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曼本以为自己就连给战司宴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看到战司宴重新打来电话,她知道这场赌博还有胜利的希望。
看来,战司宴还是在意五年前的“那个女人”。
然而,他却并不知道,五年前的那个女人,实际上就是他现在的妻子——温夏。
温曼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她能够猜到现在的情况。
战司宴既然是江南苑的少爷,那么战司宴肯定也知道温夏就是夏娜,难怪每次都帮着温夏,实际上早就知道温夏的身份。
但是,若战司宴和温夏已经互相知晓对方是五年前那晚的人,那么战司宴不会再让成帆继续让她是识别人脸,去寻找孩子们的生母。
很显然,战司宴和温夏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这一次的“替嫁”。
否则,自己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现在刘总已经放弃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名誉,她必须要走一步很大很大的险棋,而这个棋子,恰好老天爷已经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与其就此等死,她还不如赌一场大的!
温曼立刻接通了电话,她掐着嗓子说话,一来是因为紧张,一旦这步棋走错了,她将彻底玩完。
二来,她想利用自身的柔弱,再博取博取战司宴的同情。
“战总~真的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是因为这件事十分着急,我不得不及时告知您消息~”温曼细声细语地说着。
战司宴蹙紧眉头,冷声呵斥:“说重点。”
温曼心头一紧,深深吸气:“战总,我遇到了她,五年前的那个女人——说起来真是有缘,成帆给我的那些女人里面,压根就没有她,而她居然意外地应聘了我的新助理。”
“阿夜阿懿的生母,就是我现在的新助理,她叫刘雨婷。”
战司宴蓦地怔住,随即掐了电话,转而拨给成帆:“温曼说她的新助理是阿夜阿懿的生母,你去调取一下她的资料,和温曼以及刘雨婷确认当年的情况。”
成帆立刻听令:“是,战总。”
另一头,温曼见战司宴挂了,本以为这事儿又凉了,可没想到没多久刘雨婷就打来了电话。
原来是成帆去盘问她情况了,而刘雨婷把温曼教的那些话,都原封不动地说了。
刘雨婷的意思是,成帆并没有怀疑,但需要给她和孩子们做个DNA比对。
温曼得知情况,哈哈大笑起来,她说道:“行,我这里有孩子生母的头发,我把头发去交给你,到时候你把头发给成帆,让他直接拿着头发去检测。”
很幸运的是,之前温建民拽过温夏的头发去鉴定,所以他们手上还有温夏的头发。
刘雨婷很是害怕,颤颤巍巍地问道:“要是露馅儿了该怎么办?我不敢啊,曼姐!”
温曼变了脸,冷冷威胁:“刘雨婷,你想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是继续做低三下四的助理?你要知道,你现在攀附的对象是鼎鼎大名的战司宴!”
刘雨婷很心动,她咬着唇:“行吧曼姐,我会尽力的。”
温曼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
说来也巧,前段时间珠姐给她招聘助理,她亲自面试了几十个人,当时刘雨彤是云城户口的资料一下子就吸引了她。
当时她就有了歪心思,但那心思没敢蔓延,而今天,她彻底下定了决心。
想要翻身,就得走一步险棋!
否则,她永远都会被温夏压制。
……
温夏把小爱哄睡了,看着打瞌睡的小懿,她走向战司宴,叮嘱道:“你快带小夜小懿回去睡觉吧,他们很累了。”
战司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我让司机送他们回去,我在这陪你们。”
温夏摇摇头道:“真的不用,小爱已经没事了,也快出院了,你们都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别在这里熬着了。”
战司宴沉声道:“夏夏,我留下来陪你们。”
温夏张了张口,原先还想继续拒绝,毕竟她不想拖累到战司宴,他得回去好好休息才行,整个公司还得靠他。
可她突然想着,战司宴留下也好的,她想问问他关于温曼的事情。
他在花园散步的时候,避开她打的那通电话,究竟是不是打给温曼的?
就在这时,成帆的电话打了过来,战司宴低头一看,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成帆汇报道:“战总,我们拿到刘小姐的头发,已经找医生紧急做了鉴定,确认是两位小少爷的生母,她与两位小少爷都属于亲子关系。”
战司宴面容微怔,单手攒紧手机,整个人似乎僵在原地。
虽然找到了孩子们的生母,但他似乎并未觉得有多高兴。
他不自觉地看向温夏的方向,心突然揪住,若是温夏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不高兴?
这件事,他不如悄悄解决,他得先去见见那个女人。
“你安排一下,我和她见个面。”战司宴吩咐道。
成帆立刻回答:“好的战总,现在吗?”
战司宴应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目光再次投向温夏:“夏夏,公司项目需要见个投资商,我让司机送阿夜阿懿回去,我去见完之后再过来陪你。”
温夏定定地看着他,战司宴心虚,眼神有些躲闪,这让温夏确认他在撒谎。
他为什么要撒谎?
我和她见个面?这个“她”究竟是谁?
是温曼吗?
温夏没有追问,她不想做这样刨根问底的事情,若是战司宴想说,那便不会欺瞒了。
可是她曾说过,她不会再接受他欺瞒自己,为什么他还要骗她呢?
温夏哑着嗓子:“嗯,你去吧。”
她不想问。
战司宴朝她走了过来,低头吻住她的额头,轻声道:“夏夏,我快去快回。”
说罢,战司宴带着战夜战懿离开了病房。
两个孩子被司机送回江南苑,而战司宴驾车去了一家私密的咖啡馆,成帆和刘雨婷已经在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