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被温夏吓得说不出来话,磕磕巴巴半天才说出半句话:“夏……夏小姐,你先不要着急,小溪还在里面,情况还不知道……”
心里想着自己这次肯定是完蛋了。
温夏可是战司宴的夫人,而且多半就是护着岑溪的那个幕后大佬。
这次如果岑溪出现了任何意外,断送的可不止是这一部戏。
还有可能是他的前程,更有可能是他的命!
温夏的目光冷然,紧紧盯着手术室上面的指示灯,手心儿里已经渗出细汗。
“夏夏,你怎么在这?”
战瑾钰穿着白大褂走出电梯,清冷的声音随之传来。
他看见温夏站在手术室门口,脸色瞬间沉下:“是不是小爱出什么事了?”
“瑾钰。”温夏没有再理会被吓得半死的导演,扭头走向他。
“不是小爱,是小溪她在拍戏的时候出现了意外,现在正在里面抢救。”
听她这么说,战瑾钰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手自然的抚在她肩膀上面安慰:“别担心,我这边会帮你照看着,会没事的。”
温夏点点头,心中却依旧紧张。
根本没注意到战瑾钰细微的情绪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
温夏第一时间跑上去询问,急得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医生,小溪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面色凝重:“病人头部受到重创,现在还是在昏迷当中,情况非常不好,还需要继续观察。”
“什么……”
温夏的心是被什么狠狠锤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
战瑾钰单手从背后护住她,对医生点点头:“辛苦你了陈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医生点点头,放心地转身离开。
温夏在战瑾钰的帮助下,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里陪着岑溪,寸步不离。
现在岑溪还在昏迷当中,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锦钰谢谢你啊,医院这么忙,你还能一直陪我忙前忙后的。”温夏感激的看着战瑾钰,眼神里带着些疲惫。
战瑾钰依旧是副温润清冷的样子,深情的眼睛紧盯着温夏的眼眸:“毕竟是你的朋友出事,我当然是能帮上忙,就帮一把。”
如果不是战瑾钰的话,也许岑溪也不会这么快的得到最好的治疗。
“虽然已经做了手术,但是你现在一定要留心,在她醒过来之前都不可以放松警惕。”
温夏点点头,打心眼儿里感激他。
明明两个人在国外的时候也只是泛泛之交,没想到战瑾钰竟然会这样帮自己。
不但救了自己的小女儿,还在岑溪发生意外的时候不辞辛苦的帮忙。
“谢谢你,瑾钰……”
“夏夏,发生什么事情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温夏抬起眼睛,正好看见战司宴黑着脸从门外走进。
声音也带着些冷然。
温夏看见战司宴来了,有些疑惑地迎上去:“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战司宴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从战瑾钰身上掠过,带着浓浓的敌意。
“高雯跟我说是岑溪住院了,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温夏最害怕遇到这种场面,尴尬的攥紧了手心儿。
他知道战司宴讨厌战瑾钰,所以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恨不得在无声之中争出来个你死我活。
“哥,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医生,一般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向来温润清冷的战瑾钰缓缓开口,少有将战司宴话怼回去。
温夏明显感觉战司宴的眼神变了变,他的薄唇边扯开一抹不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也不是脑科的吧?”
“你……”
战瑾钰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调整自己的情绪,转而将矛头指向温夏,不冷不热的说道:“夏夏,既然有人在这里帮忙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的话随时联系。”
说完战瑾钰整理了下身上的白大褂,从战司宴身旁擦肩而过。
就在两个人错过的那刻,战瑾钰的脸瞬间沉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温润清冷。
“夏夏,我不是说过,不让你和他多来往吗?”
战瑾钰的离开并没有安抚到战司宴的情绪。
看着自己的对象还在绷着脸,温夏忍不住想去拉他的手:“就是刚好到这了,也没说什么。”
“嗯,知道了。”
战司宴努力平复着内心窜出来的火苗,语气也温柔下,于是反手将温夏的手指和自己的扣在一起。
这个回答虽然很敷衍,但温夏却觉得透着那么些宠溺。
比起那些甜言蜜语,她更喜欢每一件事情都有着落,自己说的每句话都有回应。
“阿琛他,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两个人在重症室门外呆了会儿,战司宴突然开口问道。
提到那个狗男人,温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更生气的是这群狐朋狗友竟然还要相互打掩护,简直是太不应该了。
温夏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满:“你现在还敢提他,现在霍寒琛应该再和郑小姐约会吧,他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一定要多多交流感情。”
“他应该有他自己的苦衷。”战司宴揉了揉温夏的脑袋,声音低沉却带着无尽的爱意。
温夏也逐渐被这份爱意感化,戾气减弱了不少:“有什么苦衷都是可以解决的,何必要这样让两个人都受伤呢……”
“夏夏,帝都每一个大家族背后都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各式各样的关系网,有的时候是身不由己,只能被人安排。”
温夏凌乱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点头是因为认同战司宴的说法,摇头是自己对这种事情真的无能为力。
“那我和你结婚,你家里也没有……”
温夏本来想说没有这么多阻碍,但一想到姜茵茵,刘雨婷她们,还是把说到嘴边的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