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太方便吧,这是我和娜娜姐两个人的约会,你就在公司附近自己吃吧。”
温娇娇不太想裴廷易过来,她不希望裴廷易和夏娜有什么接触,虽然夏娜已经结婚了,但她还是不想让两人过多接触。
女人都是有嫉妒心和攀比心的,在夏娜身边,她逊色很多,她担心裴廷易会被夏娜吸引。
而且,以前她和其他姐妹出去玩的时候,裴廷易根本不会这般过问,现在这样热情的态度,倒让她更有危机感了。
仿佛裴廷易并不是为了她过来吃西餐,而是为了——夏娜。
毕竟,裴廷易已经很久没对她这么热情了。
裴廷易不依不饶地说:“我已经出发过来了,好娇娇,我来陪你们一起,我和夏娜也是朋友,没什么拘谨的。”
说罢,裴廷易就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温娇娇拒绝的机会。
看着黑掉的屏幕,温娇娇脸都绿了,但看向夏娜的那瞬间,她还是强行挤出了微笑:“娜娜姐,我男朋友裴廷易他也过来了,想和我们一起吃个饭,你不会介意吧?”
温夏淡淡一笑:“我没意见,我和他也认识。”
很快,裴廷易就赶了过来,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西装,风尘仆仆的样子,但一看却是特意打扮过的。
温娇娇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知道裴廷易平日只爱穿休闲装,几乎很少会穿正装,他这么隆重地换了衣服,一定是为了夏娜!
“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裴廷易走到温夏身边,热情地向她伸出了手。
温夏礼貌地和她握手,也打了个招呼。
看着两人郎才女貌的样子,温娇娇气得咬紧了牙关,可偏偏还得把这份怒火往肚子里吞。
夏娜是战司宴的老婆,她还指望着夏娜,怎么可能去和夏娜吵架呢?
“廷易哥哥,你坐我这边。”温娇娇嗲声召唤。
裴廷易一副发乎情止乎礼的模样,绕开温娇娇,坐到她身旁的座位。
这样一来,温夏的对面是温娇娇,温娇娇身边是裴廷易,成了这样的入座局面。
“帮我点菜了吗?”裴廷易转头问温娇娇。
温娇娇摇摇头:“我不知道你要吃什么。”
她其实也知道裴廷易的喜好,只是她心里有气儿,就把点菜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裴廷易倒也没说什么,反倒有些窃喜,正好给了他表现的机会,他扬起手做了个响指:“Waiter!”
裴廷易昂着下巴,自认为自己很有气场,温夏忍不住笑了一声,这让裴廷易心中更是自豪。
实际上,温夏是在嘲笑裴廷易的发音,压根就不标准!
可裴廷易却以为自己表现很好,点菜的时候还故意用英文,听得服务员一愣一愣的,最终还是成功点完了菜。
裴廷易一边点菜,一边不住地朝对面的温夏看,这些小细节全都落入温娇娇的眼里,她两只手紧紧地揪住衣角,气得双眼快眼喷出火来。
而温夏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模样,让温娇娇更为不爽,认为是她和裴廷易在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温娇娇想起“夏娜”的那份资料,心里暗暗怒骂,这个女人果然是个会勾男人的贱货!
果然是能迅速拿下战司宴的女人!
而且,都嫁给战司宴了还不收敛,竟然还勾引她的男人!
“娜娜姐,你还没告诉我呢,你的脸到底是被谁打的啊?”温娇娇大声开口,打断了安静的氛围。
她的大声说话,引来了其他客人的注视,裴廷易觉得丢脸极了,小声提醒道:“娇娇,你有点素质好不好?”
“我和娜娜姐聊天,怎么就没有素质了?你才没有素质呢!”温娇娇心里来火,朝着裴廷易骂了一句。
裴廷易在温夏面前,被自己的女朋友怼了,一时之间觉得丢了面子,尴尬的同时脸色也变青了。
平日他惯着温娇娇,可没想到却惯出一个越发无法无天的野蛮女友。
“算了,懒得理你。”裴廷易不想争吵,还特意向温夏解释:“抱歉夏小姐,让你看笑话了。”
温娇娇见裴廷易非但没和自己道歉,反而却去和夏娜道歉,她更是气得怒火中烧,直接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裴廷易的左脸上。
她虽然没用力,但裴廷易这下是直接丢了面子,脸都丢尽了。
“你疯了吗?”裴廷易抓住她的手腕,双目猩红,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压低嗓音质问。
温娇娇顿时有些慌了,她还没见过裴廷易这么生气的时刻,虽然裴廷易做得不对,但她也确实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
温娇娇后悔了,可事情都已经做了,她只能服软道歉:“对不起廷易哥哥,我和你开玩笑呢!”
否则,若是她不道歉,后果一定不堪设想,她可不想让夏娜看笑话。
“娜娜姐,我和廷易哥哥就喜欢这么玩,其实我一点都没用力的,你看他的脸根本就没红。”温娇娇故意捏了捏裴廷易的脸颊,然后撒娇地靠在他的肩头。
见她妥协,裴廷易心里快意了不少,挽回了男人的颜面,方才的怒火也消散了。
温夏嘴角微微翘起:“你们俩感情真好。”
裴廷易以为温夏是真心祝福,而温娇娇则很是心虚,毕竟温夏是亲眼撞见她和王峰行不轨之事的。
可她嘴上还是娇滴滴地说着:“毕竟我和廷易哥哥已经有八年的感情了,很少有情侣能坚持这么久的。”
温夏轻轻点头:“是的。”
这句话温娇娇确实没说错,能坚持在一起这么久的情侣,是真的很少很少。
毕竟,新鲜感和热恋期过去后,眼里就只会有对方的缺点,然后就是厌倦和无尽的吵闹,最后分开。
包括夫妻之间也是,所以“七年之痒”才会这么出名。
蓦地,她突然想到了战司宴。
他们刚刚新婚,但……未来能走多远呢?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他们是战友,不会存在七年之痒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