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纸上传达的明确的信息。
她不禁有些呆愣，然后是一种不可遏制的源自欺骗的怒火在升腾，刚一抬头却见一个平板几乎要怼在她的脸上。
原来许七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前面，平板上正是媒体关于此事的报道，表达了对社会人渣的愤恨，对受害女孩的同情。
以及对两个揭露事情真相的大学生表扬。至于呼吁啦，什么的，在场的两人一鬼都不关注这个。
一阵有些癫狂的笑声开始了。
她突然发起疯来，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用头撞向墙壁，周围的桌椅都被无形的力量掀飞，
其中有些在许七的观察里已经变成了尘埃。但很神奇，没有一点力量落在徐晨和许七的身上。
徐晨用带着歉意与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发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别生气了，你的冤屈已经被澄清了，或者你该安息了，你已经将所有施暴者、帮凶都杀死了。这些话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大概十分钟，她才平静下来。
“谢谢你们。”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平淡，不再有那样疯癫的姿态和之前那刻意表现的温和。
“你会放过我们吗？”徐晨没有客气，忍下对她的遭遇的同情，直接问。
“嗯，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力量的来源已经消散很多了，就算我想动手，也没有那个能力了。”她的声音仍是平静的。
“她的能量不足够去维持她有那么灵动的姿态，她毕竟没有实体。”许七眯了眯眼，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呀，你果然看出来了，真是厉害。”她毫无波澜的夸奖后，两人一鬼陷入沉默，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作为你们帮我以及我们申冤平反的报答，我想送你们一件礼物。”最后还是她开口打破沉默。
看两个人还有些沉默，她不禁以一种平静的姿态笑着说，“欸，我可是快要消散，连最后的愿望都不肯帮我实现吗？”可此刻她这面容着实有些诡异。
“你不用撒谎，你的力量来源丧失了很多，但也绝对不至于马上消散。
我只是在想，你的怨气还能来源于哪里呢？校园霸凌吗？这在这学校也是有不少的。”许七忽略了她刻意表现出的模样，直捣黄龙。
她突然叹了叹气，“哎呀，你这个人，真是太敏锐了，我会陷入沉睡，等未来的怨气足够多，会再度苏醒。这下行了吧。”
“仅是沉睡对你而言有些过轻了，要不是没有将你抹杀的能力，我说什么也会让你彻底消散。”许七冷冷的话语落下，表示着他的态度。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漠，你们应该是知道我的来历吧。”她有些不满，脸上似乎有泪落下，平静的声音给人一种凄婉哀伤的感觉。
“知道，你是所有被侵犯的女孩们产生的怨念的集合体，本来是不能成型的，但两年前一位学姐的身死。
充满怨念的魂、常年积攒的怨气再加上校园霸凌产生的，你就因此诞生了。”许七将自己的分析逐一指出，直逼地她无法狡辩。
“她们很可怜，值得同情，但你不一样，你是集合她们怨气和记忆的新生命，诛杀那些罪不可赦的人，我并没有什么意见。
但你将无辜的生命肆意屠杀，我不能容忍这种行为。”许七没有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表和声音欺骗，坚守着自己的态度。
想到她杀的那些人，其中有一部分，让他恨的想亲自动手，但她确实有着滥杀无辜的行为，夏禾、陈宇、XX……
甚至如果没有许七他也难逃一死，这让徐晨不知该如何评价，最后只能得出，功不抵过，她大抵还是有罪的。
她听完却是不再故作娇弱的姿态，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你们对我恶语相向，甚至想将我杀死，作为回报，也作为诅咒。”
“我就送你们一双眼睛吧，这一生，你们都不会在平静和安定中度过。”她说完身形就模糊不堪，最后化作两道流光飞向徐晨和许七的眼睛。
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再睁眼，眼前的视角变得不同，徐晨左眼是以前的景色，但在右眼中，教室里充满着不断消散的黑色雾气。
再看向许七，他的左眼要更加深邃一些。
两人走出教学楼，浑身沐浴在阳光中，徐晨不禁回头看了看。
“就这样放过她吗？”
“回去后告诉那两个警察叔叔，让他们善后。这事，就和咱们没关系了。”
徐晨回过头，看着许七在温暖的阳光中肆意伸展着身体，脸上不禁挂起了淡淡微笑。
“事情结束了，小七。”
“嗯，阿晨。”
“小七，你要去那个部门吗？”
许七抬头，左眼看见远方天空竟然有几处肉眼可见的黑气在聚集。
“嗯，你要一起吗？”
“可以啊，去当别人的救世主，这听起来蛮酷的。”
……