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晨,起来了。”
“小许子别嚷,让我再睡五分钟。”
“靠,都几点了,再睡就迟到了。”
“迟到就迟到吧,反正这个老师从来不点名。”
“淦,你鬼扯什么,整个大学最严的就是老李头了,小心他给你记过处分。”
“哈?今天不是周三吗?”
“嗯?狗东西你熬夜熬糊涂了,今天都周五了。”
许七把徐晨从床上拉起来,就急忙的整理,然后带着迷迷糊糊的徐晨一路狂奔到教室。
或许徐晨这辈子也没有想到,这也许就是灾难前最后的平静了。
……
两个少年总算是赶在了上课前到达了教室。一路上的狂奔总算是让徐晨的大脑稍微清醒了。
“小七,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啊,不然我又得去刷三天厕所。”徐晨有些心有余悸的说。
“那必须的。”许七脸上写满了得意,然后随手将早饭丢到徐晨的怀里,“好大儿,快吃吧,为父专门给你带的。”
“爹,你对我真好。”刚缓过来的徐晨正好感到有些无力,看见许七不仅叫他起床,还费力的把带到宿舍的早饭又带过来,顿时被感动到了。
只见徐晨抱住许七就欲亲上去,许七吓的连忙挡住徐晨,同时嘴里大喊着,“狗东西你恶不恶心啊,赶快吃你的饭。”
这动静吸引了周围的同学,他们把目光都投了过来。
许七感到面色有些发烧,毕竟他是个社恐,这样的场面他不怎么适应,只得狠狠的瞪了徐晨一眼。
却不料徐晨嘻嘻一笑,马上收回动作,当做无事一样,准备开吃。
上课时间到了,却不见老李头进来,许七感到有些奇怪。小声地问旁边的徐晨:
“阿晨,你说老李头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这都上课了,还不见他来,平常都会在上课前两分钟到的。”
“可能老李头生病请假了,又或者他身体不舒服,现在在厕所。”徐晨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
“可能吧。”许七有些不安的说,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没这么简单。
又过了两分钟徐晨都吃完了早饭,也没见有老师进来。
周围的同学也开始窃窃私语,这下徐晨也有点不安了。
突然,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徐晨细听,这分明就是高跟鞋的声音。
哒、哒、哒
声音不断靠近,终于,一个年约三十的皮肤异常白皙的美丽动人的女性出现在教室门口。
这位堪称完美无缺的教师走上讲台,面对这一屋子大概九十多个的学生说,“今天李教授有事,所以让我临时带一节课,我姓刘,你们可以叫我刘老师。”
刘老师说完,班里大多男同学都沸腾了,有这么个美女授课自然要比老李头那个老头有吸引力。
这节课没有点名,让徐晨有些不爽,悄悄的和许七说,“亏了亏了,早知道老李头请假,就不来那么早了。”
对此许七也只能表示无奈,这谁能知道啊。
不过不得不说,这位刘老师水平确实可以,能够将枯燥无味的高数讲的如此清晰生动,但徐晨和许七总感觉奇奇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不同于其他人的兴致勃勃,也不同于喜欢萝莉的许七,哪怕这位刘老师很大,但是徐晨感觉有些地方怪怪的,没一会,徐晨就乏了,趴倒在桌子上,侧过头去看窗外。
窗外有一棵老杨树,这季节正是枝繁叶茂时,徐晨试图从树叶中寻找麻雀,可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几只,也看不真切。
突然,有一只麻雀大方的落在枝头上,向徐晨展示着它优美快活的姿态。
它们张着嘴,叫喊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徐晨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这个季节,窗外本应该有的蝉鸣和鸟叫都消失了,明明前两天他还趴在这里欣赏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来着。
徐晨马上起来打开窗户。
没有风,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就如同他和外界依旧隔着一堵无形的墙一样。
徐晨突然感到恐惧,就扭头想和许七说他的发现。
但刘老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背后,一脸微笑的看着徐晨,问:
“这位同学,你不听课,这是在做什么?”
“刘老师,我感觉教室有些热,打开窗户清醒清醒。”徐晨额头渗出了些许冷汗。
刘老师笑了笑,越过徐晨,把窗户合上,轻声说“下次不要这样了,老师身体不舒服,不喜欢吹风。”
徐晨连忙点头称是,然后坐回原位。
待刘老师回到讲台,徐晨才敢和许七说话,“小七,这里不对劲。”
没听见许七的回应,徐晨才发现许七此刻的脸色苍白如纸。
徐晨晃了晃许七的手臂,许七才回过神来。
“小七,我们教室这里好像和外面隔绝开了,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一点。”
“嗯,我也有所发现。”许七的声音颤了颤,接着说“她好像不是活人。”
徐晨只感觉一股冷气直接窜到天灵盖上,声音有些不确定,“你是说她?”同时用眼神示意。
许七点了点头,苦涩的说,“我刚刚发现,她的瞳孔是涣散的,虽然不是很明显,而且她好像也没有呼吸。
最奇怪的一点,就是连我也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来到你背后的,我一直看着你在做什么,可就在眨眼间,她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你的背后。”
两人就此陷入沉默,等待着下课的到来,企图离开这个诡异之处。
在漫长的等待中,下课时间终于到了。
刘老师也停止了讲课,整理了一下档案,她竟然开始点名。
有个同学着急吃饭,没有注意她说了什么。然后在他即将出门时,被刘老师一把拽住。
很难想象,一个一米七左右的穿高跟鞋的瘦弱女性竟然单手拽住了一个一米八,二百斤的往外跑的壮汉。
而且,她是怎么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