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面折腾了好久累得够呛,凑够次数后,我看着床上如死鱼一样的男人,不由心底一慌赶忙松绑,起身翻找出退烧药和感冒药后连忙给他吃下。
事后,我想转身去沙发睡,却被他抓住手腕拉入怀中。
我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抬眸对上他紧闭且瞳仁飞快滑动的双眸,好似在经历什么噩梦般痛苦不堪,眉头紧皱。
“汐汐……”
他喃喃自语着什么,我凑近听却听不明白。
困意袭来,我缩在他滚烫的怀中沉沉入睡。
梦里,我躺在一张小床上,偏过头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躺我身边,正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你胆子这么小打雷都怕,以后要是没人保护你该怎么办?”
“那我就勉为其难做你哥哥保护你吧!”
小男孩轻轻拍打着我的肩,又伸手摸了摸我头顶的发丝,如小猫轻挠般的奇异感觉自头顶落下,一股温暖的、安全的热流传遍全身,最终徘徊停流在我的心窝处生根发芽,逐渐长成枝叶茂盛的温暖港湾。
“哥……”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钻入我的口腔,咸咸的,又甜甜的。
有熟悉的粗糙感在我脸颊上轻轻摩挲,最后化作湿润柔软的吮吸将我的泪水尽数品尝。
我猛地睁开眼,身侧空无一人,我能感觉到身上还留有那个人滚烫的余温。
懊恼自己睡过头了,连忙冲下楼去找人,刚进地下车库里,就见黑色宾利一声轰鸣扬长而去,喷了我一脸的尾气。
我迅速回卧室收拾妥当,拜托小蓝照顾好小平安后,便急匆匆开着小龟跟着去了公司。
这次接待我的还是那个前台,一见到我就“太太、太太”叫个不停,再也没了上一次的傲慢转而换上了谄媚的神情,恭敬地帮我开了总裁专用电梯的权限,顺利到达了顶楼总裁办公室。
张秘书在门口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你怎么来了?这里是总裁办公室,不允许别人上来!”
“我是别人?”我白了他一眼,“我们两口子的事,还轮不到你这外人来管!”
说着,我抬脚便往里头走,张秘书却跟个粘人的苍蝇般嗡嗡烦个不停不让我进,而此时秘书办有好几个秘书都伸长了脖子看过来。
我朝那几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秘书莞尔一笑,“你们谁帮我拦一下这不长眼的,我等下就进去跟你们总裁说,换他当总秘书!”
“我说到做到!”
我当然知道总秘和普通秘书的级别不一样,那薪水更是差得不止一丁半点。
闻言,那几名秘书面面相觑一眼,随即便争先恐后地推搡着挤上来,要去抓张秘书。
只见张秘书惊恐地后退两步,便被有男有女的昔日好同事一人一只手架起拖了出去,耳边还传来他不甘心的辱骂声,“你有什么资格降我的职,你就是个只会依附男人的菟丝花,啥也不是……”
我听得心烦,闪身连门都不敲就进了总裁办公室。
听见门被打开,帝驰晏紧皱着眉抬眸,在看到我的瞬间,浑身一个趔趄,吓得他连手中的笔都掉了,“你……你来干嘛?”
我大喇喇地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摊摊手道:“来要债喽!”
他稳了稳身形,坐正身子缓了缓神色道,“我会欠你什么钱?”
我叹了口气,慢慢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记性真不好,昨晚和我一起加班到那么晚,说好的加班费也不给,也不知道白纸黑字签合同干嘛?”
帝驰晏刚喝了一口水,闻言下一秒疯狂呛咳起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是你逼我加班的,我还没找你要钱,你……你却找我要?”
他目眦欲裂,捏水杯的指尖泛白,好似气得下一秒就要将水杯捏碎。
我笑着看他窘迫的反应很满意,不慌不忙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放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他咳得面色涨红,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直到我将塑料袋打开,里面的东西呈现在他面前时,他惊吓得“噗”一声一口水全都喷了出来,喷得办公桌上、塑料袋上全是晶莹的水珠。
“你疯了,颜癫柔,拿这些给我看是几个意思?”
他面如菜色,吓得连带着办公椅后退了好几步,似乎是很嫌弃自己用过的东西。
我指着里面惨不忍睹的抛弃物,一本正经地数了起来,“一、二、三、四!”
“一共两百万!”
“证据确凿,你不会想抵赖吧?”
帝驰晏起身嫌弃地将袋子扔进垃圾桶,面色铁青道:“我说过,是你强迫我的,又不是我自愿的,我凭什么给你加班费?”
“而且,我是不会给钱,让你去贴补你老相好!”
我心下大惊,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面上我却强装冷笑,一脸玩味地看着他,“我强迫帝总?你确定你那么大一个大男人,我能强迫的动你?”
“对,你就是个女流氓!”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落地窗外被过滤的曦光轻柔地落满他全身,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夺目且耀眼。
我眯着眼看他,此时的他头发蓬蓬松松的没有打理过,倔强的唇角微抿着,透过他阳光下虚幻的身影,我好似看到了另一个模糊俊郎的少年模样。
我看得有点愣神,闭了闭眼后还是清了清嗓门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堂堂一个帝总要是传出去被人欺负,面上怎么挂得住啊!”
说着,我便摁下手上录音笔的按键,刚才我们俩的对话清晰地从里面传来。
帝驰晏怒不可遏,“你竟然阴我?”
说着,便扑着上来抢我手上的录音笔。
我连忙后退,脚下却被办公椅绊倒,下意识拉过他的领带做救命稻草,拉着他一同扑街。
霎时,门“吱呀”一声从外打开,我和帝驰晏嘴贴嘴惊恐地朝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