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刚被小姐买入府中时,奴婢们为她介绍大安城的风俗习惯,她有些不屑,起先没在意,以为她心性高傲,后来在路上碰见其他皇子欺负四皇子时,采桑看其他皇子的眼神也是那般不屑,再看到小姐近日言行,回想起采桑平时作风,这才觉得不对。”
周嘉清听到夏荷的话后,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真是这样,整个侯府为什么被盯上了?
周嘉清懊恼自己目前能力不足,还不能轻易暴露出去。
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只能以静制动,周嘉清交代夏荷此事千万不能说出去,同时多派两个护院在柴房,加强对采桑的看管。
后半夜周嘉清依旧睡的不安稳,半醒半梦间又回到了前世。
周嘉清解了谢元赋的围,谣言逼近他们俩,她慢慢地了解他,同情他,爱慕他,终不顾家里劝阻,自奔为妾。
十五岁终成豫王侧妃后,她从一个恣意洒脱、不经世事的娇娇女,变成了一个勾心斗角、玩弄权术的毒妇。
甘愿做他手里最锋利、用的最顺手的刀子,只为不脏了他的手,她尽心尽力的辅佐,出谋划策,终于定下江山。
后宫莺莺燕燕再众多,她也被册封为新皇登基来唯一的皇贵妃,虽然没有成为皇后,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谢元赋登基初期,根基不稳,邻国屡屡来犯。
他对周嘉清说:“等你向外祖借兵归来,朕便封你为皇后。”
从此,山高水远,这一去一回就是两年,回来时,当初一同进府的侧妃已稳坐皇后宝座。
谁知借兵是假,诱骗外祖父一家回京一网打尽是真。
恍惚间看到外祖一家被行刑的画面,猛的坐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守夜的冬梅立马起身,焦急地询问“小姐又做噩梦了?别怕,有奴婢在,小姐再睡会。”
“什么时辰了?”惊醒后的周嘉清毫无睡意。
“寅时初。”冬梅道。
“找些史书拿过来,我睡不着,闲着也无事。”周嘉清吩咐着。
冬梅一向顺从周嘉清的交代,没再继续劝睡,就将书拿过来,端了一杯热茶放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