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的话着实是让我愣了一下。
虽然之前我确实是信誓旦旦地跟陆书宇说,陆母她们是会站在我这边的吧,但是我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陆书宇才是陆母真正的孩子,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谁知道现在陆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
“是啊长公主殿下,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重自己的身体,兄长那边……他若是连考场都找不到,那他这么长时间也就算是白学了。”
陆清棠很是给面子地开了口,跟陆母一唱一和。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便如此本公主还是要说的,毕竟陆书宇在本公主这边,已经许久没有让陆母和清棠见过了,若是消息还不能实时告知,那本公主怎么对得住你们啊?”
“民女从未怀疑过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莫要忘了,您可是民女全家的救命恩人……”
我微微一顿,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陆母和陆清棠会对我这么关心这么好了。
不过就是因为我曾经救了她们的性命,在她们眼里我是救命恩人的存在罢了。
我抿了抿唇自嘲一笑。
“是啊,是救命恩人罢了……”
闲聊片刻,告知她们三天以后会派人去接她们去接陆书宇出考场。
随后便打发她们走了。
靠在椅子上片刻,忽然想起来我好像一直想要告知皇兄姜泽景的存在,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无奈轻叹一口气,只感慨自己刚才将皇兄赶走得太快了。
“夏雨,备马车,本公主要出门一趟。”
舒缓了一下心情以后,我便坐上了马车去到了陆书宇的那个府邸。
还是由夏雨带着我一路绕小路到达了府邸之中。
陆书宇去科举考试了,但是姜泽景是没有去也没有办法去的,所以便留在了这里。
见我到来,他还有些惊讶,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面向了我。
“长公主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微微一怔,朝着夏雨望了过去。
她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连忙开了口。
“长公主殿下,现在已经是申时末了。”
我微微一怔,方才头脑一热便出了门,压根没有注意时间合不合适。
“无所谓,反正本公主也是走小路来的,没有人知晓的。”
姜泽景见我坦荡,他本来就不介意,索性比我更加坦荡。
“这个时候前来,长公主殿下可是有什么要事?”
我抿了抿唇,到了嘴边的疑问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看出来了我的纠结,便先我一步开了口。
“长公主殿下不好开口,那就让臣来猜一猜吧,长公主殿下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可好?”
我感觉姜泽景的这个提议很有意思,且也想知道他究竟能不能猜到我现在所苦恼的事情,便点了点头。
“臣猜,长公主殿下现在苦恼,是因为皇上,对吗?”
我微微一愣,着实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直接猜到。
于是便点了点头。
“还真让臣给猜对了,那臣便继续猜了,长公主殿下同皇上之间的矛盾,可是有关于……权利?”
我想了想,皇位之争……
似乎也确实是权利的一种。
于是便再度点了点头。
姜泽景笑着摇了摇头,“那臣便猜到是什么原因了。”
我有些惊讶,连忙追问,“是什么原因?”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转而看向了夏雨的方向。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将夏雨禀退了出去。
夏雨一走,屋内其他的侍女也很是有眼力见地跟着告退。
“现在可以说了。”
姜泽景倒也没有再继续摆谱,很是坦然地开了口。
“臣猜测,长公主殿下和皇上的矛盾,是因为谋反一事,对吗?”
我僵硬了一瞬间,倒也没有立马承认。
“你可知晓你现在说的这些足以让你掉三次脑袋!”
姜泽景连忙做出来了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那臣便要先请长公主殿下饶恕臣的无心之言了。”
他这一番话直接将我后面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他说的是对的。
可是我又不好承认。
思索片刻,便试探性地开了口。
“不过,本公主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得到这样的结论,世人皆知皇兄同本公主关系斐然……”
姜泽景没等我的话说完,便轻轻摇了摇头。
“长公主殿下也说了,那是世人眼中的,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是吗?”
“换句话来说,他们并非是长公主殿下您,皇上与您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也只有您自己知晓。”
我抿了抿唇,猛地摇了摇头。
“传言并非虚假,本公主同皇兄的关系确实是斐然的。”
姜泽景只是点了点头,并非多说什么。
我却有些坐不住了。
“如果……本公主是说如果,皇兄真的因为谋反一事对本公主多有提防,你又当如何看?”
姜泽景低下了头,似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一般。
我却有些按捺不住了。
“你可以说一下你的看法,本公主恕你无罪。”
姜泽景这才缓缓抬起来了头看向我。
“既然长公主殿下都这么说了,那臣就说一下自己的粗鄙之见吧。”
“臣当初在江南便听说过长公主殿下的聪慧之名,那时便对长公主殿下多有留意,生在皇家,还敢这样锋芒毕露的,长公主殿下确实是第一人。”
姜泽景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因为羞愧脸红了一个彻底。
我小时候那到底都是在干什么啊?
完全不懂得藏拙的道理,母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