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温夏好奇地问道。
战司宴拧着眉,眸光微黯,脸色也显得有些纠结。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思索几秒,他还是问出了口:“当时清平村条件比较差,你有没有做产检之类的?那边人口不多,那时候怀孕的年轻女孩,应该不多吧。”
温夏听后,疑惑地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男人的同时,他也看向了他。
“你问这个做什么?”温夏不解。
“咳!”战司宴掩去眸中的一丝慌乱,故作镇定地回答:“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
可温夏并不是随便好糊弄的人,她狐疑地盯着战司宴看了看,随即睁大了眼眸,气得坐起身来。
“怎么了?”战司宴也跟着坐了起来,连忙追问缘由。
温夏转头瞪了他一眼,质问道:“你是不是担心我小小年纪未婚先育的事情被爆出来,会丢你的脸?”
否则,战司宴为什么会无缘无故问到她怀孕和产检的事情,还特意提了提那时候怀孕的年轻女孩不多。
这不就是暗暗讽刺她怀孕太早了吗?
温夏气得不打一处来,喋喋不休地说道:“难怪你刚刚支支吾吾的,是不是我们要合体参加幼儿园的亲子活动,你担心被其他家长说三道四?”
“战司宴,要不是为了小夜和小懿,你真以为我想嫁给你?”
在她气愤无比的时候,大掌握住她的手腕,紧紧地握住,男人低沉的嗓音立刻响起:“夏夏,别胡说。”
“我要是担心其他人说三道四,我会选择在公司和你公开结婚关系?”战司宴紧紧地凝视着女人的双眸,认真地问她。
温夏想要说出口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要是战司宴介意的话,也就不会和她结婚了。
她抿了抿唇,疑惑地开口:“那你怎么突然问那些有的没的……”
战司宴心头一紧,想要解释的时候,又转念一想,现在并不是该解释的时候。
温夏现在就是一只炸毛的小猫,要是他再火上浇油,怕是今晚都会闹的不得安宁了。
战司宴在脑海中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他薄唇轻启,清冷淡然的嗓音说道:“我只是随口和你聊聊。”
“那时候,你应该遭受了很多非议吧。你不想提,那便不提当年的事。”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小爱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温夏否认是裴廷易,却又不肯说出对方是谁。
莫非……
温夏和那个女孩,也有着一样的遭遇?
战司宴突然觉得很心疼,他看着面前这个坚强的女人,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中。
“夏夏,以后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他紧紧地抱住她。
温夏愣住了,从刚刚战司宴提到遭受非议的那一刻,她便愣住了。
原来,他并不是嫌弃她未婚先育,而是在心疼她……
她竟然还错怪他了。
温夏心里很是内疚,任由男人抱着她,静静地待在他的怀中,什么话都没有说。
其实非议还好,她怀孕的事情,有些村民压根就不知道,因为她肚子还没显怀的时候,就被柳如芬派人软禁在云城的老家中。
长达多月,她被逼着在室内调香,几乎很少能有出来晒太阳的时刻,家门更是一步都不许迈出去。
她曾经向几乎邻居大喊求救过,可那些人都被柳如芬拿钱收买了,根本不在意她的求救。
清平村地广人稀,就连邻居都不救她,没有通讯设备的她,压根就逃不出去。
直到她生下孩子,才有机会逃走。
“谢谢你。”
温夏感慨地出声,又抿着唇道:“刚刚,对不起。”
她为错怪他而道歉。
温夏昂起脑袋,脱离了男人的怀抱,她垂着眼眸,神情很是羞愧。
看着她这副娇软可人的模样,战司宴微微勾了勾唇,竟有了逗她的心思。
“下回,还这么误会我?之前是谁跟我说,以后都会相信我的?”他凑近她,低声逼问。
男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的耳畔,脖颈处,温夏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觉得痒兮兮的,小脸漫上了一层浅粉色的红晕。
“好了好了,你别再逼问我了,我这次错了,我已经和你道歉过了。”那双葱白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努力和他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战司宴一把握住她的手,柔软无骨,和此刻的她一样的软。
看着女人泛红的脸蛋,他顿时有些心乱,一种无形的燥热感袭上心头。
“赶紧睡觉吧。”
下一秒,女人娇糯的嗓音响起,小手从他的大掌中迅速抽离。
战司宴只觉心中竟有一种空唠唠的感觉。
温夏也不知是觉得怎的,就感觉刚刚的氛围过于暧昧了,不符合他们形式夫妻的关系。
她赶紧躺了下去,把被子盖好,翻了个身背对着战司宴。
战司宴很清楚温夏是因为孩子们,才选择和他结婚的,至于亲密关系,她一开始就是提出拒绝,只做形式夫妻。
所以,他和她的进一步发展,是急不得的,也不能急。
要是太过冲动,反而会把这个女人给吓跑的。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这时,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战司宴沉声道:“你问。”
温夏背对着他,嘴角抿着,“1212这四个数字,对你来说是什么意义?你办公室的保险箱密码,和江南苑的保险箱密码,都是这个。”
“是初恋……的生日,或者是纪念日?”
温夏本来脱口而出的是“初恋女友”,但想到战司宴的性取向,“女友”两个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良久,男人没有回复,温夏觉得自己说中了。
战司宴的沉默代表默认,她便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是我妈的忌日……”
倏然间,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伤感和恨意,缓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