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战司宴冲了过来,看到温夏此刻的模样,眸底猩红。
他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上,站起身来,怒瞪着躺在地上的陈金强。
“嘭”,又是一声巨响。
“嗷——”
陈金强的惨叫声,突破天际。
温夏只有眼睛还能动,她转动眼眸朝着陈金强的方向看过去,这一次不再是手,而是最关键的地方。
渗出汩汩鲜血,染红了脏泞的地。
陈金强的脸色苍白无比,剧痛让他无法忍受,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这时候,外面一群黑衣保镖冲了过来,见到这样的情况,大家都不敢直视,纷纷背过身去。
“夏夏别怕,我来救你了。”战司宴嘶哑的嗓音带着哭腔。
即使是百里冲刺,闯了无数个红灯,可是郊区太远,他赶过来也用了半小时。
他不知道这半小时内,温夏经历了什么。
直到男人炙热的掌心触碰着她肿起的脸颊,温夏这才真的意识到,战司宴来救她了。
她得救了。
“啊,啊……”
她想开口说话,可是舌头都是麻木的,一个字都说不完整。
战司宴意识到她想说什么,把耳朵凑到她的唇边,温夏艰难地发着声,可什么话都说不了。
“夏夏,你中了药,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战司宴神情崩溃,紧紧地将她抱了起来,抱在怀里,安抚着她。
温夏闭了闭眼,战司宴明白她的意思,把她横抱起来,朝着仓库外走去。
他在门口停下步伐,声音夹杂着滔天的愤怒,吩咐道:“成帆,好好处理。”
“是,爷。”成帆立刻领命。
战司宴叫了个保镖开车,他现在的手都是抖的,根本没办法开车,他抱着温夏坐在后座,一遍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
温夏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安全的,渐渐晕了过去。
……
战司宴焦急地将温夏送去了瑞恩医院。
墨遇州已经守在那边,沈华柳也赶了过来。
其他的人他们都没有通知,担心都会被吓到。
墨遇州派了几个医生一起给温夏会诊,最终温夏被送进了病房。
战司宴坐在床边,紧紧地握住温夏的手,沈华柳焦急地问着:“墨遇州,夏夏到底怎么样了?”
“嫂子中的药是一种国外的新型药物,主要是麻痹神经,吸入口鼻后,就会造成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好在嫂子的用量不是太多,否则就会有瘫痪的危险!”
墨遇州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二哥,华柳,你们都放心!我们给嫂子做了检查,嫂子现在没事,等她醒来后再全免检查一下,基本上不会有问题了。”
“妇科的医生怎么说?”战司宴拧紧眉,脸上只有担忧。
“没事没事,都没事,嫂子没有受到侵害,二哥你救援及时,否则真的不堪设想。”墨遇州捂着胸口,只觉得心有余悸。
身边的人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太可怕了!
沈华柳直接瘫坐在地上,喃喃念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否则,夏夏该怎么办才好?没有真的太好了……”
唯独战司宴一直没有出声,他亲吻着温夏的手背,眼眶红得不像话:“就算……我也会一辈子守着夏夏,爱着她。”
墨遇州上前扶起沈华柳,给了她一个眼色,沈华柳明了,两人一起离开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了战司宴和温夏。
……
挂了一只吊瓶后,温夏苏醒过来。
全身软的不像话,但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指可以动了。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这才发现战司宴趴在她的床边,那颗脑袋差点把她吓了一跳。
战司宴感受到动静,立刻抬起头来,看到温夏醒来的这一刻,他激动地弯下腰,紧紧地抱住她。
“夏夏,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他激动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嘴巴。
温夏被他这副样子给吓到了,她下意识地摇头,发现自己的脑袋也可以动弹了。
她张了张口,舌头的麻木消退,她惊喜开口:“我可以说话了!”
“夏夏,我真的吓死了,真的快吓死了……”
战司宴放开她的那瞬间,温夏看到他红通通的眼眶,甚至两只眼睛都有些肿起。
他肯定哭过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战司宴为她哭了。
她好像还没有见过战司宴哭的样子,应该有点不符合形象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温夏轻轻柔柔地开口,脑子里都是这样的疑惑。
她小声道:“我还以为不会有人救我了,你是不是派人监视着我呀?”
“没有,夏夏我绝对没有监视你,但现在我后悔没有让人监视你,如果派人监视你的话,我就可以第一时间去救你,不会让你受那些委屈。”战司宴很难受,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他解释道:“是高雯,高雯说你去买咖啡之后一直没回去,又得知你不在我的办公室,就来告诉我这个情况。我怀疑你出了事,才调取了监控,发现你上出租车的时候形态不太正常,立刻追踪了你的手机。”
“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温夏摇摇头,露出浅浅的微笑:“你来得已经很及时了,我没有被……这一次,我得好好谢谢高雯。”
如果不是高雯察觉到不对劲,那么她今天的下场会是什么样,温夏不敢设想。
“给她加奖金,加工资,加福利,各种加。”战司宴语无伦次。
温夏忍不住笑出声,逗着他打趣道:“你现在一点都不像战司宴,像个傻子。”
可战司宴非但没有笑,脸色却更是严肃:“夏夏,一旦你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会变成傻子,不,会变成疯子,真正的疯子。”
温夏怔住了,一双杏眸睁得大大的,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