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就是这些,夏夏你可以仔细思考一下,或许你还不了解阿州,但我能保证,他已经喜欢上沈华柳了。”
“他是那种一旦认定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改变的。”战司宴言辞凿凿。
温夏却是一声冷笑:“战大总裁,你说谎成性,骗了我多少次?你觉得你的话,我还能再相信?”
战司宴突然语塞。
嗓子哽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骗了她好几次,在每次她对他深信不疑的时候,他都再次欺骗了她。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但若是重来一次,或许,他还是会选择隐瞒。
毕竟,在之前那样的处境下,他很难把真相告诉温夏。
“更何况,你说阿州一旦认定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改变。阿州和华柳认识不久,但却暗恋姜茵茵十几年,你觉得他认定的人是谁?”温夏再次冷笑。
战司宴不想谈论别人的事情,他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温夏,趁着温夏不注意,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中。
温夏想挣脱开,但奈何挣脱不了,只能任由男人握紧她的手。
她别过头,不想去看他,生怕和他对视之后,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怒火。
“夏夏,阿州和沈华柳两人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就不要参与了,好吗?我们,谈谈我们的事情,行不行?”战司宴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搂入怀中。
声线温柔到了极致。
奈何,温夏的心已经凉了,尽管战司宴态度多么卑微,可她心中的火热已经复苏不了。
就好像被一团冰堵住,早就降了温。
这段时间,她在厉家过得很充实,不管是爸爸,爷爷,还是姑姑和姑父,都对她关怀备至,让她体会到了家的温暖。
好像战司宴不在身边,她也觉得无所谓了。
“战司宴,我想通了。有没有你,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温夏抬起头,一双冷静的清眸直视着面前的男人。
没什么区别。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战司宴的心中。
他拧紧了眉,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心如刀割一般地难受。
“夏夏,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足以平复你的怒气吗?”战司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涌出无尽的伤感。
“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要说有感情的话,可以算一起抚养孩子的革命友谊。”
温夏忍着眼眶的酸涩,尽量用着平淡的语气说道:“我的态度已经表达得很清晰了,以后我也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和你吵架,为了三个孩子,我也不会和你离婚,但我们只能做一对形式夫妻。”
战司宴的心好像被无数只无形的手揪住,揪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缓缓地放开了怀中的女人,只能淡声开口:“好,夏夏,我会依着你的想法做,我会接受你对我的惩罚。”
“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他的语气很卑微,透着深深地无奈。
他理解温夏,若是换做他,他也不可能轻易的原谅。
温夏为了三个孩子顾全大局,没有闹着和他离婚,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睡吧,很晚了。”温夏没有看他,只是冷漠地道了这句话,便朝着衣帽间走去。
打开衣柜,她从里面拿了一条睡裙,直接换上。
战司宴回过头去的时候,因为衣帽间的隔断玻璃是有些透明的,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女人姣好的身材。
他直接朝着衣帽间走了过去,拉开移门,温夏听到动静吓了一跳,赶紧拿起睡裙捂在身前,回头瞪了他一眼。
“我也来换睡衣。”战司宴薄唇轻启,一本正经地说道:“夏夏,以后我们是形式夫妻,但也得同住一间卧室,这种事情避免不了。”
“你放心,我不会故意偷看,毕竟全都看过了。”
说完,战司宴开始自己解着衬衣的纽扣。
温夏:“??”
全都看过了?不会故意偷看?
所以他的意思是什么?觉得她没有新鲜感了?
呵,狗男人!
温夏气得咬牙切齿。
之前他可不是这么对她说的,每次哄她的时候,满嘴就像抹了蜜似的。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现在她提出做形式夫妻,虽然战司宴表面上有些难过,但实际上并未真正地向她道歉,说不定心里正在暗暗窃喜,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包养别的女人了!
对于战司宴而言,她现在就是三个孩子的亲生母亲,仅此而已吧?
温夏越想越气,她不惩罚战司宴她就不姓厉!
认祖归宗后,她现在叫厉夏了。
看着手上攥着的保守睡裙,温夏直接把它往一旁扔去,从衣柜里一排崭新的睡裙中继续挑选,最终选定了一件白色轻纱吊带裙。
战司宴已经换好了一身睡衣套装,看着桌上被扔得团在一起的睡裙,他伸手拎起,刚问出口:“夏夏,这身不穿了吗?那我帮你重新挂起来?”
他回头看向温夏,女人站在落地镜前,身上已经穿着那条米白色轻纱吊带裙。
吊带裙很短,裙长在膝盖上方三公分,勉强能遮住身体,最重要的不是它的长度,而是它的材质。
材质就是很软的轻纱,里面是软缎内衬,因为都很轻薄,所以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温夏转过身,茶色的长卷发微微甩动,她目光漠然地望着不远处的男人,冷冷道:“嗯,挂起来吧。”
说着,她径直走了出去。
战司宴看着她的背影,眸底渐红。
挂了睡裙走出去,他看到温夏趴在床上玩着手机,那双笔直白皙的腿弯曲着,就好像是童话里趴在草地上看书的天真烂漫的公主。
看到这一幕,战司宴只觉得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好像是美味佳肴就递在嘴边,可是怎么都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