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声线轻颤,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几个字。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闷着头,都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她刚刚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反正待会儿都得坦诚相见,那鸳鸯浴也不是不行的。
闻言,战司宴脸上的笑意加深,迈开步伐重新走到她的面前。
抬手轻抚她的脸颊,然后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乖,不勉强你。”
“你先进去吧,女士优先。”
温夏惊诧地抬眸,感受到男人的柔情,竟觉得有些不习惯,因为战司宴之前经常很霸道。
“嗯好,那我先去吧……”
温夏觉得身上黏答答的,因为在外面待了许久,天气又很热,所以流了许多汗。
她挪动着步伐朝着浴室走去。
淋浴的时候,她觉得心脏跳得很快,砰砰砰的听上去很响,心情很紧张。
半小时后,她才磨磨唧唧地出来。
她没拿睡衣,身上只是简单地裹了一条浴巾,本来想让战司宴帮她拿睡衣的,可想到反正待会儿也穿不上,干脆就不穿了。
她走出来的那一刻,男人蓦地从沙发上起身,那双深邃的黑眸迸发出异样的光芒。
喉结微微滚动,难以自制。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今天就算再有什么样的意外,他都不会理会。
今晚,他的眼里只有温夏一人。
“夏夏,等我。”
耳畔传来男人略带嘶哑的嗓音,还未等温夏回过神来,一道黑影已经闪进了浴室。
下一秒,就有水声从里头传出来。
温夏紧张地捂住了嘴,慢慢地朝着床边挪去,什么都还没开始,她的脸已经涨得跟西红柿一般。
怎么才能不紧张啊?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可奈何那颗心还是跳个不停。
她坐在床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两只小手搅在身前,手心里早已泌出一层汗。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浴巾,想了想,温夏还是决定换条睡裙。
正起身准备朝着衣帽间走去,“咔嚓”一声,浴室的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距离战司宴进去,也就大概过了五分钟吧。
温夏惊讶地睁大清眸,男人已经迈开步伐朝着这里走来,腰肢盈盈一握,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纤细嫩白的手臂紧紧地揽住男人的脖子,仿若一旦松开,她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热浪层层叠起。
女人轻轻的呜咽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夜色漫长,缱绻旖旎。
时光似乎永不停歇。
……
天,蒙蒙亮。
大床上的女人,额间都是汗水,头发都已经被打湿,昏昏沉沉地靠在枕头上。
“咔嚓”一声。
浴室的门打开,男人裹着浴巾走过来,将她从床上抱起。
一股凉气袭来,温夏勉强睁了睁眼,气若游丝地说道:“战司宴,你……”
男人微勾着唇角,抱着她走进浴室,热水已经放好,他将她轻轻地放在浴缸里,帮她洗去一身的汗水。
温夏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一片空白。
她觉得这件事比健身还要辛苦。
帮她洗好后,战司宴抱起她在她耳畔说道:“我带你去隔壁睡,床铺得换新的。”
温夏已经懒得思考那么多了,她只想赶紧好好地睡一觉。
正正经经的睡觉。
……
一觉醒来。
太阳都快落山了。
温夏猛地坐起身来,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浑身好像被碾压过似的。
环顾了一圈四周,这是隔壁的房间,那他们房间呢?
蓦地,温夏脸色涨得通红。
完了完了!
战司宴肯定不会去收拾床铺的,现在一天过去了,他们房间的被单肯定被佣人洗了。
想到这里,温夏急死了,一瘸一拐地走到隔壁房间,果不其然,床铺已经是整洁的新一套了。
温夏欲哭无泪,直接靠在门板上,用头撞墙。
“妈咪,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特别难受?”
这时,三个孩子从楼下跑上来,战懿关心又着急地大声问道。
温夏的脸色更红了,支支吾吾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在佣人面前社死之后,又要在孩子们面前社死了。
她要疯了!
早知道如此,她应该和战司宴保持距离,做一对柏拉图式的精神夫妻!
战夜也焦急地问道:“妈咪,太奶奶说您发烧了,要休息,我们都不敢来打扰您。”
小爱也点着头,一脸纯真:“妈咪你怎么样啦?还难受吗?快要吃晚饭了,妈咪有力气吃晚饭吗?”
温夏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是奶奶机智,把她这样的情况说成是发烧。
她哑着嗓子,点点头道:“好很多了,妈咪可以陪你们吃晚饭的。”
体力已经透支,晚上不干三碗饭都对不起昨天的运动量。
这时,小菊也走了过来,笑着对三个孩子说道:“我还在找你们呢,原来你们来找太太了。”
战懿回答:“小菊姐姐,我们想陪妈咪一会儿,就先不去运动了吧。”
战夜和小爱也点了点头。
小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温夏,挤着微笑说道:“太太还得休息,还是我来陪你们去运动一会儿吧。今天上了一天的课,不能偷懒不运动噢。”
说着,小菊又对着温夏说道:“太太,早上我和李妈已经打扫过房间了,床单都换成新的了。”
温夏顿时又闹了个大红脸,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热。
原来是李妈和小菊打扫的,那老夫人肯定也知道昨晚的战况了,她恨不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