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根基在太原不在关中。
况且底层百姓也很难和门阀打上交道,许多百姓更是连门阀是什么都不清楚。
李让之所以将这件事情告诉王叔,只是想借他的嘴,让乡民们平日里提高一下警惕而已。
虽然他不认为以太原王氏之尊会屈尊对寻常百姓下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左右也就是提个醒的事情而已,不费什么力气。
王叔跳着脚咒骂了半天,李让见他就要把其他人吸引过来。
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没那么严重王叔,侄儿就是跟您说一下这事儿,以后估摸着那些人也不会来了。”
王叔瞪大了眼睛,怒道:“回去额就召集咱村里的爷们儿商量对策,下一次再敢有人上门威胁咱村里的人,直接沉塘,真当咱太平村不同姓就好欺负了,气死额了。”
“行行行,您是村长,您说了算!”
李让宽慰了王一句,帮他把犁架好,便提着锄头朝另一侧走去。
今日还是和昨日一样,六架犁从地东头开始翻地,剩下的壮劳力则从西头接着挖。
但李让今天可能水逆,才刚送走一辆马车,临近渭河边的官道上便又驶来一辆马车。
与先前送走的太原王氏不同,这一次来的马车身后竟还跟着两队全副武装的甲士。
这群甲士一来便吸引了所有村民的目光。
马车停驻,身后的甲士中忽然分出一骑直奔李让而来,顿时引得一众村民们窃窃私语起来。
不远处的王叔,赵大伯和钱三叔等几个村子里的壮汉见状,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挑了一把顺手的锄头便朝李让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其他的村民也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农具,因为走过来的王叔眼中露出了凶光,让他们感觉到了事情似乎不太寻常。
李让冷眼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士,对着王叔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甲士来到李让面前,翻身下马拱手道:“李监正,我家主人有请,还请李监正拨冗一见。”
李让转头看向王叔点点头道:“王叔,无妨,大家该忙啥忙啥,侄儿去去就回。”
王叔眯起眼睛看了那甲士一眼,随后对村民们喝骂道:“都愣着干什么,干活啊。”
王叔吩咐村民们干活,他自己却是带着赵大伯和钱三叔守在李让身后寸步不离。
那甲士见状,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李监正,我家主人可能不太方便接见外客。”
此言一出,就见李让身后的三个铁塔一般的壮汉眼神顿时凶戾起来。
甲士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但此刻他竟然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李让回首看向三位长辈,笑道:“无妨,侄儿怎么也算是大唐的功臣,众目睽睽之下没人敢对侄儿动手。”
李让开口了,三个壮汉的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身朝地头走去。
甲士一脸懵逼,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得罪过这里的村民啊,为何这些村民对他这么大敌意?
李让看向那依旧还在抱拳行礼的甲士,淡淡的应道:“走吧。”
甲士直起身子,眼中的疑惑之色依旧不减,但见李让已经朝着马车迈步而去,只得牵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