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茵茵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不知道墨遇州有没有听到她和小菊的对话?
要是听到的话,那就惨了!
以墨遇州的性子,嘴里藏不住话,一定会说出去的。
姜茵茵脸色变了变,两只手握紧了拳头。
墨遇州此时已经走了进来,看到流理台上的花茶,他笑道:“茵茵,嫂子现在发高烧,不用喝花茶,白开水就行。”
姜茵茵猛地回过神,见墨遇州一脸愉悦,显然没有怀疑的意思,想来并没有听到她和小菊的对话。
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弯着唇说道:“我之前感冒的时候,口中没有味觉,所以就会泡茶喝,那我重新倒杯开水上楼。”
姜茵茵将小菊泡的花茶,嫁接到自己的身上,否则她说倒杯茶却迟迟没有上楼,会引人怀疑的。
“没事,我来倒开水,我们一起上去。”墨遇州娴熟地从橱柜里拿出水杯,清洗之后倒水。
他转头看向姜茵茵,见姜茵茵一直盯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害羞道:“茵茵,我能喝一杯你泡的花茶吗?”
姜茵茵笑了笑,立刻去倒花茶,把茶杯递给墨遇州。
墨遇州很激动地接下,品尝花茶的味道,直点头道:“嗯,这款花茶确实不错。既然嫂子喝不了,这个也不能浪费,我多喝点。”
因为是姜茵茵亲手泡的,墨遇州就觉得花茶很甜很香,加上他也确实口渴,一下子就喝掉了半壶。
看着他这般猴急狼狈的模样,姜茵茵表面微笑,心底却嘲讽起来。
真滑稽!
她一点都不喜欢墨遇州这样的男人!
“阿州,你慢慢喝,我去把开水端给夏夏。”姜茵茵没心情陪着墨遇州,端起水杯转身往外走。
墨遇州疾步跟了上去:“我也过去。”
很快,两人再次回到了主卧。
温夏挂着吊瓶,因为战司宴不断地用温水帮她降温,她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
她张了张口,却觉得口干舌燥,声音发出很艰难,只能呜咽一声。
战司宴立刻握紧她另一只手,低沉的嗓音关切地问道:“夏夏,是不是想喝水?”
温夏觉得脑袋很昏很昏,想点头却怎么也点不了,只能眨了眨眼。
姜茵茵正好走过来,她将茶杯举起,对着战司宴说道:“阿宴哥哥,我来喂夏夏喝水吧。”
战司宴却接过茶杯,沉声道:“我来。”
姜茵茵只好放手。
战司宴先将茶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扶着温夏坐起来,在她的后面垫了一个枕头,让她舒服地靠在床背上。
温夏感觉脑子里一团浆糊,她低头看了一眼左手上的吊针,再看了看姜茵茵和墨遇州,一下子明白了情况。
肯定是战司宴发现她发烧了,就给墨遇州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她挂针了。
战司宴立刻将水杯拿起,但他没有第一时间递给温夏,而是自己先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便递到了温夏的嘴边。
温夏张开干燥的嘴唇,咕嘟咕嘟地喝下了大半杯水,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墨院长,多谢。”她再次看向墨遇州,虽然声音虚弱,但还是坚持向他道谢。
墨遇州立刻摆摆手,笑嘻嘻道:“嫂子你太客气了,这是应该的嘛!而且,你别喊我院长了,叫我阿州就好。”
温夏点点头,艰难地弯唇勾起一抹浅笑:“好。”
见状,墨遇州又道:“二哥,嫂子没什么事了,你就放心吧。”
战司宴回头,冷冷地晲了他一眼:“这叫没事?”
墨遇州调皮地吐了吐舌。
姜茵茵就一直站在墨遇州的身旁,她看到战司宴这般关心温夏,内心抓狂无比。
可她强忍着,拼命地忍着!
墨遇州正愁找不到机会留下来陪姜茵茵,他赶紧道:“二哥你放心,我吃完晚饭再走,保证看到嫂子活蹦乱跳之后,我再走!”
他这句话,让战司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还算你有良心,去客房休息吧。”战司宴冷冷道:“夏夏需要休息。”
墨遇州懂了,立刻拉住姜茵茵的胳膊,离开了这间卧室。
温夏反握住战司宴的手,努力朝着他摇了摇头,艰难地张口说道:“别劳烦阿州了,让他回去吧,我真的没事了。”
战司宴抬手覆上她的脸颊,脸上的温度还是很热,但缓解了很多。
他心疼地靠近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温夏怔住了。
他又捏了捏温夏的鼻子,勾唇笑道:“你放心,阿州他很想留下来。”
温夏微微睁大眼睛,眸中尽显困惑。
未等战司宴解释,她突然想到了刚刚的景象——墨遇州是拉着姜茵茵离开的。
她顿时了然,虚弱的嗓音说道:“原来是这样,只是……”
只是,姜茵茵对墨遇州一点意思都没有。
“看不出来,阿州是个痴情郎,我之前以为他就是个风流的花花公子。”温夏感慨道:“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
倏然,男人凑到她耳畔,轻咬她圆润的耳珠。
温夏惊得睁大眼眸,两边脸颊蓦地涨红,磕磕巴巴地开口:“你……你突然这样……你想干什么?我现在是病人!”
战司宴看着她,一双惊恐的眼眸睁得圆溜溜的,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微微勾唇,解释道:“阿州其实并不风流,那些花边新闻是假的,他和那些女人也都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了解他,他喜欢茵茵很久了,我也尽力给他们创造机会。”
温夏顿时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反问道:“所以,你让阿州过来替我挂水,并不是担心我,只是给他们创造机会?”
战司宴轻笑一声,抬手覆上她的额头,“果然,体温降了一些,难怪你有精力怼我了。”
温夏也确实觉得自己有点精神了,但她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立刻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