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夏夏……”
江佩清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温夏走上前去,连忙扶住了江佩清,安抚道:“奶奶,你别担心,我什么事都没有。”
“对不起夏夏,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奶奶来了,我刚刚说漏嘴了,对不起——”姜茵茵捂着嘴尖叫起来。
三个孩子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齐刷刷地冲了过来。
江佩清强行站起来,为了避免让孩子们知道,她只说要带温夏他们上楼有重要的事情说说话。
三个孩子都很乖巧,没有捣乱。
来到楼上的书房,江佩清把门反锁,姜茵茵也跟了进来。
书房里站着四个人。
江佩清用着有些佝偻的身子抱住温夏,哭着说道:“夏夏,你不用瞒着我,有什么事的话就告诉我这个老婆子吧。”
温夏握住江佩清的双手,摇了摇头,立刻安慰道:“奶奶,您别哭了!我真的没有事,一点事都没有。”
江佩清哭得痛不欲生:“你们不要瞒着我了!那个叫陈金强的,绝对不能轻饶,绝对不能!”
她从未想到,一个是自己的干孙女,一个是自己的孙媳妇,她最重视的两个女孩子都遇到了这样可怕的事情。
姜茵茵也哭了出来:“都怪我不好,是我说漏嘴了,都怪我……夏夏,真的对不起,既然奶奶已经知道了,你们就告诉她吧。”
她就是想亲自听听,温夏究竟受了怎样的折磨。
她知道温夏绝对不可能告诉自己,但如果江佩清追问,温夏说不定就会把事实说出来!
温夏淡淡地看着姜茵茵,她原本是同情她的,同情姜茵茵这段时间遭到了陈金强的折磨,而现在……
姜茵茵明显是认定她也被陈金强侮辱了,所以故意在奶奶面前说漏嘴。
丝毫不顾及奶奶的感受,这把年纪还要为小辈担惊受怕的心情,姜茵茵这个女人没有心!
她现在庆幸自己得救,不仅没有被陈金强得逞,也不会让姜茵茵得意。
姜茵茵自己被折磨了,也想拖她下水,一起损失清誉。
“够了!别说了。”战司宴呵斥姜茵茵一声,看向江佩清,沉声道:“奶奶你放心,夏夏没有事,我及时赶到,把她救下了。”
温夏也拉住江佩清的胳膊,点着头回答:“是的奶奶,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但要不是阿宴及时赶到,或许我也……是阿宴救了我。”
江佩清觉得他们一定是在安慰自己,她老泪纵横:“不用瞒着我这个老婆子,真的不用……”
姜茵茵也认为战司宴是在维护温夏的名誉,所以才这么说。
她很不甘心。
凭什么阿宴哥哥没有维护她,却百般维护温夏?
难道她被陈金强白白折磨,他就一丁点都不心疼吗?
“对了奶奶,阿州给我的全方位检查报告还在我包里,我可以给您看的,妇科的报告也在,我真的没事。”温夏立刻从背包里取出医院的单子,递到了江佩清的面前。
幸好她把这份单子带回来了,否则被姜茵茵诬陷,她真是有口都解释不了。
江佩清看清楚妇科的报告,温夏确确实实没有受到侵害,她捂着嘴激动地哭了出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天爷是眷顾我们夏夏的……”
江佩清欣喜万分,抱住了温夏。
而姜茵茵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画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珠。
怎么可能?
温夏没有被陈金强得手!?
这……这怎么可能!
姜茵茵疯了一般地往前跨了两步,抢走江佩清手中的单子,目光立刻落在最后的医生鉴定结果——
温夏确确实实没有受到侵犯。
她没有!
这一刻,姜茵茵好似疯了,她抱着头大叫起来。
“啊——啊——”
她疯了似的拉开门,不顾江佩清的叫喊,疯狂地跑了出去。
“阿宴,你快去找个人跟上茵茵,她这个情况很可能出事!”江佩清立刻吩咐道。
战司宴点点头,立刻追了出去。
江佩清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摇着头说道:“茵茵又受了刺激,但终究是她心态出了问题。”
江佩清到底是经历过八十载的人,自然看得出来姜茵茵是想拉个人陪她下水,所以得知温夏没有被侵犯过,整个人就接受不了了。
温夏握住江佩清的手,安抚道:“奶奶,姜茵茵现在情绪失控,我担心她会影响到您的身体。她是您的干孙女,我会让阿宴找专门的保镖保护她,阿州那边也给她找了医生,他们都会劝她治疗的。”
江佩清也正有此意,点点头道:“夏夏,你考虑得很好。茵茵,就交给他们吧,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同情姜茵茵,可是姜茵茵方才的做法,让她十分反感。
她叹气道:“夏夏,你也别太恨她,她受了刺激,心态扭曲了,希望心理医生能够慢慢治好她。”
温夏轻轻应声。
……
战司宴叫了两个保镖,抓住了姜茵茵。
他亲自把姜茵茵送去了瑞恩医院,而墨遇州也等在那边。
他们一起带着姜茵茵去了心理科。
心理专家试图和姜茵茵沟通,但姜茵茵已经疯魔,不断地大喊大叫:“为什么为什么——”
墨遇州急忙朝着战司宴问道:“二哥,茵茵她到底是怎么了?”
战司宴让保镖控制住姜茵茵,把空间让给了姜茵茵和心理专家,他让墨遇州随他出了办公室。
“她现在情绪失控了,她把夏夏和陈金强的事情故意抖给奶奶,想拖着夏夏一起下水,但得知夏夏并没有遭到侵犯,她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战司宴冷冷道。
墨遇州听后,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捂着脸,满目纠结:“茵茵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个陈金强,我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