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车外不停朝内张望的一双双眼睛,立马唇部拉拉链乖巧地闭上了嘴。
他这才眉心紧拧握紧了方向盘疾驰驶离。
一到家,我的脚在上地下车库那层的电梯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生怕他突然又抽风按了负二楼的按键,那么,我真的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还好,他终是按了上行键。
回到二楼,他依旧和往常一样率先去了书房。
待我松了口气,正想关门时,他却手里拿着文件一个闪身又挤了进来。
“你……你又想干嘛?”
我说得磕磕绊绊,毕竟一到天黑见到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档子事。
“怎么,怕了吗?”
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我们的结婚协议里可是明确标明了一天两次哦。”
我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发紧发干的喉咙,这一年来躺床上的纯友谊抱抱,居然还忘了这茬了,于是梗着脖子道:“那也是你自己毁约的,关我什么事?”
他又指了指我摆放桌上的手机,一本正经道:“所以你拍了我许你自由的视频时刻提醒我,我也用合同要你每日履行,这没什么不妥吧?”
我坐在床边默默脱下丝袜,眼尾扫向他平日里剪裁得体的西裤此刻莫名的有些紧绷,心底叫苦连连。
这要是答应了,以后有的苦头我吃。
于是,我丢掉丝袜,埋着头故作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控诉他和傅心唯不清不楚的关系,横贯在我们两人中间,让我无法心无芥蒂。
原本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谁知他竟又放软了语气,蹲在我跟前,同我说了一堆话。
他说,他是不得已要对傅心唯好,小时候她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
我当时懵了,两世以来,第一次听说傅心唯救过帝驰晏的命。
要是儿时,不是她跳入湖中将他救起,他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他却捧着我的手,再次同我保证。
他说,一年之内,他一定让傅心唯消失在我们两人中间。
此时此刻,莫名的,心底好似有一处柔软在塌陷。
长久以来,对他很多不解的行为有了答案。
我看着他真挚的眸底盛满了璀璨的星河万千,心底对他的怨恨好似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也许他不过是被恩情束缚才做了很多错事,但现在他肯定是爱我的。
因为爱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他此刻看我的眼神,就如同颜汐柔当年看他一般。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穿过我的发丝,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鼻尖轻轻摩挲着我冰凉的鼻尖,性感的唇动情地呢喃着:“老婆,你不知道我那一年忍得有多辛苦,我每天抱着你,梦里也全是你。”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我恐怕会睡不着。”
我半眯着眼,他长长的睫毛在能看得清绒毛的眼睑下投下一道迷人的阴影,撩人如轻抚的羽毛,轻盈且勾人。
“那你出去跑两圈啊!”我故意逗他。
他却双手掰开我的腿一抻,将我整个人抱起坐在他强而有力的手臂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我下意识惊呼,紧紧抱住他的头,双腿也紧紧圈住他宽厚的肩膀,有点恐高的生怕他一个力气不够将我摔下。
他却埋在我胸前低低地笑了,“我不想去外面跑,只想在你心里跑两圈。”
闻言,我整个人都麻了,难以想象他这样病态的人还会说这样的土味情话。
他双臂撑抱着我就迫不及待走去浴室,谁知走得太快,我又被抱得太高,后脑勺竟重重磕在门框上。
我哭得很惨,他抱着我不住地道歉,不停地吻去我眼角的泪,说要帮我洗澡赔罪,我却哭得更凶了……
我不知道他折腾了多久,只知道他确实很诚信,只做了两次。
但于我而言,这两次却是足足有十几次。
不同于在地下室的那几日,他在动情时很照顾我的情绪,每次他都很有默契地配合满足我,在我忍受不住时也会放慢速度。
结果就是,他一直强忍着一次又一次满足我,自己则强撑到黎明破晓才恋恋不舍地释放自己。
事后,他还咬着我的耳廓,用依旧沙哑的嗓音一本正经问我:“舒服吗?”
我不肯回答,他就宛如惩罚般再一次就要攻城掠池,吓得我咬唇泪水涟涟不住点头,他才心满意足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就要离去。
“你一个晚上不睡不累吗?就去上班?”
不知何时,我发现自己竟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心底有一股依依不舍的感觉在荡漾。
他俯身在我唇上轻啄,“不累啊,听老婆说舒服,老公一整天都会精神抖擞!”
我只觉得面色滚烫,一股冲动自心底涌起,拉下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吻上他的唇。
他整个人怔住,好似不可思议我会主动,怔愣两秒后,又扣住我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
不知腻歪了多久,直到他的手机不断有电话打来,他才依依不舍起床,刮了刮我的鼻梁,脚步轻快地走了。
我一身酸疼,想着今天公司也没什么重要事,就和秦欢说了声,便继续倒头大睡。
梦里我又梦见帝驰晏,我们两人好像回到了一年多前去民政局领证那天。
他拉着我的手坐在摄像机前,我们两人互相对望着,像极了一对即将结婚的恩爱夫妻。
摄影师在相机后露出脸来,不住朝我们俩挥手,“新郎新娘坐近一点,对,都笑一笑!”
我们俩肩靠着肩,离得很近,我能感觉到心底欢喜的喜鹊好似就要冲出胸腔。
随着闪光灯一闪而过,我一脸幸福地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帝驰晏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开始逐渐模糊成透明的方块,那一块块透明如魔方般的方块快速重新组合,逐渐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
我跌倒在地,瞪大了双眸。
“俞逸乔!”
我从床上惊坐起身,大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