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前恭后倨的态度惹恼了李让。
情绪上头的瞬间,李让可不管你冯盎是什么人,该逐客的时候就没得商量。
望着冯盎气咻咻的走出侯府,李让也是生了好一会儿闷气。
周行无奈,见自家侯爷态度坚决,只得小跑着送冯盎出门。
李让倒是没说让周行不许去送,总归这人叫冯盎,翻脸可以,但最起码的敬意还是得给。
况且,他虽然生气,但他气冯盎的不多,主要还是气李世民。
你说不想给冯盎火药,直言拒绝就是了,干嘛要拿我当托词呢?
两大之间难为小,这很好玩吗?
只是气着气着,李让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味起来。
这个场景,怎么和当初李渊逼迫李世民那么像呢?
唯一不同的是,李渊成功了,成功的让李世民改换了去和亲的人选,冯盎则是没能压倒李让,被李让顶回去了。
这这这......
所以,李世民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草”(一种植物)
是了,真相大白了。
李世民绝逼是故意不小心的。
堪破真相的瞬间,李让忽然就悲愤起来。
去尼玛的李世民,心眼怎么就这么小呢,不就是把你爹请出来训了你一顿吗?
你关也关了,骂也骂了,还要搞个冯盎来恶心我。
好歹也是要成为千古一帝的人物,至于吗?
李让土拨鼠嚎叫:“啊~”
不多时,送冯盎出门的周行去而复返,小声禀报道:“侯爷,越国公走了。”
李让没好气道:“走了就走了呗,还想让我留他过夜不成?”
周行小心翼翼的说道:“但越国公带来的礼物没带走,这些礼物要怎么处理,还请侯爷示下。”
“啊?”
“哦!”
李让丢给周行一个嗔怪的眼神,不耐烦道:“有人送钱上门,不要那不是傻子吗,入库就是了,示下什么示下。”
闻言,周行抬起头,眼神有些怪异。
心中不由得有些嘀咕。
咱就是说,刚和人家翻脸,转过头又收人家的礼物,这真的好吗?
“真是,吃顿饭还能吃出一肚子火气......”
李让骂骂咧咧的起身朝后院走去。
周行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还是决定按照李让的吩咐去做。
大不了分库存放,将来要是起什么争端,再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作为一个管家,这点小事他还是想得到的。
李让气咻咻的回到后院,四个女子都是一愣。
“哟,哪个宾客这么不长眼,把咱家侯爷给惹生气了?”
金城揶揄的声音响起,引得其他三个女子也是一脸好奇。
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之中,李让虽然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但一直少年老成,颇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像这样直接将生气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情况,不能说没有,但至少他们还没见过。
“还能是谁,冯盎这个老匹夫,竟然要参我尸位素餐,我真是......”
李让没好气的应了一句,但后面那半句国粹终究还是没能骂出来。
金城恍然道:“越国公啊,那就不奇怪了,不过,夫君你这口气恐怕是出不了了,咱家惹不起他,就连陛下被他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也只能笑脸相迎。”
“没事,我就是气不过骂几句,没想找他麻烦。”
气到现在,李让的怒火基本上也就消下去了,意兴阑珊的应了一句,便对着月儿吩咐道:“放水吧,侯爷想泡个热水澡去去火气。”
“呃,侯爷稍等,奴婢这就去。”
月儿一脸古怪的应了一句,随后一步三回头的带着娟儿离去。
李让伸了个懒腰,慢腾腾的朝温泉池走去。
金城急忙小跑跟上,问道:“既然是越国公上门拜访,怎地这么快就结束了,会不会有些失礼啊?”
李让喃喃道:“谈什么失礼,冯盎都被我赶走了。”
“啊?”
金城一愣,随即哭笑不得道:“夫君,你这,唉,算了,妾身明日备份厚礼送去越公府上吧,看看能不能修复一下咱家和越国公一脉的关系。”
李让嗯了一声,罢罢手道:“行了,这天都黑了,别谈那些扫兴的事情了。”
“那谈什么?”
“谈恋爱啊当然是......”
“谈恋爱?”
金城一脸狐疑,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李让打横抱起。
“啊~,夫君,大庭广众之下......”
“哪来的大庭广众,都是自己人.......”
......
......
数“日”后,李让终于迎来了他来到大唐的第一个年。
尽管大唐不叫过年,而是叫元正,但李让还是固执的将这一天称之为过年。
过年嘛,要的就是一个喜庆。
所以今日李让特意起了个大早,带着四个女子开始忙碌起来。
侯府的下人们也在忙碌,不过两拨人忙碌的对象不同。
周行主要是带着人装点侯府,成婚时所挂的红灯笼就没有必要继续拆解下来了。大门上光秃秃的一片,也需要挂上神荼郁垒来驱邪辟邪。
另外便是还要组织麾下的封户来进行一些有意思的活动,比如猜字谜滑雪之类的。
李让和四女则是来到府库开始盘点。
过年了,交好的人家都需要遣人送一份年礼过去,还有侯府麾下几个村子里的宿老,也需要给他们准备一个大红包。
当然,红包是李让的叫法,这个时代叫寿礼或者孝礼,意为恭祝老人家又活过一个冬天。
还有村子里的小屁孩,也都要照顾到。
总的来说,一切都是要围喜庆的氛围来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