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牢房门口,婉容的神情有些懵逼。
她明明记得她是来替郡主试验姑爷行不行的。
但现在姑爷连洗个澡都要背着她,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姑爷不懂高门大户的规矩?
还是,姑爷没看上自己?
但...就算没看上自己,该走的程序还得走啊,不然自己回去怎么交代?
小丫头胡思乱想着,也顾不得心中的羞意了,伸出小手就要推门。
推一下,没推动。
再推一下,还是没动。
然后,脸上便露出了颓然之色,一双大眼睛里更是隐隐有雾气浮现。
不过是眨眼之间,豆大的泪珠就顺着脸颊滚落。
小丫头站在房门口抽泣了许久,可惜,现在牢里没人,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自然也就无人欣赏。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牢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李让换了一身轻便的里衣,脸上是神清气爽的表情。
但下一秒,神清气爽的表情就被懵逼所取代。
“怎么还哭上了?”
李让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小丫头的思绪。
婉容急忙擦去脸上的泪珠,行礼道:“姑爷,奴婢,奴婢失礼了。”
“下次让你先洗就是,哭什么?”
婉容:“?”
李让一脸不耐烦的将他拎进房间,随即对着房门大喊道:“吴三儿~”
“在在在,小人在的。”
吴三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脸谄媚的朝李让拱手行礼道:“李监正有什么吩咐?”
“换水!”
李让决心将霸总演绎个淋漓尽致,能用简单的话术说清楚的事情绝不多哔哔。
吴三一愣,急忙点头:“李监正,稍等,稍等!”
很快,房间中又多了一桶干净的热水。
“洗吧!”
李让很自觉的走出房间关上房门,站在门口哼着小曲开始等待起来。
房间之中的婉容这会儿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理论上来说她应该洗澡。
但......
难道说姑爷是嫌弃自己太脏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婉容还是窸窸窣窣速度开始脱衣服。
李让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心里面倒是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她知道婉容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也没有赶走她的想法。
换个角度想想,他毕竟要在大牢里待上半个月,若是他一个人,那得多无聊啊。
尽管还有狱卒和他聊天以供消遣,但有个女子在房里,看着也赏心悦目不是。
在门口站了许久,当李让口中的小曲从乌蒙山连着山外山变成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的时候。
房门忽然被拉开了一道口子,婉容声若蚊蝇怯生生道:“公子,奴婢好了。”
李让推开房门,罢手道:“好了就和狱卒说,和我说干嘛。”
婉容站在门后,十指相交,咬着嘴唇,脸已经红到耳朵根。
“姑爷,时候不早了,该...该安寝了!”
婉容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说越低。
李让指了指床榻,淡淡的说道:“白天我睡,晚上你睡。”
说完,李让便走到案几后盘腿坐下,随手拿过一本书籍开始研读起来。
嗯,屈原的楚辞!
读不懂,换一本。
大学,还是读不懂,再换一本。
连换三本书,李让终于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民间流传的话本子,写得通俗易懂,乃是打发时间的最佳读物。
婉容:“?”
她的心绪有些凌乱,看看小床,又看看李让。
但此刻李让已经沉浸在山精鬼怪的故事中。
看完话本,李让望着婉容还没去睡,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小丫头咬了咬嘴唇,但最终也没有勇气说出愿意侍寝的话。
只是低眉顺眼道:“姑爷未曾休息,奴婢这个做下人的......”
话未说完,便被李让打断道:“都说了这里没有什么主子仆从,让你睡就去睡,废什么话?”
果然,见李让皱眉,小丫头脸上顿时露出慌乱之色。
然后,就被李让提溜着丢到了床上。
“睡!”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顿时吓得小丫头没了声息。
毕竟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这一沾床,困意便瞬间将她吞没。
李让看着小丫头入睡,在案几后坐到后半夜,这才吹灭了蜡烛靠在案几上小憩起来。
......
......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第四天,经过李让三日的调教,小丫头终于适应了李让的生活习惯。
也默认了李让不喜欢她的事实。
今日,李让刚刚吃完午饭,婉容都还没来得及收拾案几上的残羹剩肴,牢房之中便来了个不速之客。
“哇哈哈哈哈哈......”
程咬金的大笑声让整个牢房都颤了三颤。
“发财啦,李小子,咱们发财啦。”
程咬金手中捏着一瓶香水,走进房中大马金刀的坐在李让对面,笑得小舌头都在打颤。
一边笑,一边朝李让递过来一本账本。
“小侄见过程叔叔!”
李让先给程咬金行了一礼,这才接过账本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李让的脸上露出笑意,显然是对账本上记载的金额很是满意。
没错,程咬金今日是来给李让报喜的。
李让入狱之前,吩咐赵大伯将香水和肥皂的秘方分别交给宿国公和赵国公府的人。
两家人也没让李让失望,拿到秘方之后就紧密锣鼓的安排了第一批生产。
昨日,香水和肥皂正式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