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现在必须出去。”
郑艺彤死死攥紧自己的手心儿,抬眼看着爷爷那张慈祥的脸。
在记忆中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顶撞过爷爷,爷爷也从来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以她为重。
为什么今天会变成这样?
“彤彤,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不然不要怪爷爷对那小子不客气。”郑老爷子的声音依旧是平静至极,可却透露着杀意。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郑艺彤的瞳孔剧烈的收缩:“您说什么?”
“就算他不小心死了,也不过是郑家少个下人,不会有任何人察觉。”
老爷子严肃的看着郑艺彤,说完便坐回到沙发上,手中捻动佛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郑艺彤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看着面前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她只能默不作声的转身上楼。
在这种情况,她绝对不能和老爷子硬碰硬。
回到房间,小女仆已经把撒了的汤收拾好,好像一切都从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郑艺彤坐在床上,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拨通了一个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闺蜜尴尬的声音。
“喂,彤彤,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你知不知道宋氏集团?”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天才开口说道:“彤彤我家这小门小户的,也攀不上宋氏集团呀,昨天的事简直太吓人了,那宋远成都被打击了重症监护室,我也没什么办法……”
郑艺彤长叹一口气,直到继续说下去就是浪费时间。
刚想挂掉电话,那边的闺蜜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不是有那个未婚夫吗,凭借他的实力,和宋氏抗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而且我听说呀,他的兄弟也是很厉害的,战司宴和墨遇州都是他的兄弟,霍寒琛帮你解决这点事情不难的。”
郑艺彤眯起眼睛,手动挂掉了电话。
和其他几个世家相比,宋氏的实力是远远不能赶超的。
所以也就是说,如果霍寒琛愿意出手帮忙,秦楚辞应该还有一丝希望。
只是他……
来不及多想,郑艺彤拨出了霍寒琛的电话,可是那边却迟迟的没有人接听。
最后只能作罢。
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了条陌生人的消息。
点开一看是张图片。
可当她看清图片里的人时,吓得直接尖叫一声。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个躺在血泊里的人,竟然是秦楚辞!
只见他紧紧的闭着双眼,浑身上下都是伤,已经被虐待的不成人样。
【你们赶快放了他!】
郑艺彤抑制住手指的颤抖,用尽全力才打出这几个字发送出去。
那边很快回来了,一条语音:【他可是自己送上门儿来的,根本就没想着活着回去。】
宋远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如同恶魔的低语,让郑艺彤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赶快放了他啊!】
【小美人儿,我想要的东西你最清楚了,拿你自己做交换,我也许会考虑放过他。】
手机直接从郑艺彤手里滑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郑艺彤绝望的攥紧双手。
怒骂自己昨天为什么那么任性,非要和秦楚辞对着干,不然也不会发出这种事情。
她现在被爷爷看着根本就出不去,去找宋远成都是不可能的事。
极力的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想到秦楚辞躺在血泊里的样子,她恨不得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
郑艺彤跪在地上抓起手机,又给霍寒琛打了几个电话。
那边依旧是无人接听。
突然一个手机备注,闯进了她的视线里——“战夫人,夏娜。”
她突然像抓住了生命最后一根稻草,想都没有想,就将电话拨了出去。
那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喂,你好,请问哪位?”
听着温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郑艺彤瞬间放声大哭:“战夫人……”
温夏被这哭声吓了一跳,听了半天才想起对面是谁,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是郑小姐吗,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依旧是止不住的哭泣:“战夫人,你能联系到霍寒琛吗,我找他有些急事儿,求您了。”
霍寒琛?
温夏听着那边的哭声实在是揪心,急忙开口安慰:“他应该在医院吧,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现在在哪儿啊?”
温夏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
将郑艺彤的情绪逐渐安抚下来:“我现在在郑家,如果您可以的话,我希望和他见一面。”
对于郑艺彤,温夏是非常欣赏她的。
只不过碍于岑溪的面子,多少还是有着几分警惕。
“行,我打电话帮你问问吧。”
郑艺彤抬头看向面前的战司宴,冲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他的电话打不通,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郑艺彤的声音里带着绝望,却比最开始冷静了不少。
“或者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先和我说说,也许可以帮到你。”
“那您能过来一趟吗?”
……
挂掉了电话,温夏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的战司宴。
战司宴摇摇头,放下耳边的手机:“阿琛没接电话,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温夏战起身去拉他的手:“那我们现在过去一趟吧,让郑艺彤哭成这样,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儿。”
两个人很快就赶到了郑家别墅。
郑老爷子做梦都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战司宴和温夏。
不用想也知道这两尊大神是谁叫来的,自己的宝贝孙女竟然还和他们有交结。
“郑老爷子,我们是过来看看彤彤,我听说她昨天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