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森管家在,温曼的态度克制了许多,听上去像是正常的询问。
但温夏却知道,她在威胁自己,也才嘲讽自己。
眼看江南苑快要到了,温夏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男人,淡声开口:“不知道姐姐找我,有什么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还不够你忙活吗?”
听她这么说,温曼气得咬牙切齿,但被森管家注视着,她只有把愤怒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我的好姐姐,你出嫁了,我们还没在你婆家探望过你呢!这回除了我和妈,还有婶婶和娇娇也来了呢~”温曼阴阳怪气地说着。
温曼故意叫温夏“姐姐”,就是在提醒她不要说漏嘴,毕竟当初让温夏嫁到江南苑来,是谎称温夏才是温建民的大女儿。
温夏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沈虹和温娇娇也去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视镜,现在不是公开身份的时候,但她没有携带化妆用品,无法假扮回“温夏”。
现在的她,是夏娜。
一旦她和战司宴回去,那么所有的关系都会暴露。
那……就不太好玩了。
“我在加班,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温夏懒洋洋地回答,“若你们要等,那便等着吧。”
温曼只以为她还在Y集团调香,便故意说:“你赶紧回来,阿宴那边若是责怪,我帮你兜着!”
“你帮我兜着?”温夏轻嗤一声:“姐姐,战总不是已经和别人结婚了?你那边还有话语权吗?”
闻言,温曼的脸直接黑了,牙关咬得更紧。
今天战司宴和夏娜结婚的消息在公司公开,温夏作为公司员工,肯定早早就知道了。
她不甘心道:“他们只是结婚玩玩而已,我对阿宴是最重要的,你废话少说,现在赶紧给我回江南苑!”
温曼殊不知道,她的声音已经从免提话筒传了出来,响彻整个车内。
战司宴脸色当即沉了下去。
虽然没有听到温曼之前的话,但他可以猜到,温曼现在正在江南苑等着温夏。
温夏懒得再听温曼那尖锐的嗓音,伸手摁掉了电话,把身子往靠背上靠着,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对阿宴是最重要的~”她看着男人英俊的侧颜,绘声绘色地模仿了温曼刚刚那句话。
战司宴一改方才阴沉的脸色,唇角微微勾起,转头看她:“吃醋了?”
“并没有。”温夏撇了撇嘴,皱起眉头说道:“现在温曼在江南苑等我,但我没有易容。”
“我带你回战宅,今晚不回江南苑了。”
眼看快要抵达江南苑,战司宴直接调转车头,换了个方向。
“等等!”温夏叫住了他,双眸微垂,沉思道:“逃避不是问题,她今天不见到我,总会想办法再突击检查。”
战司宴淡声问道:“你想怎么做?”
温夏静静地说道:“你回战宅吧,我去漫悦湾易个容再回江南苑,你先靠边停车,我打车去漫悦湾。”
她易容需要的自制化妆品,除了在江南苑的房间有,还有就是在漫悦湾。
去江南苑再易容是不显示的,所以只能先去漫悦湾。
战司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开口说道:“我送你去。”
随即,他再次发动了车,疾驰而去。
……
从漫悦湾出来,天已经黑了。
她易容化妆的时候,战司宴就在一旁坐着,静静地看着她,导致她化妆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我得打车过去,你暂时还是别露面了,要是让温曼知道你才是江南苑的少爷,我估计她得闹翻天。”温夏背着一款水桶包,把化妆品都随身携带了。
以防今天这类突发事件。
“新婚第二天,我们就得分居?”战司宴微挑眉头,脸色稍许有些不悦,提醒道:“这不吉利。”
同床共枕才一天,他才不想继续一个人冰冰冷冷地睡。
温夏撇嘴,小声吐槽:“你是想让温曼知道?让她缠着你闹?”
男人紧蹙的眉头松开,轻笑一声道:“我在山脚等。”
“等很久怎么办?”温夏愣了愣。
“无碍。”他愿意等。
到了山脚,森管家提前开车来接温夏上了半山腰,温夏进客厅的时候,温曼她们私人正坐在餐厅旁。
森管家提前告诉温夏,老夫人已经暗中让小菊给孩子们送了饭,不用担心孩子们饿肚子,也不用担心他们被温曼发现。
温夏很感激老夫人,心中欣慰不已。
江佩清朝着温夏招手:“小夏回来了,来来来过来坐,就等你开饭了。”
温夏点头,立刻朝着餐桌的方向走去,扫视了其余四人,便静静地坐了下来,并未打招呼。
柳如芬愤恨地瞪了她一眼,指责道:“夏夏,温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我们这几个家人也就算了,连你婆婆都不喊,没有教养!”
柳如芬恨透了温夏,要不是温夏给李大发喷了喷雾,也就不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了。
然而,温夏现在是江南苑的少奶奶,她又不能当着江佩清的面对温夏又打又骂,只能呈一呈口舌之快。
温夏弯了弯唇,浅浅笑道:“这得多亏温夫人在我小时候将我赶出家门,让我没有父亲教育,这才变成这般没教养的模样呢。”
“你!”柳如芬气得脸都变了色。
江佩清故作惊呼:“还有这种事啊!温夫人,您的心肠可太狠了。”
“不,不是这样的……”柳如芬咬紧牙关,急忙解释,可却一时语塞。
温曼连忙接上话:“姐姐,不是你吵着闹着不要和我妈待在一起,非得跟你那个保姆秦婶一起去云城,这让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温夏脸色沉了沉:“秦婶是我的养母,不是我的保姆。”
温曼嫌弃地咂了咂嘴,又环顾一圈四周,故意问道:“温夏,你赶紧去把姐夫带过来吃饭,别让他饿坏了肚子!”
江佩清这时阻止道:“彪儿不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