的镜子,恰好镜子照在男人的手上。
她觉得战司宴吹头发的技巧,比托尼大师还厉害,舒服得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免费的服务。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吹风机的声音停了,温夏才欢欢睁开了眼。
她站起身来,伸手摸了摸已经干爽的长发,转头笑着道谢:“谢谢啊。”
“你吹头发真不错,以前是不是经常帮人吹头发?”她好奇地问。
战司宴微勾唇角,淡声回答:“第一次。”
“诶?”温夏有些惊讶,也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他严肃地说了这两个字,便转身走向浴室,将吹风机放回原位。
温夏有些错愕地挠了挠头,战司宴刚刚表达的意思是,他是真的第一次帮人吹头发?
这时,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了过来,牵住她的手,嗓音微沉:“走吧,回家。”
“哦。”温夏回过神来,自然地应了一声。
……
江南苑。
客厅里,江佩清陪着三个孩子正在玩游戏,好不欢乐。
森管家匆匆闯了进来,急忙说道:“老夫人不好了,温家来人了!”
江佩清脸色陡然一变,没好气儿地说:“怎么又来了?让她们走吧,就说我不在家。”
森管家面色为难:“这次不仅有温夫人和温小姐,还有两位亲眷,说是少奶奶的婶婶和堂妹。”
江佩清皱了皱眉,无奈道:“李妈,你先带着孩子们上楼去。森管家,让她们进来吧,我看看她们今天要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