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一路上心情都很轻松,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办公室。
她坐到玻璃实验台前,却没有立刻调香,而是拿起手机查看舆论的情况。
温曼已经被众人的唾沫推上了风口浪尖,热搜十条里面,除了广告两条,其余八条都和温曼柳如芬母女俩有关。
当然,还有她温夏的名字。
“温曼割腕自杀是炒作”
“温曼滚出娱乐圈”
“柳如芬做小三”
“温曼私生女”
“温夏可怜脸被打肿”
“温曼柳如芬蛇蝎母女”
……
这些负面新闻的发酵,不仅仅是网友们讨论的功劳,还有许多女星对温曼的落井下石。
温曼平日张扬跋扈,借着战司宴的能力,独揽很多优质资源,早已是那些女星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温曼被甩,又出了这种丑闻,多少人等着看好戏。
温夏扫了几眼新闻,便不自觉地将视线投向不远处正开始办公的男人,托着腮望他,定定地出神。
要是战司宴不再管温曼的事情,光是这出“割腕自杀”的炒作,温曼在娱乐圈就很难风光下去了。
但她心里认为自己应该是相信战司宴的,战司宴答应过她会和温曼划清界限的。
她相信他。
“在想什么?”
冷不丁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透着一股缱绻和慵懒的意味。
温夏瞬间回过神,嘴角微微翘起说:“我在看温曼的新闻。”
战司宴听后,脸色稍稍冷了几分:“你在看温曼的消息,却同时又在看我,是因为……不相信我?”
温夏立刻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没有,我是相信你,所以才看你的。”
战司宴眸中略显惊讶,他因为被温夏误会过很多次,所以还是担心她会误会自己。
温夏见他不相信自己,赶紧解释:“真的!我刚刚看你,是因为想到你跟我承诺过,会和温曼划清界限,所以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去帮她的。”
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唇角微微勾了勾,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我不会再帮她,那一亿是我最后给她的补偿。”他补充一句。
温夏眨了眨清眸,突然窃笑了两声:“那一亿元,在我的账户上。”
战司宴装模作样地翻了两页文件,清咳道:“总之,钱我已经转给她了,她被谁骗走钱,就与我无关了。”
“骗走?”温夏呶了呶嘴,有些不满地说:“战司宴,你在暗搓搓地骂我是骗子?我就不应该把X的身份告诉你。”
战司宴轻笑起来。
他从办公椅上起身,迈开修长的双腿朝她走去。
……
春华医院。
病房门已被反锁,母女俩蓬头散发地待在里头,脸色都十分难看。
刚刚为了赶走那群如苍蝇般的记者,她们恨不得用尽了洪荒之力,此刻累得快要虚脱。
但不仅仅是身体累,心更累。
她们母女俩的名声,已经烂到一定的境界,被人骂成了翔,宛如臭水沟的老鼠。
“妈,完了!我们这次是真的完了!”
温曼瘫坐在地上,双唇泛着苍白,神神颠颠地说道:“战司宴不可能再帮我了,我在娱乐圈要混不下去了,这可怎么办?那些女人一定都在看我的笑话!”
以前她在娱乐圈横着走,仗着战司宴是自己背后的势力,她见谁不爽就欺负谁,那些人一定在看她的笑话!
一定!
温曼受不了这种落差,她难受得快要疯了!
“给金珠打电话,让她赶紧把这件事公关一下,傻孩子,我们要先把影响力降到最低啊!”柳如芬急得跳脚。
温曼回过神来,赶紧去拿手机,给珠姐拨去了电话,然而打了好几个,都被对方挂断了。
“珠姐不接我电话了,她这个见利忘义的女人,我就知道会这样,她要抛弃我了,我要被公司雪藏了——”温曼抓着头发,发狂地嘶吼着。
柳如芬握住她的肩膀,她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要比温曼冷静一些,她呵斥道:“曼儿,你先冷静,我们再想办法。”
“再想办法?哪还有什么办法!珠姐不管我了,战司宴我也靠不了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就温氏那个快要破产的公司,家里也拿不出钱帮我解决了!”
温曼完全没办法冷静,一向用心护理的长卷发,都被她用力扯下了一缕。
“砰砰砰——”
这时候,巨大的敲门声响起,把里头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们回过神来,外头传来中年男人的辱骂声:“贱人,给我开门!你们两个贱人,到底在记者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温建民的声音。
柳如芬一听,赶紧过去开门,将温建民拉进了病房,并再次反锁了房门。
“温建民,你在外面骂什么?万一还有记者躲着,你还嫌我们不够乱吗?”柳如芬瞪着猩红的双眼,指着他控诉道。
“啪”的一声,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柳如芬的脸上。
“贱东西!谁让你承认我和你出轨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谁让你告诉记者温夏不是我的亲女儿,还说夏晚宁给我戴了无数顶绿帽子的?”
温建民火气十足,狠狠地揪住柳如芬的头发疯狂地咆哮着:“柳如芬,我温建民不要脸了吗?我温建民是绿帽专业户?”
“我前脚刚被你戴了绿帽子,后脚就被你爆出来我的原配养小白脸的事情?我怎么前几天就没把你打死呢!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温夏不是我女儿的事情要先瞒着,毕竟人家可是江南苑的少奶奶,说不定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你这个贱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如芬感觉自己的头皮快要被扯掉了,她猛地推开温建民,哭着大吼道:“我都是为了曼儿,你以为我想说这些事情?而且,要是我不说夏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